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女王和鼻炎帝

屁女王其實也不是生來就有特異功能。不但正常健康,而且容顏秀麗。后來又擁有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沐芝蘭。

她的家在大凌河邊上,爸爸沐春風和媽媽邢萬里都是地質隊員。但是又好像不是一般的地質隊員,似乎是歸軍方管轄,屬于秘密部門。這是芝蘭九歲那年聽她爺爺偶爾跟他戰友說的。

既然是秘密部門,就有個小小的特權。對了,芝蘭還有個姐姐,沐芝蕙。

芝蕙這位姐姐呢,本身未成年性格不好下定論。現舉例子予以說明。

有一次,遠方終年不見的爸爸媽媽寄來了三袋正宗的德州扒雞。芝薏、芝蘭和爺爺奶奶各一袋。芝蘭小心翼翼地把屬于自己的那一袋放在冰箱里,小小的心里裝滿了幸福和憧憬。必竟代表著爸爸媽媽的愛,而且那么大一袋可以吃好幾天。爺爺奶奶的那一袋當晚就吃了。

第二天一早,爺爺去早市買菜了,奶奶在廚房做飯。芝蕙神秘兮兮地叫醒了芝蘭,神情緊張地對她說:“完了,妹!爸媽給咱郵的扒雞壞了!今早上我打開我那包的包裝一看,雞身上的皮都松了,膛子里也紅一塊、黑一塊的。我就趕緊又打開你那包一看,果然,也壞了!咋整啊?”

芝蘭也急壞了:“哪兒呢?姐,我看看。”

芝蕙從學習桌下邊抻出一只雞來。果然,雞皮半連不連的,雞膛子里有紅有黑,而且一股怪味。

“咋辦啊,姐?”芝蘭眼淚汪汪的。

“唉!只能扔了!你也不愿意吃完了打針不是?你先去幫奶擇菜,我下樓扔遠點,省地招來流浪狗再咬人。”芝蕙痛心疾首。

“嗯”

然后就是好多天姐姐不跟她一起在學校吃午飯。

多年以后,當芝蘭吃到橄欖菜的時候,才知道那怪味不過是橄欖菜和番茄醬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而開水燙過的雞皮,很松軟。

東北的土地很豐饒。在這片土地上生長著一種叫做“黑天天”的植物。一米左右,成熟后結一種漿果,葡萄樣,只黃豆大小。那滋味微酸中甜,實在是野外遠足的必嘗佳品。

那一次姐倆兒去大凌河河套里玩,一路上吃了三四株“黑天天”,意猶未盡。當晚上回到歸家的土路上時,芝蕙說:“妹兒,看!黑天天!”她指著地上黑黑的、圓溜溜的四五十顆。

芝蘭走過去一看,說:“不像啊,比黑天天大,還硬,一股怪味。”她拿起一個捏了捏。

“黑天天長老了都那樣,又大又硬。有怪味是因為老年黑天天難免有點小毛病,咱爺不也高血壓?沒事!能吃!你拿水一送就下去了。”

芝蘭半信半疑地嘗了兩個。味道實在太怪,與以前吃的黑天天完全不同,只好喝囗水囫圇吞了。“唉,味太怪了。這是兩個病到晚期的黑天天。”芝蘭想。

直到十一長假她親眼看到羊拉屎。

然后想起來了,她偷偷試穿姐姐的衣服,吃排骨時灑上了汁水。

芝蕙嘴也毒。芝蘭愛吃排骨,而且一直有點嬰兒肥,芝蕙就叫她:豬之殺手、豬肉集中營、無辜豬崽的最終歸處。

所有這些讓芝蘭有些無可奈何。爺爺奶奶歲數大了,爸媽囑咐不要讓他們生氣。有時告狀也沒用,爺爺笑瞇瞇地訓兩句就過去了。

所以對抗芝蕙大魔頭基本上靠心胸寬廣。為了不重蹈“羊屎蛋”事件的復轍,芝蘭學習非常、非常刻苦,課外書也是班上讀的最多的。

芝蘭上六年級了。終于爸媽給她買了一輛小小的自行車。十月的一天黃昏,她和姐姐歡快地在河堤上騎行。很快芝蕙就騎到了前方很遠處,芝蘭急了,喊道:“姐~等我一會!”突然一團東西乎在臉上,嘴巴里也進了不少。芝蘭臉上癢癢的,眼睛里也進了幾只。還沒等呸呸幾下,就摔倒在了路邊。她欲待咽口唾沫再次呼救,那一嘴的東西完完全全進了胃里。半晌,她揉揉臉爬起來時,看到戴著囗罩、平光鏡的姐姐站在面前。

“姐!你咋不告訴我讓我也戴囗罩、眼鏡?你騎那么快干嘛?什么東西啊這是?”芝蘭有些生氣。

“因為我是拉風的女子啊。至于為什么沒告訴你戴防具,年輕人總要多鍛煉嘛。那東西叫小飛蠓,往年沒這么多。沒事,沒多大毒性。就是它們在約會,能不能在你肚子里生小寶寶就不知道了。”芝蕙一本正經。

“啊?!~~”雖然芝蘭知道芝蕙一直不大靠譜,但還是有些怕。因為芝蕙最近又交男朋友、又玩游戲的,似乎失去了捉弄她的興趣,所以她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到底咋辦嘛?姐!”

“嗯~回家吃點消炎藥,看看能不能殺了蟲子。注意檢查大便,看看有沒有蟲子尸首。”

一時間芝蘭也來不及問太多,肩膀和膝蓋那疼疼的,先回家再說。

芝蘭惴惴不安。她當然不能完全信任芝蕙。她偷偷地百度了“小飛蠓”,連個百度詞條都沒有,更別說吞了該如何處理。往年她見過這種黑黑的小蟲子,確實比較煩人,但也確實沒有今年這么多。盡管再多,也還達不到讓芝蘭采用吞食這種手段來消滅它們的地步。她也打了媽媽電話,沒通。比較尷尬的是每天檢查報紙上的便便,根本看不到蠓蠓尸體的影子。

由于長年被姐姐欺凌,芝蘭的心思變得敏感而細致。隨著日子的流逝,芝蘭越來越覺得肚子里有一團小黑蟲在快速生長,她的壓力越來越大。不得已,她只好再次請教芝蕙。

“每天喝點84消毒液吧,一次一小匙,一天一次。”芝蕙嚴肅著呢。

堅持了兩個星期,仍然沒有小蟲尸體。

“它們被藥死了,然后被你吸收了。要不早從你嘴里飛出來了。”芝蕙安慰她。

果然,當天芝蘭就不覺得有蟲子在肚里開趴踢了。

然而事情并未了結,反而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芝蘭總感到肚子脹,愛排氣。剛開始還能強忍著控制,課間去室外解決。什么?去同層廁所?在那個響動和味道之后,那么多女生在外面等著看你,是個人都不太好意思出來吧!你以為明星下飛機啊。

到后來,芝蘭漸漸地覺得有心無力。就這種事別人是沒法說的,邢萬里女士只認為那是一時肚子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有芝蘭自己知道身心上的壓力有多么大。

終于~~,有一次上語文課,淡雅莊重的劉老頭正用他那顏派書法板書。教室里一派寂靜,突然間傳來“讀~~”的一聲,著實悠揚嘹亮。班長李藩葉立即開始領讀:“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而芝蘭后排的張小強和劉小蘭還沒等開囗,就感到熱風撲面,同時一股味道沁人心脾,頭腦頓時就有些暈。劉小蘭當時就趴桌上不動了。而張小強是個行動派,一個箭步躥到桌間過道上,又是幾大步,一瞬間就出了教室。動作之快跟會輕功似的。

而張小強身后的閆老四和于小花兩個雖然也被熏到了,但是必竟不在第一線,沒有親身承受那么大的沖擊波。于是二人立馬開始得瑟。“好屁知時節,當堂突發生。”老四還蠻有才情。“隨風灌入腹,崩人真有聲”,于小花也不是白給的。

只有一貫的大暖男、芝蘭同桌董禮同學關心地小聲問了她一句:“褲子還好吧?”

實在是太丟人了!芝蘭趴桌上埋著臉不起身。

而到這時劉老頭才回過頭來,一臉懵逼:“這就開讀了?很有學習自主性嘛。”

事情還沒有完~~,下午放學的時候,五年級在操場上正全程模擬二百米男子選拔賽。八道的選手還沒彎下身子,就聽“呯”的一聲,其它人已經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八道的學生幽怨地望向舉槍的體育老師,對方也一臉迷茫:“一支發令槍也會走火?”

這一切當然也是因為芝蘭。

從此同學們稱她“屁女王”。盡管王國中只她一人。但有句話咋說來著?一人壓倒全校。盡管江湖中不再有她的身影,但是江湖中有她的傳說。

第二天芝蘭沒有上學。任誰也不會去的。就算放下臉面,懷揣著一顆追求知識的赤子之心去上,學校估計也不一定能讓。萬一你摔倒了,一屁把教室里的燈管崩炸了,責任怎么算?別的同學的健康必竟也要考慮,單獨一個教室撥給她,專門找老師教她犯不上……

芝蘭還小,還不至于心理崩潰什么的,只是覺得太不好意思。淚水漣漣地向爺爺發出了嚴正通告:“治不好這病不上學啦!”

當晚芝蕙就搬了出去,落戶在客房。

沐戰老先生當然第一時間通知了兒子。

在等待爸爸的這幾天里,芝蘭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沉默著。

一天芝蕙睡后,她去芝蕙房里靜靜地呆了一段時間。

芝蕙就昏迷了一整天。

從此芝蕙就不敢在任何一個方面招惹芝蘭。

十月中還要開窗睡覺好冷噢!但好在房中已沒有任何蚊蟲敢于存在。

爺爺在室外散步的時間越來越長,奶奶突然間愛上了拜訪老同事,整天就做飯點回來。

當沐春風和邢萬里風塵仆仆地趕回家的時候,芝蘭已經正常了好多,最起碼表面上正常了好多。春風先生皺著眉頭聽完了前因后果,又與萬里女士進行了一整晚深入細致的探討,最終還是決定:相信科學。

開上車(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行,弄不好再被警察抓,就芝蘭那威力……),去首都,找醫院,去掛號。一家人小的小、忙的忙,消息閉塞。所以毫不困難地在醫院遇到了號販子。在販子的車上,芝蘭忍不住放了一炮,同車一個車禍昏迷的當時就醒了。車停后號販子要求加錢,芝蘭堅定地說:“不給!不行我在你車上住下了!”

號販子舉手投降。即使這樣,他那車也閑了一個月。

肛腸科老專家佟統樂一邊聽病情介紹,一邊看化驗結果,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從醫四十余年,不過是息肉、肛裂、插管之流。都是與固、液體打交道,今天突然碰到個氣體的,他也有些蒙。蒙歸蒙,必須得裝專家。錯了,不用裝了,裝了四十多年,他是真專家了。他仙風道骨地推了推眼鏡,醞釀了一下說道:“小孩的病情很特別呀。從各方面分析來看,應該是腸道菌群變異導致產生大量不明氣體。同時大腸末端有束結現象,所以排氣時量比較大。”

“有辦法根治么?”邢女士急切地問。

“這是個特例。需要引導腸道菌群回歸正常。而這個以本院條件還做不到,需要遺傳學、微生物學等等方面的專家共同研究、配合。您女兒產生的氣體非常特別,有昏迷、強刺激效果,有開發成非致命性彈藥的潛力,像催淚彈那樣的。如果您愿意,中國國防醫科大學應該可以組織起相應的科技力量。”

沐春風拉起芝蘭就往外走,誰也不愿意自個兒閨女當小白鼠不是?

回到家大伙商量來商量去,春風只好拿一大筆錢出來,重修了本市一座叫翠巖山上的一個寺院。讓芝蘭去那里“自修”。想學什么買什么書,月月打錢給買外賣,當然自己會做飯那更好。手機、電腦、派的什么的一應俱全。(哇克克!這不我的理想生活嘛!)

年復一年,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自學了什么。這些年來每個日夜她是怎么過的、喜歡什么。只知道她每年會去山下做“法事”,因為山下農戶家家從事腌菜生意,有地窖。開春不久請她做一次,一年下來不生耗子、蛀蟲。

大家尊稱她為“凈空師傅”,善于凈化空地窖的師傅。

冬去春來,一年又一年,轉眼間芝蘭已經二十五歲了。這一年的春天,她正在院子里散步。春天總是美好的,她伸個懶腰,瞇起眼睛抬頭看天。

而山腳下,正有一個青年帶著條狗飛步上山。快進院門的時候,突聽里面“當!”的一聲,而狗也死活不再向前一步。青年一瞬間從右后臀部摸出一把“05改”手槍,側著身子貼在門側的墻邊。同時作了兩個手勢,那狗也悄悄地奔到門的另一側伏好。(標準的防守并反擊準備動作。)

青年低下身,時快時慢地圍著院墻繞了一圈,又爬上樹向院里了望了一下。(判斷敵方有無包圍圈,火力重點在墻外或院內,敵方人數及火力構成。)這才又插回槍,右手扣了把飛刀慢慢走進去。

院子里只有個女子,穿著類似漢服的寬袍大袖,正背著手看他。一瞬間他就覺得這個女子身上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

“您是……”他問。

“別人都叫我凈空。”想起這個稱呼芝蘭就微微笑了一下。

“原來您就是凈空師傅。剛才那是……”

“呃……木魚聲,木魚聲。”

“是這樣,我叫藍山海,山下的聞老太太是我媽。她說凈空師傅歷年來總做好事,又不收錢,所以讓我挎了筐咸蘿卜來給您佐餐。東西不貴,是份心意,希望凈空師傅收下。”他一氣說完,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整齊的牙齒。

“那么謝謝了。”她淡淡說道。

他去門外取筐,順便把刀插回腿側。當他挎起筐后,那狗這回跟了進來。

“好厲害的狗,我差點沒發現它,你們當兵的還讓把狗帶回家?”芝蘭有些奇怪。

藍山海眼中又鋒利地一閃。“你怎么知道我是當兵的?你怎么知道它是軍犬?”

“因為我長年獨自在這生活,所以知覺便敏銳些。別的土狗落腳雜亂而沉重,你這只不踩老枝,一聽就知道是經過訓練的。至于你,你右大臂那的衣服劃開了,你那肌肉是到了鍛煉品級最高的密實階段了吧,李小龍那樣的。再說你腳步又輕又快,爬樹也快,不是當兵的是什么?”

確實,劃開了一道。他驚異于她目光的精到,越發覺得這個女子有意思。

“她怎么一個人住在這?一定有原因。她給人一種神秘清幽的感覺。”他心想。但他不會蠢到問出這個問題。

“一米八幾的個子,一口小白牙,臉上的線條像灰刀抹過一樣。有這個怎么不去演電影,當什么特種兵啊?”她想。猶似有些憤憤不平的感覺。這些年她不知不覺間自悲慣了,見到好一些的男人便吐槽,甚至覺得自己不可能擁有愛情。

他一笑:“我還真是當兵的。常年執行任務,有時覺得挺枯燥的,能不能加個微信?”他笑著真真地看她。

“啊?!好人壞人啊他?這就加微信?今天頭發弄沒弄好?衣服也沒細看搭不搭?從來沒在線下交過友啊?”一時間百轉千念。手卻偷摸掏出了手機,稀里糊涂地遞了出去。

“非常感謝,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他又笑著說道。

“大海。”他看也不看,右手向右一個平伸。那狗跳了起來,頭撞在他的掌心。

芝蘭“噗哧”一笑,心道:“別人都是笑摸某樓狗頭,他這是狗頭送上被摸。”

“它是我的朋友,它叫大海,但它卻從來沒有見過大海,所以這次我去筆架山帶它看海。”遠遠傳來藍山海的聲音。

芝蘭在心里對他默默地揮了揮手。

藍山海總是一消失一兩個月,或兩三個月,閑也只最多閑上兩三個星期。但只要閑下來,就總會給芝蘭發消息。

慢慢的,她知道了他其實是某特種部隊的第二支隊長,負責周邊各國。父親是個老學究,小時候常常吸著煙對他講歷史、評某書,以至于他嚴重鼻炎。倒也有好處,考核時有一項是在死人、殘肢、糞便坑里泅渡,鼻炎幫了大忙。

從那以后,戰友們稱他:——“鼻炎帝”

“怪不得,那天狗都不進你卻進來了。”她心里又是一樂。

她也知道了他親自訓練了大海,讓它充當自己的鼻子和伙伴,彼此都救過對方性命。

一想到他要經常面對生命危險,她就隱隱地不高興。

他向她講起各國的風土人情,奇裝異食。

她向他講起網上各種有趣的人,各地美食,愛看的書和美劇,自己的文章和廚藝。

兩個人就這樣生澀地、漸漸地戀愛。

彼此都是菜鳥。一個是因為沒有時間,一個是因為沒有勇氣。

藍山海每年休假都來看她,帶給她各種禮物和食材,甚至松茸。她則準備好了安靜的自己和精湛的廚藝。她知道他在外面風囗浪尖,回到老家這只希望夕陽和炊煙。

一晃三年,互相早已知根知底。

“我們去大山深處生活吧。”芝蘭說。

“行。”年底藍山海退了伍。

山中五年,種菜養豬,他們在自然中完全融入了自己。

神奇,他倆的病完全好了。藍山海靠的只不過是一天三次的滴鼻凈和氯霉素眼藥水。而沐芝蘭靠的可能就是山泉和自然的飲食。人一但回歸了自然,自然也會讓人回歸成她應該的樣子。

但是大海的鼻子卻不太靈光了,因為五年中芝蘭每次放炮時,它必竟不是都能幸免。

這一生他總算可以為她永遠攔住山海。

而她也終于可以讓他永沐芝蘭。

誰敢說,稍微遲到一些的愛情不更加純粹炫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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