今夜有霧，無月，也無星。
莫名想到了那個句子：而此刻，繁星高掛，明月已照徹萬川。
那時，五歲多的小妮子在看繪本，問旁邊的我在看什么，我順便給她讀了幾段。她說：“媽媽，你讀得真好，可它是什么意思啊？”我說：“就是要快樂，不要悲傷。”緊接著，我大概是抽風了，隨口問了她一句：“你悲傷嗎？”后來我一直在想，我當時為什么沒有問她：“你快樂嗎？”
小妮子回答：“有點。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嘛，我自從五歲以后就沒那么快樂了。現(xiàn)在的晚上也沒有以前那么漂亮了，長沙一般都沒星星。”我這才注意到那段文字里有提到星星和月亮，而我只注意到里面的快樂和悲傷。
我當時有些奇怪，她所說的有點不快樂與星星與夜晚有關(guān)？難道不是因為從五歲開始被布置作業(yè)了嗎？她是快四歲到長沙的，也是四歲生日那一天開始讀幼兒園的。在那以前，她不用上學，每天隨我自由玩耍，而我只有必須在教室上課和必須在會場開會的時候才沒有陪伴她。到了長沙，我只能在晚上和周末陪她了。
還記得在她五歲前，我?guī)∨笥褌兛次灮鹣x，還捉到了一個。有個小朋友提議我“搞個籠子裝起來”。我問小妮子：“你想媽媽放它飛還是帶回家？”她回答：“我喜歡看它飛的樣子。”難怪她喜歡蝴蝶，喜歡一切自由飛舞的東西，包括天上的星星。
原來那時候她就那么文藝了。可文藝是不是總和孤獨有關(guān)呢？我突然想到了那句詩：從童年起，我便獨自一人照顧著歷代的星辰。那孤獨是不是一定就和悲傷有關(guān)呢？是我接下來要探究的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