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明不暗的火光中,
你那纖巧的雙手我渴望一見,
它們散發橡木和玫瑰的味兒,
也有死亡的信息。古老的冬天。
鳥兒尋找谷粒,
轉眼間披上雪花,
于是就有這樣的話:
少許陽光,一個天使的光圈,
還有霧,還有樹,
還有我們——清晨空氣的產物。
早課抄了意大利詩人夸西莫多的詩歌《古老的冬天》。在延吉上學時就讀過抄過夸西莫多的詩。對於詩人來說,創作出抒發性靈的好詩固然重要,然而更爲重要的是需要有一大群執著而堅定地讀詩抄詩的人。也許我并不能真正讀懂我讀過抄過背過的每首詩,但在我讀抄背的時候,我總會感受到那詩行、詩句的旋律,總會感受到那跳動著的音符。
今天早上繼續讀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我要告訴你們有關精神的三種變形:精神如何變成駱駝,駱駝如何變成獅子,最後獅子如何變成孩童。”尼采借查拉圖斯特拉之口,說明人的精神必須經過三種變形。首先變成駱駝——對人生崇敬,像駱駝那樣屈膝承受一切。接著變成獅子——否定一切舊價值的權威,創造新價值。最後,必須變成如孩童般的天真,做出神聖的肯定。
新高一的第一次月考。還沒有文理分科,所以這次考試的科目共有九科,考試時間需要兩整天。曾有一段時間非常學生考試,但非常不喜歡監考,總覚得監考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但也無可奈何,祇得耐著性子苦熬苦撐著,每次最後一塲監考結束就會有一種勝利大逃亡的感覺。最近幾年開始享受監考這個過程了,既然躲不過去,就應該從中找樂。不能玩手機,不能打瞌睡,不能看書和期刊雜志,祇能瞪著眼看著孩子們答卷。實際上利用這樣的一段時間發發呆,想想事兒也挺難得的。事實上,有時間發發呆想想事兒是一種很奢侈的享受。我想起孫犁先生在一篇散文中用過的兩個成語“思接千載”“神騖八極”。
整個一上午都在監考,從七點半一直到十一點二十,中間休息了十分鍾,我並沒有感覚到有多麼乏累無聊。我不想被照顧,也不想給他們增添麻煩,更不愿因爲自己的原因給周圍的人帶來不便。我祇是年齡大了,但我依然年輕。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區走步。這幾天無論是早晨還是白天,特別是傍晚,天上的的雲彩特別美麗耐看,今天傍晚也是如此。一路走來,看流雲變幻,千形萬狀,絢麗斑斕。記不得是小學時還是初中時了,有一篇課文《看雲識天氣》,在我的記憶中,那是一篇非常有意識的科學小品文,把天上富於變化的雲朵與天氣結合起來,既讓我們知道了各種雲的名稱,又讓我們了解了雲的色彩形狀與天氣變化的關系。而現在這樣的課文好象早已從中小學課本中被刪除了。全天步行超過一萬六千步,行程十一公里以上。
回到家中,晚課,流水賬,讀書,《柳如是別傳》十頁。
晚課抄了《詩經·頌·周頌·閔予小子》:閔予小子,遭家不造,嬛嬛在疾。於乎皇考!永世克孝。念茲皇祖,陟降庭止。維予小子,夙夜敬止。於乎皇王,繼序思不忘。
抄了《論語·顏淵第十二12·1》: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爲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爲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顏淵曰:“請問其目。”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君子已孤不更名,已孤暴貴,不爲父作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