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圍城不是城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安安不要我了。
安安是我老婆,以前是,現在是,就怕以后不是。請允許我隆重介紹一下這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安安,大名李曉安,現在在一家大型國企擔任總經理一職。我們是大學同學,畢了業就結婚了,她很愛我,選擇留在我的城市和我一起打拼。
結婚十年,一直沒要孩子,以前是沒有時間要,我們兩個人整天忙碌在各個城市,東奔西跑,難得有在一起日子。現在是沒能力要,我那方面不行,因為我得了心理疾病。
我之前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主營業務是化妝品,因為之前的時候,安安一直想買貴的化妝品,無奈我們當時還是學生,買的東西都是最廉價的。
現在呢,我的公司沒了,都是被我那個天殺的副手老張弄的,化妝品公司最注重的是什么,是信譽!!!但是這個傻叉老張為了公司年報好看,私自換了供應商,那家供應商提供的貨,便宜是便宜,但是是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很快公司被舉報了,前兩天法院傳來了傳票,做夢也沒想到我成了被告。
競爭對手又在電視上投放了幾百萬的廣告,貌似是為了嘲諷我吧,廣告詞是:做最有良心的生意人,保真保真保真!
媽的倘若不是我家電視,我肯定會砸了它,什么破玩意兒!
夢里安安和我說:“老公,我們離婚吧!我受夠你了!”
接著老張出現了,安安的手挎在老張的胳膊上,很明顯,這兩個人勾搭在一起了。
我大怒:“姓張的,你毀我公司,還搶我老婆,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老張的臉上浮現出不冷不熱的笑,沒有接著我的話繼續說下去,摟著安安的腰走了。那對狗男女的背影真嘲諷,老張身上那套筆挺的西裝還是我為他漲了業務專門讓安安幫我買的。
夢里安安就這么走了,和我說話都開始吝嗇起字數。我渾身的汗,風一吹,汗就成了冷汗,凍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安安在收拾東西,那個行李箱似乎才是安安的真愛,它在哪安安就在哪。整天的出差讓我和安安的相處時間固定在了她收拾行李的時間。
“老婆,你要去哪啊?”
“出差啊,你說我能去哪兒?”
安安不耐煩的回答我的問題,雖然她接了話,但是我還是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那,你多帶點衣服吧,不然會感冒的。”
我說了一句暖心的話想著把安安的不耐煩的心情緩一緩。接下來準備聽安安的那句標答,我愛你。之前每次我說關心她的話,她都會說這句的。
“帶啥帶,老公啊,你是不是傻了,你看看,我要去的是三亞啊!!!”
安安在我眼前晃她的日歷,那個日歷上的確寫著三亞的行程,之前安安提醒過我,她的行程都寫在那,不過我忘記了。
我失落的癱坐在床上,我破產后,記性就越來越差,這不,把之前的小默契忘了一干二凈。
床頭柜上擺著我的那些藥,我從來不記得每種藥每天要服用多少片,都是按照藥瓶上寫好的數字服用的。
我從客廳拿過來一杯水,把每種藥倒在瓶蓋上,有的吃一兩粒,這還可以數的清,但是有的藥要吃五片,我每次數到三就忘了接下來該數多少了。
“1,2,3,哎呀,我又忘了。”
安安之前聽到我數錯的藥,都會過來幫忙把藥幫我數好,倒在我手心上。藥是沒有溫度的,但是從安安手里接過來的藥,總覺得是熱的,會讓我在一瞬間有很幸福的感覺。
這次沒有,安安在拉行李箱的拉鏈,她沒有注意到我,也沒有說再見,直接打開家門,出去了。
關門的那一聲“砰”,把我以為她是在逗我的幻想完全打破。我翻了個身,卻看到了安安的手機。
她忘帶手機了,我拿著手機下樓準備在她上車之前,把手機給她。
快到樓下的時候,手機響了,聯系人備注是老張。
“安安,快出來,我在你樓下呢,抓緊時間還能……”
老張話沒說完,因為他已經在樓下看到了安安,老張那個虎背熊腰的家伙一把把安安摟住,又是親又是抱的。安安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任由著老張的手在她的腰上滑動。
我怒了,這他媽和我那個夢簡直是如出一轍啊,我沖了過去,抓著老張的手從安安的腰上移開,用我的虛弱的身體的全部力量給了老張一個不怎么響亮的耳光。
“姓張的,你毀我公司,還搶我老婆,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老張的臉上浮現出不冷不熱的笑,沒有接著我的話繼續說下去,摟著安安的腰走了。那對狗男女的背影真嘲諷,老張身上那套筆挺的西裝還是我為他漲了業務專門讓安安幫我買的。
我愣住了,在夢里我就沒能阻止他們,這次,我一定要阻止他們。
老張和安安上了車,那車還是我買給老張的,感謝他在工作上一直幫助我,誰知道,有一天我送給他的車會成為拐走安安的工具!
車已經啟動了,快開走的時候,我跑到車前,奮不顧身的擋在前面,車沒有剎車,把我撞出去好幾米。
“咚”,我發現我趴在床底下,剛才的噩夢讓我從床上摔下來。
這無比可怕的夢中夢,我掐了自己一下,有點疼,看來這才是現實。床頭柜上的藥瓶都打開了,藥蓋里有倒好的準備吃的藥。
“老公,你醒啦,我把藥給你倒好了。昨天回來的太晚,你又睡了,沒忍心吵醒你。”
安安身穿睡衣坐在床邊,一點也不像剛剛夢里冷酷的模樣。
我從地板上掙扎著起來,起身坐在安安旁邊,用手摸了摸她那柔軟又順滑的頭發,這感覺有幾分像大學時期談戀愛。
“安安,你不會不要我了吧,我現在生著病,沒有收入又官司纏身。”
說完這話,我把頭深深地低下,有一點疼痛的感覺,畢竟頸椎已經不能再彎曲了。
“老公,你別這樣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懷孕了!我準備把工作辭了,這些年還有一點積蓄,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你的病養好了,我再去工作,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安安渴望著看我的眼睛,結婚十年,沒想到,居然在我生病的時候當了爸爸。喜極而泣,我抱著安安哭了好久,為自己,也為她的不離不棄。
“鈴鈴鈴”,手機響了,一看聯系人,是那個天殺的老張。
“哥,我想了很久,做錯事要敢于承擔后果,我拖累了你,賠償款我一定會自己解決的,你別老想這糟心的是,保重身體,好好養病。”
還沒等我說話,老張就掛了電話。
半年后,我的公司度過了信譽大關,又活過來了,孩子出生,我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