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管他,而是先將那女子攙住。
她由于短時間缺氧,已經暈厥了過去,脖子處還有十根十分清晰的指痕,已經有些微微泛紫了。
自從在巫山把手機丟失后,我還一直沒有抽空去買,于是,我向人群喊道,讓他們趕緊呼叫救護車。
這些人這才如同睡醒般,紛紛拿出手機按動起來。
不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來到了這里,我抱起那名女子一起上了救護車。
在后視窗,我看見,公安隊員們向四周的人群了解下情況后,便將那名昏迷的男子彭悅押上了警車。
救護車很快來到了附近一家醫(yī)院,經過一系列的手續(xù)后,這位女子便被送到了治療室。
通過醫(yī)院登記記錄,我已經知道這名女子叫齊曉環(huán),她傷勢不大,現在只是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下而已。
在病房中,她很快醒了過來,當時我還守在門口,見她醒了,我便進入了房中。
她此時的神情還顯得十分憔悴,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我走到她床前,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卻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聲音有些發(fā)抖:“他......他為什么要殺我,他為什么要殺我!”
她情緒很激動,抓住我的手臂用的力氣也很大,我隱隱感到發(fā)痛,我將她的手移開,向后退了兩步。
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我冷著聲音:“齊小姐,我只是一個路人,碰巧將你救下,至于你的男朋友為什么要殺你,我實在一無所知。”
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向我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剛才我太激動了,實在不好意思!哦,對了,你救了我,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我向她講出了自己的名字,隨即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于是用手指一邊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一邊問道:“齊小姐,恕我直言,你......你的男朋友精神是不是有問題?”
我的話才出口,便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樣去評價一個人的對象,誰會無動于色?不過,她的男朋友開始好端端地向她求婚,然后突然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然要活活將她掐死,正常人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齊曉環(huán)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她卻沒有發(fā)怒,她只是搖搖頭,語氣十分堅定:“鴻先生,我保證,他絕對是一個正常的人!”她發(fā)現我依然用一種懷疑地目光盯著她,似乎在問:他很正常,正常到幾乎將你扼死的地步?
顯然,她也無法解釋他對象之前的行為,臉色也不禁微微一紅。我這才觀察到,她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女人,戴著一副小巧的眼鏡,鏡框圓圓的,粉紅色。
她停了一下后,接著突然神經發(fā)大條一樣,突然叫道:“他在哪?他現在在哪?我要去找他!”說著,起身下床,就要沖出去。
我心中嘆了口氣,連忙阻止,將她扶回床頭,戲謔道:“你放心,有人民警察在保護著他,他現在很安全。”
齊曉環(huán)可愛的一面再次展現出來,她顯然沒有明白我剛才話里的意思,只是喃喃道:“人民警察保護他?為什么?”
我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是真不懂,便告訴她,她的男朋友,也就是彭悅,因為涉嫌謀殺,已經被押送到了公安局。
結果不說這些還好,這一說,她又坐不住了,她一直不停地絮叨,說彭悅是正常人,她要立刻到警局去救他,還要我一同去給彭悅做證。
我聽了哭笑不得,心說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不過,對于彭悅行為的突然轉變,我實在很好奇,也想問問他為什么突然會對自己的女朋友下狠手,他的動機是什么,而且,奇怪地是,如果他真有殺心的話,為何偏偏選擇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先是求婚,后是殺人,這實在說不通,除非......他是個變態(tài)!
但看齊曉環(huán)的說法,他似乎又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畢竟他們已經交往了兩年,應該對彭悅的為人還是很了解的。
我越琢磨越是覺得事情的離奇,事情越離奇就越吸引我,因此我答應她會去做證,不過是要在明天,因為一番折騰下來,現在都已經到十二點了。
她對我很感激,我囑托她好好休息一晚,便離開醫(yī)院,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醒來,已是上午七點,我簡單洗漱后,開始準備早餐。
我的早餐很簡單,也很規(guī)律,一份豆?jié){,三片面包。
十分鐘不到,早餐結束。
我正忙著收拾,忽然外面大門門鈴響了起來。
我走到外面,打開一看,是齊曉環(huán),她正坐在駕駛位上,向我招手!
若不是她的到來,我?guī)缀鯇⒆蛲戆l(fā)生的事情忘記掉了。我還沒弄清楚她是如何找到我家的,她便催促我趕緊上警局。
無奈,只好跟著她匆匆上了車,趕往了警局。
在車上,她仍舊一直不停地強調,彭悅是一個正常的人,昨晚發(fā)生的事,絕對是個意外。我不置可否,心中暗忖,一切只有見到彭悅,才有結果。
警局離我居住的地方不遠,在經過兩個十字路口,轉而向南行不到五百米,我們停了下來。
經過一系列的登記后,我們被帶到了審訊室。在審訊室,我們見到了彭悅,剛見到他的時候,他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死死抓著頭發(fā),還不停地發(fā)出懊悔的哭聲。
我知道,在這一夜中,他肯定受到了什么“特殊待遇”,這些在警局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我剛想提醒齊曉環(huán)先不要靠近彭悅,她卻早已控制不住迎了過去。
我只好站在她的身旁,緊緊盯著彭悅,以防他再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彭悅見到齊曉環(huán)后,霍地站了起來,他一把抓住齊曉環(huán)的手,神情十分緊張:“小環(huán),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
他在講話的時候,我仔細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眼睛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器官,通過它,你能夠看到用眼睛看不到的東西,比如,一個人的內心。
我觀察了好久,能夠察覺出,彭悅眼神中的真摯和對齊曉環(huán)飽含的情感,我心頭納悶:難道,昨晚他真的是人來瘋了不成?
齊曉環(huán)雙眼早已涌出淚花,示意彭悅不要再講了,她相信他。
之后,她便以自身作保,告訴警局人員,彭悅是無意的。在齊曉環(huán)的示意下,我也站出來,告訴警局人員,彭悅昨晚的行為,完全是一場惡作劇,只是為了表示內心的激動等等。
警局人員用一種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們,不過,人家當事人已經表示沒有什么了,他們自然也不能再繼續(xù)插手此事。因此,對彭悅進行一番批評教育后,便讓我們離開了。
在車上,我和彭悅一起坐在后面,他一直保持沉默,我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而且,心中也有很多疑問要解開。
于是,我咳了一下后,開口道:“彭先生,你可還記得我么?”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呆滯,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追問道:“既然你還記得我,那想必昨晚的事情你一定沒有忘記,彭先生,請你講述一下,昨晚......你究竟怎么了?”我在最后一句話加重了語氣,他自然能夠聽得出我的意思。
他身子抖了一下,臉上有種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好半天,卻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見他如此模樣,我自然不肯罷休,心中發(fā)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彭先生,彭先生!”
他像突然很痛苦一樣,雙手死死抱住了頭,齊曉環(huán)看在眼中,十分心疼,她示意我不要再追問下去,我只好依言作罷。
車子行了半個小時,在一家時尚餐館停下。
齊曉環(huán)為了表示對我的感謝,非要請我大吃一頓,交個朋友。
我閑來無事,自然沒有拒絕,最主要的是,我很想弄清楚彭悅行為突變的原因。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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