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起進近山頭,迎面就吹來一陣風。我閉上了眼睛,朝著太陽看了一小會兒,眼睛里充滿了紅色,還有幾個黑點,轉眼又變成了四個綠點。風聲,“呼呼”一陣后,又一陣“呼呼”,聲音有點低,但又長又寬又厚,好像是很遠的地方敲起了大鼓,鼓聲一波接一波,綿綿不斷。
二:風微熱。
我在秋風聲中沉醉,走了十幾步后睜開雙眼,“呼呼”弱了一些,但還是能聽得到,卻看不到風在哪里?
看不見風,但風依然在。上帝也是這樣啊,雖然我看不見他,但他還是在啊,一直在。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我立即對自己說,別那么急好嗎?一下子從風就跳到上帝那里。
三:好好地聽風。
大草地的土路上沒有人,也沒有狗,連鳥兒也不叫了。我走一會兒,閉上一陣子眼睛。再睜開,再閉上。張開也好,閉上也好,心思都在風上。噢,原來“呼呼”聲有重有輕,有粗有細,時長時短,時急時緩,最輕最緩慢時,幾乎聽不到了,只是絲絲暖意擦過臉龐。
有一首歌說,風是有顏色的。晚秋的風入了這一片野地,是黃褐色的,又是黃白色,半空中的風,湛藍。
四
前面是小樹林,風聲分成了兩個聲部,高處“嘩嘩”聲聲,干而且脆;低處“絲絲”聲聲,雖然也是干的,但細而且密。不用睜開眼睛我也知道,“嘩嘩”的是大樹梢的殘葉,“絲絲”的是一尺高的野草。
我想起了“這是天父世界”這首歌中一段歌詞的翻譯。有的譯成“風吹之草,將他表現,天父充滿世間。”不準確。還是《生命圣詩》翻譯的準:“風吹草聲,知他經過,隨處能聽他言。”
主啊,我還是看不見你,但我聽到了你走過的聲音,萬千的聲音,聲聲不同,聲聲入耳:“呼呼”,“嘩嘩”,“絲絲”,還有許多不同的聲音,我找不到中文的象聲詞可以描繪。
五
這根樹枝只剩下一片葉子了。我停下來看,風居然也跟著停了,一點也聽不到了。我一走,風聲頓起。我快走兩步,風聲大了起來。跑,哇!呼呼聲嘩嘩地撲過來。
幾片落葉在柏油小路上跳動,“嗤嗤”兩三聲后,沒了。“哇哇!”只聞野鵝聲,不見鵝身影。看見小飛機飛過半空后,“隆隆”聲連成了串。汽車哪?
六:午后的野地寧靜。
朝東,我走上了一道很小很小的上坡,幾乎沒感覺到有風。到了坡頂后轉身,走回頭路,下坡,突然間,風呼呼地刮過
來。我趕緊閉眼,加快步伐,任西風拂面而過。
風兒緊。
風兒勁。
我走到野地中央的椅子坐下,閉上眼睛祈禱,主啊,讓我時常聽到你的聲音。暖風拂面,輕輕的。我默念著,圣靈如風,圣靈如風,暖了我身子,暖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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