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陽光照射在窗前,明亮與綠意,還有柔和的晨風。
清水褪去了困倦,我穿上了寬松的外衣出門,陽光在我的身邊鍍上了金邊。努力的深呼吸,讓清新的空氣驅走身體的濁氣,只剩下,溫柔與愛意。我不是太懂愛是什么感覺,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我存在的這里,愛從未離我而去。
靜靜的躺在那片云彩下的綠地里,放眼望去,藍天,白云,讓我迷離。吹來的清風仿佛吹透了胸膛,心曠神怡。幸福的感覺,文字無法描述,也無從敘述。
醒來,孤獨洶涌而來,睜開眼,在這慘白的墻壁四周,灰色的霧靄彌漫開來。我用清水努力的保持自己清醒。透過鏡子,我與一個疲倦的布滿血絲的瞳互相對視。我想張開嘴訴說我的乞求,而發出的聲音,卻是沙啞的呻吟。關掉惱人的音樂,那發出嚎哭般刺耳音調的風在不停的拍打著玻璃。我輕輕的打開窗戶,黑暗里的一切洶涌的沖擊著我。我站起來了,苦澀僵硬的嘴角劃過一絲柔和的弧度。我,醒來了。
理智告訴我成功的代價,欲望為骨并不好操控,擁有的滿足,與美好融在一起的滿足,掠奪的快感,我都想要。精神不太好就要多休息,意志太強欲望就會消散而欲望太強就會控制我自己,我出現在春色中時,我就是春色中的綠意,但是寒冷侵蝕我時,我又成了夜晚的暴風雪。沒有什么是純粹的,卻又是純粹的。你想探究我的安靜,卻在深處找到了暴戾。我熱愛風,熱愛清風,熱愛戾風。我在兩個極端,因為抵擋不了就去擁抱,而我想探究的,是極致的美。極致,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想抓住它總有流血和痛楚。我沒有忽略,我接受了一切也就是連這個我都一并接受。南遷的燕看不到冬季漂亮雪也體驗不到降溫的寒冷刺骨。雪山上的雪橇犬感受不到四季溫暖如山水畫的熱帶也體驗不到潮濕的惡鬼將一切拖入溫熱腐爛的沼澤。掐住惡鬼的脖子,去摘它身邊的花朵。我是戰士,又是詩人。我是醫鬼,也是毒仙。直到某一天,我是推開窗戶海風吹動風鈴的他,或者是跟著臺風龍卷風四處呼嘯的他。沒有力量,就沒有痛苦,也沒有美好。擁有力量,就任由力量肆虐毀滅的美或支配力量萬物復興的美。
造好船,在黎明之前前行,去看看蔚藍的海。
造好船,在黃昏之后出發。升起我的海盜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