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念之間
忙了一天，吃完晚飯已經是深夜十點。莫名其妙的沒有困意，或許已經困了，但是大腦異常清醒。
打開兩瓶啤酒，盛上一盤甜品，播放著只有七十年代的人才懂的歌曲，喝酒，獨飲。音樂和啤酒把家里的燈變了感覺，仿佛霓虹閃爍。
想起了曾經有位朋友給我講過的事。
一
不要以為全世界只有你倒霉，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賺錢多，卻比你更悲慘。
友人家樓上住著一個漂亮的空姐，如同我們想象的那樣身姿挺拔，妝容精致，穿著凹凸有致的制服，踩著細跟鞋拉著紅色的箱子，從我們眼前驚艷走過，只留下一陣醉人的香。
可是，她殘疾了！是被老公從樓上扔到樓下，也可能是被打得無處可逃，總之摔倒樓下，腿斷了。
聽到這種事情，多數人第一反應是，漂亮的空姐做了對不起老公的事，才會遭此毒手。女人太美，總是難免招蜂引蝶，有些緋聞也不算什么，可那老公也太狠毒了。
但，打臉的是，空姐冰清玉潔，啥事都沒有。
老公打她沒有理由，根本不需要理由。
輕則辱罵耳光，重則拳腳相加。骨折也不是一次，只是這次摔到樓下，被大家知道了而已。
我氣憤的極了，現實生活版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啊！什么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事？
朋友說，你以為她想忍嗎？報過案。
結果不過是，派出所調解家庭內部矛盾，教育幾句罷了，他回來會更加兇惡。離婚？別想了，想都別想！提過一次離婚，之后爸爸媽媽的家被砸得稀碎。倘若敢再提離婚，恐怕家里會被燒光。
依著我的爆脾氣，寧可和這個畜牲同歸于盡，也不會任他如此猖狂。
朋友說，你是沒遇見那樣的人，遇見了誰都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就是個滾刀肉，亡命徒。就算你不怕，可是你的父母怎么辦呢？法律又能拿他怎么樣？他的勞教態度特別好，在警察面前涕淚俱下。給媳婦兒又哭又下跪，保證絕不再犯。
空姐被逼無奈，逃出家門。租了個房子住下，消停日子沒過多久，就被老公抓回家去。那個死變態覺得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了，必須得給她點顏色，所以才有了墜樓事件。幸虧樓層不高，否則美女就香消玉殞了。
不過，也許死變態根本就想摔斷她的腿。
后來呢？
朋友說，空姐被送到醫院后，就沒有回來。她家里也一直沒人住。可能那男的被抓起來了吧！他的罪狀判刑也不為過。
我想，最開始鄰居們一定很關心空姐，可是后來，無論她的命運多么悲慘，也不過是人們茶余飯后的一聲嘆息。
這世上原本就有很多事情，沒有道理可講。就比如你可能十分努力，但是領導卻單單提拔不如你的同事。
于是，你郁悶？消極怠工？世界觀崩塌？
No
不如用一點時間，一杯酒，把種種不如意融化掉。別人盡可以無視你，但是做人要有自己的格局。
二
不要自以為是的揮霍感情，即使那時你青春年少，因為以后的幾十年太漫長，長到你漸漸懷疑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過愛情。
二十多年前，她十五歲，他十八歲。手里攥著他輾轉了幾個同學才收到的紙條。學校后面的小樹林，是蠢蠢欲動的少男少女們的圣地。
要有足夠的膽量，冒著被同學撞見，校長老師隨時逡巡的巨大風險，紅著臉，低著頭，局促不安的說上幾句話。便以為這就是戀愛了。
上課時，不經意的目光相遇，冗長無趣的數學課上空便蕩漾著一抹羞紅。
有了懵懂的時光是那樣可愛，短短的一首小詩可以翻來覆去的抄寫，一張窄窄的紙條來來回回的看。
如果這片天空里，沒有班主任嚴厲的目光，和媽媽陰云密布的臉就完美了。
但是，這些無非給男孩女孩加上一條在一起的理由而已。
男孩對女孩百般呵護，用他同樣稚嫩的肩膀給他心愛的女孩安全感。淺淺的牽著手，夕陽下拉長的兩個影子……
青春是一場冒險，戀愛是一場賭注。
那些年，他和她一起翹課，被老師找過家長；他和她約上哥們喝酒，肆意調侃穿著松垮的大背心的小飯館老板娘；他和她窩在破舊，四處漏風的宿舍里說著情話。
可是，再張揚的青春也會散場，她們也是。
那一年她們畢業了。
那天下著雪，雪地上鋪滿斑斑駁駁的車痕。呼氣成霜的天氣，女孩的手只能插在口袋里取暖。男孩從懷里拿出一束綻放的玫瑰花，他把它藏在大衣里面。一路上小心備至，不讓寒冷凍壞嬌嫩的花瓣。
可惜，這束精心挑選的玫瑰，成了分手的禮物。
她決絕的提出分手。
從男孩煞白的臉上，她知道自己的決定太任性了。但是，她不想改變，因為這些年，無論女孩怎樣的跋扈無理，男孩總是默默地縱容。也許她視這種不求回報的愛已如平常，當初青春年少的激情褪去，只剩下平淡，賭氣吵架也只是分手的一個借口罷了。
不過，她曾天真的以為，多年以后他還會在原地等她。可惜，生活不是狗屎劇。她和他各自結了婚，平靜的生活著自己的生活。
二十多年過去，她很好，只是常常還會想起那些青蔥歲月。有時相見在夢里。
誰沒有年輕過？誰不曾放縱過？那個任性的女孩也許是你，可是，那個曾經愛你如珍寶的男孩呢？
酒干了，故事寫完了。不能想象如果失去了這兩樣，生活還有什么樂趣。借用胡雪巖的一句話“前半夜想想自己，后半夜想想別人”。大概是說各有各的活法吧！
我有酒，也有故事。你，愿意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