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7/16
七點五十一分,起晚了,鬧鐘沒有叫我,或許是叫了,我隨手關(guān)掉了。
陽臺外的光已經(jīng)分外明朗,陰影的黑是黑,樓磚的紅是紅,葉子的綠是綠,最是鮮明不過了。
一早上捧著雀巢燕麥很隨意地灌入喉,體不出什么味,只一陣陣空乏的香,不飽滿,沒來由。看著手機溜達著58同城,趕集網(wǎng)。很亂,什么都有,穿梭此間,像是“售自己”,把自己放到哪兒去,家教,服務(wù)員,快遞員……不知道。
許久找到一份看對眼的家教,雖然有些遠,要是成了,終歸是值得的。干干凈凈地洗了頭。室友說面試別穿民族風(fēng)的衣服,雖然我很合適。某次和她去店里試衣服,挑了兩件都是民族風(fēng)的裙子,便說我從沒見過一個女孩這么適合民族風(fēng)。可那在面試的場合終歸是不搭調(diào)的。衣柜被掏空了,還是向她借了一條無袖藍色碎花裙,到膝蓋邊的,較于我的白色碎花長裙,她說這樣比較精神不拖沓。抹了一層BB,涂上了珊瑚粉色的口紅,整個人都亮了,心情難以言說地像光透過葉縫灑在地上,窸窸窣窣的斑駁光亮。
出門就快要趕到車站臺了,892路車隔著種草的花壇與我們相視而過,下一班如約地讓我們等了五分鐘。陽光灑落的那一側(cè)車窗,我和她悻悻地搖晃到另一側(cè)去了。路是很顛簸的,出門前知道車程很長,大概一小時吧。隨手帶了本書《親愛的生活》,她說:“路那么顛簸,我不相信你會看得下去”。我說:“車程很長,會很無聊的嘛。”她又說:可以聽歌,看風(fēng)景啊“。一陣嫌棄,我還是帶它上路了。事實證明,車上還是可以看得的。偶爾抬頭看看窗外面,藍色的橋是比廈門的天還要淺的顏色,不過看著應(yīng)該是不自然的。橋還沒開通,不過已經(jīng)建的七七八八了。記得某段小道,彎彎曲曲的,說是像人的腸子,那太夸張了。再抬頭時,路已經(jīng)很平坦了,沒有砂礫和石子,規(guī)規(guī)整整的,路上也看不見什么飄飛留棄的東西,約是進入海滄了。喜歡路中隔著相錯各自東西或者南北的樹,樹干目測是一個手掌可握的。葉片青綠色,也是瘦削濃密的,卻也不過分地看著齊整。圍欄某側(cè),人可以擠過的縫隙,身著紅色衣服的男子匍匐著從一頭鉆向另一頭。遠望出去,有山,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島嶼或者半島。行車中,見到歐美式的住所房屋,獨立成棟。古銅色的圍欄隔著草與坪,高貴莊嚴(yán)。進入之牌稱東方高爾夫,很是大氣。一覽奢華,眼里卻也再揉不進其他,到站了。
地點是小區(qū)內(nèi),滿腹狐疑地四下問人摸索。找到樓牌號,是這里的二樓。抬頭望去,窗子上夾著黃色底板紅色字體的簡陋告示牌模樣,寫著XXX培訓(xùn)。上到樓去,看到了門口的普通住戶式的門面并不會因為旁邊掛著什么牌子而不同,恰巧對門也有,樓上也有,只不過名稱改改,性質(zhì)還是一樣。室內(nèi),家具換成了寫字桌,客廳擠下幾張,臥室相必?zé)o差,仍蓋不住擁擠的呼吸。簡單的交談便踏上了回程。
她拉著我去吃自助,可我不愛,擾了一車人。她只是懷念著那種氛圍情調(diào),似乎這樣吃的也會變得美味,然而我不這樣。終是拗不過,隨她去了,沒開門,便繞了金街和萬達,吃了23塊的甜品。與我想的不同,我的甜品店滿滿的都是精致的手工糕點,不膩味又招得人百吃不厭,店里的裝潢是干凈的暖色調(diào),溫馨而不雜亂。如今的甜品店是主打冰水糖,有的是冷度,沒有溫度。
去步行街買東西。也留意著其他的兼職招聘,招聘版上寫的字樣失去了效力,架空的擺設(shè),也沒有人將它拿去,這樣做可以吸一雙眼球,換一單生意嗎?也許今晚的臭豆腐是幸運的,可它并沒有招聘。
中途下起了大雨,店家都拉起了護簾,為過路的行人。我跟她借的平底涼鞋,水經(jīng)過那,在我的腳掌面滑來滑去,幾經(jīng)摔倒。搭上了車,回到了宿舍,雨幾乎停了。濕掉的妝,衣服,心情。
另一個菇?jīng)黾s我去剛剛?cè)ミ^的地方,我同意了。路上說起了各自的舍友,一個使我印象深刻的沉默的女孩,她的妹妹來做客,身材比她高大許多,說是姐姐被繁重的家事負荷地長不大了,我的靈魂是抽搐的,也許我也是這樣,但我似乎更愿意忘記而去開心許多,這沒什么不好,我認為。
我們走遍了近乎是這里的一整個片區(qū),菇?jīng)瞿_后跟蹭破了皮,生疼生疼的,仍舊一無所獲,沒有或者不堅定的招工。這都是讓人嘆惋的,放假太遲了。看見賣桃子的散戶,十元三斤。我和菇?jīng)鲆黄鹳I了十塊,八個桃子。路過火鍋店,老板果然是皮溜皮溜的中老年大戶,坐在沙發(fā)上,細密的眼睛滾動著打量菇?jīng)龅膹念^到尾,令人發(fā)麻。幾乎是快十點了,害怕于路上人煙的稀薄,暗淡的燈光,一切都散發(fā)著生冷。我們緊握著手,跟著前面的白面小生有安全感地走了一路。路過熱鬧的小吃街,帶了點夜宵回宿舍去了。十點半,舍友給我打了電話,安全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