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盧盧
第三十四章
運(yùn)用之妙，存乎一心。這用到什么方面，都會產(chǎn)生妙的效果。喜旺早已感到時間的金貴。任何東西表決心，喊口號容易，要施于行，使其產(chǎn)生效果，就得如玉匠對玉石。人就象一根竹子，想成為價值，得如笛子一樣歷經(jīng)千刀。喜旺知道這個道理，而他的有些奇特的天賦，也給他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如悟性，記憶力，是他的得天獨厚，自己對自己沒有信心，就會被叢林中的潛規(guī)則弱肉強(qiáng)食去生命中的天賦。人總是在最需鼓勵時外在鼓勵反拒人于千里之外，這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的原因。他幾乎可以左右腦根據(jù)需要象有分身法似地發(fā)揮著作用。思考問題，對他來說就是行在了追夢路上。這不是為改變生命個體的自己命運(yùn)，為名氣爭天斗地或達(dá)到地位提高讓人括目相看的追夢。時間中的安靜，對他說來是人生的最大獎賞。如果說上天總是會把天才放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使他感受云天與低谷的真實，這也許是要把天才磨成晚成大器的必由之路。這種大器的艱辛，怕只有艱辛者自己的內(nèi)心與意志知曉。就象玄之又玄的《道德經(jīng)》，無須去滿足淺薄地與夏蟲去講解冬寒。沒有一個獨創(chuàng)者會輕易放棄探索的那條路。只要遇上學(xué)問上不用有色眼鏡看貴濺的真正學(xué)問家就也足夠了。他就是他，無須象誰，他只是需要一個空間，象一個極大的口袋去裝下需要，裝下他獨有的天才的生命結(jié)構(gòu)。他的最大的幸運(yùn)是娶了娟娟。
景生與他走在一起，一點也沒覺察到他不在聽自己訴苦，因他會經(jīng)常地嗯幾聲，而且在他想別的事情時，他已聽進(jìn)了他該聽的方面，并不時會提出些想知道的讓景生激動地去說自己的故事。
在兩人一前一后行走間，喜旺說：“前幾年我回過老家，想看看你，聊聊舊，卻說你蒸發(fā)了。
景生說：“蒸發(fā)是蒸發(fā)了，但命硬，沒被蒸成鬼。”
“可也蒸出個女同志沒……就這樣一直胸膛塞兩條毛巾摘些柴籽涂唇嗎？有什么意義？”
景生說：“關(guān)于意義，我是想過的。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另外萬事開頭難，這個頭，要開得奇勇……奇勇便是膽識過人的意思……我找了一個地方，有一條古老的路，四十里內(nèi)沒人煙。在這里，我遇到過熊，還遇到過野人。說句心里話，有點文化，在遇著生死存亡時，是能化險為夷的。”
景生說到這兒，喜旺的思想放了點法定似的假，全神但聽景生說：“那里有株樹。樹齡想有上千年了，這樹叫白果樹，大約要十幾個人手拉手伸滿兩臂方能圍住這株古樹。離樹百米右右，有一溪流，那水清得沒法形容。這條溪流有一遠(yuǎn)近聞名的潭，離那古樹約兩百米，夜里靜時，可聽到數(shù)百米水柱直沖深潭的嘩嘩之聲和偶爾幾聲鳥啼。當(dāng)?shù)厝苏f這潭叫龍?zhí)丁＿@里還是江西地界，走出去十五里有個城門，城門那邊就是福建地界了。江西的個別特貪的人會去福建原始大森林偷樹。當(dāng)樹段由龍譚上的水柱口沖到龍?zhí)稌r，幾乎半小時不見木頭段子浮上水面。這些人偷這些樹是用來打家具的，是些超百年樹齡的大杉木，通過人工板鋸鋸出板來，做一張小圓桌或八仙桌，就用一塊板做桌面，而且樹心發(fā)紅，紋理如景。我就在這樣的地方搭了一個茅棚。到這里，我什么也不買，只買了十斤鹽和一口鍋，一箱洋火(火柴)。
“那株大樹，是有故事的，離那兒幾百里地有個叫上清的地方，出過張?zhí)鞄煟艹的В裢ù笾亍Ｓ幸荒辍髡f這株千年巨樹變精了，連下暴雨。這是樹精作法。樹精是女的。《西遊記》中的白骨精也是女，這樹精是白果樹成精，便叫白果精，與白骨精只一字之差。女精以妖艷迷人。看那白果樹，就知道這白果精奶奶(乳房)特別大，是可以兵器一下的，那兵器可不是兩條毛巾塞出來的，因人家一生下來就是個妖艷的女。大凡惡的妖魔，也與惡人一樣，都特別自私，不管老百姓死活。話說這白果樹成精后，要將那巨樹豎著移到一個叫麻地的地方。靠什么移呢？告發(fā)洪水。這個時侯，天連下暴雨。而且如此多的群山，林木茂盛，每張葉子都得聽令，幫這白果精搬家而助水三分。這助水三分，是不給工錢的，就象我們?nèi)讼氆@干部大人好處拍干部馬屁的義務(wù)勞動。那地下水呢，大概是想進(jìn)干部圈，或懼怕權(quán)力，都在這白果精搬遷之喜之際，大拍胸脯，表示一定大顯身手。這之前，肯定有過什么會議，會義中拍胸脯表決心樂得白果精奶奶跳舞，這回大伙眼睛全直……
景生只是命不好，又不懂不好拍。而中國，朝代變來變?nèi)ィ劣谟^念，一個地方，對于權(quán)力，在作用方面近水魚臺先得月是很難關(guān)進(jìn)籠子里的。因而官員的清廉，心系百姓任何歷史朝代自也顯得猶為重要，也猶其不可任人唯親，不可一人做官任由雞犬升天。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是或多或小事，村與村，縣與縣總有那么一小撮人升官后暴露出仗勢的流氓治理的那個面來。這些人多了會螞蟻啃骨頭將天下啃得邪風(fēng)四起。螞蟻應(yīng)利而啃，人應(yīng)利而邪惡。萬惡貪為首。
喜旺聽著，不由噗地笑出聲來。心卻有點酸，連問幾個為什么。
景生說：“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喜旺笑說：“如果我是堂吉訶德，帶你去游俠天下，塞萬提斯在天堂見了，準(zhǔn)會給《堂吉訶德》續(xù)卷。大作家急急投胎，怕我們騎著那匹瘦馬出發(fā)，他投胎睌了怕騎上汗血寶馬也望塵莫及。”
“哈哈哈……人家早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了。再，咱中國有滴水巖這樣三個頭的人物。他敢來舞文弄墨嗎？
“可你有兩只……”
“兩只毛巾塞出來的奶，是起不了兵器作用的，那敵得過人家栩栩如生的三個頭？”
“難怪李清照作詩：三杯兩盞，難敵夜來風(fēng)急……人比黃花瘦。”
“有滴水巖拼后臺，李清照也不敢投胎，怕再次黃花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