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被送到了醫(yī)院。
我不能第一時間趕去看她。
我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不知道她住在哪家醫(yī)院。
她是誰?她是我的阿玥——時光若停留在多年以前的話我就會這樣告訴你。
我還記得,那個夏天擁有無限的沉寂和炎熱,空氣中有某種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我坐在林蔭下看書,也不時地抬頭暼一兩匆匆而過的行人。然后,某個抬頭的瞬間,看到和朋友一起漫步的她,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
我不知道自己盯著她看了多久。
她看到了我,膝上攤著一本書卻望著她發(fā)呆的我。
她一下子羞得滿面通紅,躲到了她朋友的后面,她的朋友笑著拉她走開了。
我忽然覺得應該在哪里見過她,可是卻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無奈,我把書合起來放進背包里,回家吃飯。
第二天早上依舊去學校上課。
下課后和幾個死黨在陽臺聊天,然后就看見她從隔壁班的教室里走了出來,身旁是昨天和她一起的幾個女孩子。
耗子捅了我一把,說:“楓哥你真是獨具慧眼,她可是公認的大美女,名字叫什么來著?對了,叫何玥,她的媽媽叫她小玥,認識她的人也叫她小玥。”
“這不是占她便宜嗎?”我說。
耗子干咳了幾聲,說:“占她便宜?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啊!以前不敢,現在就更不敢了。”說完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我不明白,說:“怎么了?她有男朋友了,你怕挨揍?”
在一旁沉默的阿飛說話了,他說:“男朋友倒是沒有聽說,不過你楓哥的面子我們還得給啊!”
我的面子?什么意思?
大永也來湊熱鬧,嬉皮笑臉說:“根據我多年目測經驗,你剛才的表現就叫做一見鐘情!”
搞了半天,原來這幫家伙在繞我。
可是我想說,我昨天已經見過她了,今天怎么會是一見鐘情呢?
我正想去教訓教訓大永,可是上課鈴響了,我只好悻悻地回到教室。
一節(jié)課不知道老師講了些什么。
下課后我還在座位上,耗子便過來我拉出去。
無奈,和他們一塊兒走出教室。
我寧愿相信這不是巧合——她也從教室里出來了。
耗子大叫一聲:“何小玥!”然后迅速躲在我身后。
何玥轉過臉看著我,這回是我臉紅了。
阿飛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的,指著我大聲說:“他叫林楓!”
難道他是給何玥說話?這是什么情況?我一頭霧水。
壞了,我看見大永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三秒鐘之后,我聽到大永以前所未有的音量說:“林楓喜歡何玥!”
三個人一溜煙地跑了。
周圍的人都歡呼起來。
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了教室,趴在桌子上沒有抬頭。
上課,老班過來問:“你是不是病了,怎么滿臉通紅的?”他或許認為我正在發(fā)燒。
只聽見大永在后排說:“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說完長嘆一聲。
全班哄堂大笑。
老班干咳了幾聲,滿臉嚴肅的表情。
說實話,當時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等著,放學非扒了你們的皮!”我心里暗暗想。
當然,不了了之。
某一天,我說:“其實何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