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走了,但咳嗽留了下來。
跟以前一樣,躺下來就會咳嗽,咳了很久,半夢半醒地睡去。夢里是奶奶和老院,但老院里陪我長大的梨樹已經不在。我嚶嚶地哭泣,責怪哥哥為什么不把老梨樹留下來,好讓我想奶奶的時候有個念想。奶奶離去已有11載,但潛意識里我對她的依戀并沒有減少。夢里還有我才是初一時候的老回中校園,下了課我總是喜歡跑去操場后面坐在那個顫顫巍巍的鐵鏈秋千上,讓同學推我一把。那個叫王雪芹的姑娘總是操著一口濃重的固原普通話見了我就講“哎呀,這個楊云霄啊,砸就這么活潑可愛撒。”夢里仍是難過,難過自己再也看不到這個地方……
繼續咳著,模糊記起幾年前的某個五一還是十一長假,(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那個長假實在是咳得太厲害了,媽媽帶我去醫院做霧化,兔娃,CC, 萍兒,媛她們四個拿著一些瓶瓶罐罐的零食來醫院看我,見了我捂著嘴笑,說媽呦,你怎么成這樣了?
驚醒已是7點多,匆忙跑出宿舍,天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想吃一瓶梨罐頭,去了超市,已經下班。想起那個時候有次咳得厲害,他熬了冰糖雪梨拿給我,打開看是被熬得又黑又焦的梨。我們當時對著那些“冰糖雪梨”狂笑不止……
裹緊毛呢大衣,走在雨里,莫名的孤獨感襲來。在脆弱的時候,潛意識告訴我,我還是那個懷舊的人。懷念一些已經失去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