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白天能看到的除了老人就是上學的孩子。年輕人只有半夜或者黎明能遇到。由于苦逼的論文,我不但深居簡出,也總多從深夜熬到黎明。?
我住在一樓靠里的倒數第二間,陽臺上有半透明的遮欄,是為了晾衣服不怕雨打風吹去。不彎腰,從外面看不到我屋里。又是比較靠里,除了有人偶爾來停放自行車,很少能被打擾到,即使我還沒來得及買窗簾掛上,也絲毫不影響我洗完澡光著腚滿屋子轉。?
第一次見到老頭的時候是有一天凌晨兩點多他到我陽臺前停放自行車,我正在亮著燈看一部叫,他總是把車子停放到我陽臺外面,他停完車子,趴到我的陽臺上,手里拿著一罐咖啡,手伸的老遠,幾近夠到我的玻璃窗。我慌慌張張拉開門窗,只見他說,喝吧喝吧,太用功了吧。我慌亂地,一邊接過咖啡一邊說,可以嗎?謝謝了。有些人的好意總是讓你無法拒絕并欣然接受的。就像當時,倒不是我需要他的咖啡來提神,只是覺得這樣的時刻讓我覺得無法回絕他的熱意。
接下來,隔上個三四天,他都會趴在我的陽臺上,伸手遞給我茶飲,咖啡和面包,和一個碩大的梨。尤其是這梨,長得跟蘋果一樣,在以迷你盛行的日本,個頭顯得少見的巨大,我吃了兩頓才吃完。看的出來他是在這深夜出去便利店買回來自己吃的,停車時看到亮燈的我,便分出一些給我。
周日的時候我收到網購寄來的窗簾,美美地將窗簾掛上了。只是從此,真的安靜了許久,心里總是覺得缺失了什么,也再也沒碰到那個戴墨鏡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