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你愛上的那個人

“洛枳愛盛淮南,誰也不知道。”

這是我看完《暗戀·橘生淮南》這部小說后,記憶最深的一句話。這場暗戀的時間太漫長,長到足以喚醒每個有過暗戀經歷的人的記憶。故事里,女主名叫洛枳,十幾年來,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演著這場暗戀的獨角戲,對男主盛淮南感情復雜,既因他的優秀而被吸引,又因別的一些原因而嫉恨他。因為盛淮南,洛枳一路追隨,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因為各種機緣,洛枳和盛淮南終于走近。

不知道,是否所有人的青春里,都曾經歷過青澀懵懂的暗戀,愛一個人,卻永遠也無法說出口,只能將這最晦澀的情感埋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小心翼翼到誰也無法察覺。

暗戀很單純,也很美好,因為彼此年少,所以不必牽扯到金錢家庭等成年人必須考慮的世俗之風,甚至不必考慮是否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只看幾眼,就愛上一個人。雖然這不成熟,但是很美好,因為,你只看到了他的美好,然而,這便足夠了。

我們都是最簡單也最容易滿足的人,看見美好的事物,誰會拒絕感受這賞心悅目帶來的奇妙感受呢?少年的暗戀,看似膚淺,卻讓人深刻。等你慢慢長大,你便會發覺,你年少時愛過的人,幾乎會是這輩子除了父母以外,你最愛的人了。

不錯,成長之路的延伸,會讓你遇見更多的人,他們或許更優秀,但每個人仿佛給自己的心門上了一道枷鎖,或是戴上虛偽的面具,讓你沒有想要靠近的欲望。也許,你在大學偶然看見一個很有趣的異性,但你會因此貿然上前搭訕嗎?恐怕別人只會當你是白癡,在成年人的眼里,這是很不成熟的行為,甚至,有人歸之于“性騷擾”。一個單純的小孩,就這么被貼上這么不純潔的標簽,實在是一件可怕至極的事。

不否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道德敗壞的人,但是把所有貿然搭訕者都歸結為“道德敗壞分子”,然后遠離、嘲笑甚至中傷他們,這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悲哀嗎?

因為你的特別,吸引了別人,他們向你問好,渴望能因此認識你、了解你。我想,每個人都應感到榮幸,而不應是高高在上的驕傲。

扯了一堆,其實就是想說明,人越長大,思想就越復雜,戒備就越深,連愛,都不像年少時那般純粹了。年少愛上的人,你愛上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他。你愛他的溫柔沉穩,也愛他不解風情的木訥;你愛他的陽光開朗,也愛他天真無邪的孩子氣;你愛他的威猛帥氣,也愛他偶爾粗魯莽撞的大男子主義……你會愛上關于他的全部。無論是優點,抑或是缺點,在你眼里,都是他的閃光點,都是他帶給你最真切無害的感受。你不必在意他的家境、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你愛他,只是因為他是他。這便足夠,這便是最簡單最單純的愛戀。

或許,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這樣簡單的愛,很幼稚不成熟。于是,他們將之歸結為“早戀”,將所有未成年人最真切最美好最原始最不顧一切的愛戀封鎖在黑暗的角落里。大人們常說,我們不懂愛情,我們這個年紀談“愛”,很膚淺。然而,他們的愛很成熟,很高尚嗎?我從來不認為,那種一談到戀愛就考慮對方家境收入雙親社會關系的愛情有多成熟。至少在我看來,它壓抑了我們作為一個獨立個體最最原始的心理感受,它用種種條件將原本最單純的愛的種子掩埋,讓它窒息于黑暗的土壤中。即使有一天你把它挖出來,你以為你找回了開始的快樂,卻不知它早已喪失了生命力,不會再結果。也許,這便是現在社會中人們婚姻不幸的因由之一——考慮的因素太多,唯獨忘了愛。一個人的孤獨是寂寞,兩個人的孤獨是悲哀。

親愛的男孩女孩,當你年少時愛上一個人,請不要覺得羞恥,它并不是老師家長口中的“洪水猛獸”。愛,是人的本能,無論你是十六歲,還是六十歲。愛一個人,并沒有年齡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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