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一條新聞推送---“49度!新疆吐魯番破1951年以來最高溫極值:本輪高溫吐魯番在35 以上連續運行時間可能超100小時……火焰山地表溫度88度。”當大家在市區里感受著沒有空調就無法裝睡的時候,剛剛離開的吐魯番就向世人昭示著它“火州”的名字不負虛名。
吐魯番市是算是一個地級市,轄高昌區、鄯善縣和托克遜縣。高昌區就是吐魯番的市區。作為在新疆緊張又豐富的短短行程的最后一天,今天的行程圍繞市區附近景點。 天空晴朗,陽光灼灼,正好領略火州之美。? ? ? ? ? ? ? ?
先在位于酒店樓下昨晚發現的“阿娜爾汗特色餐廳”吃飯,店外掛著吐魯番特色拌面和抓飯的認證銅牌。店里的維族服務員熱情而美麗,昨晚吃了超級美味的拌面,今天要嘗嘗“黑頭羊”抓飯,又點了一份丁丁炒面,味道同樣棒棒的。比起前兩天烏魯木齊的餐廳,這里更能吃出地道新疆當地的特色。
市區附近最為人知的景點就是葡萄溝,但由于這里葡萄真正成熟要到8月中旬,沿途又徑路了很多葡萄園,也近距離接觸了尚在發育的串很大、單顆尚小的葡萄。所以,秉著“葡萄成熟還早得很,現在你上來做什么”的原則,我們選擇跳過這一站,前往不遠市郊的蘇公塔和郡王府。
蘇公塔是一座造型新穎別致的塔形伊斯蘭建筑,是新疆境內現存最大的古塔,建于清代,高40米,整座建筑用土黃色轉塊搭建而成。塔由“蘇公”即吐魯番郡王額敏和卓自費修建,目的在于“以垂永遠,可為名教”。塔下有沿用至今的大型清真寺,可容納千人禮拜。
郡王府就位于蘇公塔邊上,是當年吐魯番郡王生活和主持政務、指揮軍事的地方。王府大門及院墻造型別具一格,古樸大方,具有濃郁的伊斯蘭風格。院內、前后宮殿共有大小房間數十間,天棚、拱廊、樓梯、欄桿和檐口用典型的維吾爾民族工藝進行雕刻,配以石膏花飾,極具民族風味;庭院種植的各種果樹和葡萄樹郁郁蔥蔥。
主殿的下方是一條地宮,地宮通道兩旁是半地下的房間,地宮冬曖夏涼,可以居住和儲物。由于沒什么人,走下地宮,昏黃的燈光還是讓人不禁加快腳步。走至地宮中央,僅有的黃燈突然滅掉,四周瞬間一片漆黑,嚇得我驚聲尖叫,簡直像上演恐怖片一樣。原來是由于步伐較輕也沒人說話,聲控燈滅了。被我這一叫,燈又亮起,趕緊跑出地宮。
我們貌似是此時碩大的郡王府唯一的游客,出了我們外只有一兩個工作人員在修繕房屋。碩大的王府少了當年的繁盛和貴氣,多了份難得的寧靜和平和。
駛離郡王府的路上,會途徑“中國內陸海拔零點”。吐魯番盆地是中國最低的內陸盆地,距離不遠的艾丁湖,湖面海拔-154.31米,是中國陸地上的最低點,也是世界上僅次于約旦死海的第二低地。打開IPhone自帶的指南針APP,可以看到“海拔0米”的提示,與還留在手機相冊中15年在西藏米拉山口留下的“海拔5170米”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下一站---坎兒井。坎兒井是荒漠地區一種特殊的灌溉取水系統,吐魯番的坎兒井總數近1000條。我們要去的是位于市郊不遠的“坎兒井博物館”。
到達博物館,跟著講解員介紹坎兒井的構造原理和建造條件。在新疆一些沖積扇地形地區,土壤多為砂礫,滲水性很強,山上雪水溶化后,大部滲入地下。坎兒井的目的是將滲入地下的水分引出,它的結構,大體上是由豎井、地下渠道、地面渠道和“澇壩”四部分組成。春夏時節有大量積雪和雨水流下山谷,潛入戈壁灘下。人們利用山的坡度和水平集水的原理,引地下潛流灌溉農田。坎兒井不因炎熱、狂風而使水分大量蒸發,因而流量穩定,保證了自流灌溉。坎兒井最早的史跡可追溯到公元前21世紀。
在博物館可以看到演示坎兒井原理和結構的模型,挖掘坎兒井的工具和挖掘情況復原,還有現存保留的一段坎兒井的,明渠和龍口部分。博物館不大,出館時還有一些葡萄架、葡萄干晾房、阿娜爾汗的家、中國大馕坑等新疆傳統的民俗建筑。
交河故城---本次行程最后的目的地。交合故城距市區13公里的一座柳葉型臺地上。因河水分流繞城下,故稱交河。它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得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也是我國保存兩千多年最完整的都市遺跡,被稱為“最完美的廢墟”。交河城是公元前2世紀,由車師人開創建造,在南北朝和唐朝達到鼎盛,9至14世紀由于連年戰火,逐漸衰落毀損,終于被棄。
進入景區,售票廳就修建的就氣勢非凡,還是乘坐區間車,途徑兩站最終入城。第一站是交河古村,位于城外不遠處的一個酷似“龍門客棧”的院落,大屋中里還原了當年交河居民生活的景象。站在院中的平臺遠眺,能看一到小水壩和遠山上的寺廟。隨門票還贈送游客品嘗當地的西瓜,在等車去往下一站前,可以坐在樹下乘涼吃瓜。
登上一組長階,便進入成中,藍天白云下一片土黃。這是一座沒有城墻、沒有樹木的城池,建筑全部由夯土版筑而成,城內市井、佛寺、街巷在殘垣下依稀可辨。古城四央臨崖,貫穿南北的一條中心大道把居住區分為東、西兩部分,大道北端是一座寺院。建筑多是長方形院落,院落門向著所臨街巷。整座城市的大部分建筑物基本上是用“減地留墻”的方法,從高聳的臺地表面向下挖出來的。可以說,這座城市是一個龐大的古代雕塑。
烈日下,置身這座干涸的只有黃土的城池,體會滄海桑田后時間的靜止。交河故城形似是一片葉子,更像是一搜方舟,承載著厚重的歷史。
離開交河、離開吐魯番,整個新疆之路也將畫上句號。一路上放著新疆的民族音樂,一曲《達坂城的姑娘》后,正好通過達坂城收費站,以為要查驗身份證,誰知是被交警攔下,詢問后得知有段路程限速80,我們開到110。帶著達坂城交警隊開給我們的罰兩百扣六分的發單,繼續趕路,直返烏魯木齊地窩堡機場。
夕陽中,飛機起飛,再看一窗外的風景,告訴自己,在某個最美的秋季,我一定還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