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媽媽曾經告訴過我,我在小學的時候,晚上經常做噩夢被嚇哭,有時會跪著床上磕頭求饒,并哭著說,“求求你,別打我。”一類的話;有時則會用手在空中亂指,抱著媽媽哭訴是他欺負我。由此我媽去過學校找老師,也請過“大師”驅邪。
現在我已記不得別人是否欺負過我,我只記得我的小學時代愉快單純,努力向上。于是我也懷疑這些事的真實性,每當我問起時,家人總是笑著說,那時候可把我們嚇壞了。
(二)
時光慢慢流,后來,我常常會做一個夢,夢中的內容大部分已經忘掉,只曉得夢中的自己不由緣故的發怒,撕扯嗓子吼叫并失聲痛哭,破壞著周圍一切,儼然一位精神病人的行為。在夢境的最后,我會從一個七彩斑斕的山谷旋轉著身體跳躍,四周隨之幻化成陀螺,顏色越來越豐富,轉速越來越快,快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自己則會床上扭曲身體,并感到陣陣惡心,承受不住就會從夢中突然的醒來。
眼睛睜開的一瞬間,一切便都消隱了,沒了故事情節,沒了地點人物,剩下的只有存留的感覺在心中的亂堵,腦子的一陣空白。
我記得曾經寫過一首詩,是中學時代關于夢后的感覺。便翻了出來。
眩暈
無法隱蔽、躲藏
只是太陽讓我眩暈
并曝曬我裸露身軀
剎那間
思想幻化成濃艷的色彩
并柔化菱角的形狀
沖刺、飛旋在腦海
似有炸裂的欲望、追逐的命運
或是永遠逃脫不了的掙扎
后來,我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好,人也有憤怒逐漸的變得平和,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也不表于情。我也沒有失聲哭過,無禮鬧過。
或許我在夢里發泄太多,哭鬧憤怒的累了,也夠了。
(三)
我的夢中也出現過許多姑娘,而且夢中對姑娘的想法比廁所還要骯臟。青春期,姑娘伴隨的夢一般是最舒適最愉悅。現在想起,時常有一些地點事物閃現過我的腦海,有時是河岸邊的幾絲柳條,天空的片片浮云,圣潔的玉蘭花。
無論結果怎樣,我只知道,夢中的姑娘是存在的。她的一聲呼喚,我便飛奔到她身邊,并把浮云、星辰和鮮花一同帶回家。
(四)
再后來,內心變的腐朽,便沒了夢,只剩下鼾聲與嘆息了。
有時候日子無聊,便嘗試將那些離散的夢整理疏通一下,若能有所收獲也算給自己一個交待。結果發現還是算了吧,真實的故事回憶起來都費勁,何況那些所謂虛無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