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顆又大又圓的腦袋,光頭。體型略胖。這個人讓我想起位故友。
? 他叫張丁茂。三年級時,發生過這樣一件事。當時我學習成績不錯,屢受表揚。一次下課期間,幾個同學一起欺負正在寫作業的一個胖子。他們破口而出的那三個字(Biangbiang Mian)使得他滿臉唾沫星子。他的本子就別提了。他忍無可忍,發起虎威來,細瘦的我也過去湊熱鬧,我們不停的說出那咄咄逼人、唾沫直飛、惡心至極的三字,他不時追著我們打,打跑了那些人,卻戰勝不了“武藝超群”的我。上課鈴響了,我回到座位——"游戲結束"? 。
? “上課”,“老師好”。這簡短的對話中夾雜著他的哭聲,那幾個同學開始告我的狀。我心想不至如此,事不關己,略顯平靜。然而,這節課班主任的課,我又是被告,不可能算了。我們兩站在講臺后面(他依然在哭)。老師問我怎么回事,我大概說了,她非要我說出是怎么欺負同學的,我支支吾吾,僵持許久。她大聲喝道,“能說清楚不?”。我那時嘴笨,誠實地說,“不——不——能”。她憤怒地把我拽出門外,叫我們先去辦公室(他強忍住哭)。
? 三十分鐘能做什么?能讓我站在辦公室一言不發,兩眼不知道往哪看,心里緊張,惶恐至極,猶如三十年風風雨雨(我從沒被老師批評過)。終于熬到頭了,她進來后仍要為難我。我仍是沉默不語,偶爾支支吾吾。
? 此時的他,卻站出來,為我說話。依稀記得那帶著哭腔、我仍感動的幾句話——“他是個好孩子,他是跟那些人學的,不關他的事------”。有一種義正詞嚴,它含著的是寬容。
? 此后,我們變成了好朋友。體育老師允許大家帶棋或玩具在教室玩,還可下座位找伙伴。愛好象棋的他與我不分勝負。每逢周五或是室內體育課,我們都在一起切磋。
? 好強的他提出選一班的棋王,然而,他輸后——“這局不算”;我輸后,他也并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自稱“一班棋王”。
? 又回首至一年級,我有一好友因沒帶文具盒,我把自己唯一的一支筆給了他。任課老師看到我用彩筆才知道詳情后,甚是驚訝,大罵我缺心眼。有那么5分鐘我低著頭聽著。現在想想,她也真是為我“好”,也真是慶幸她當時沒有打120,更慶幸她當時沒有代表天、代表地滅了我。
? 現在,每逢周末,我總是找對手。然而,卻沒有一個。怕是那樣的人已逐漸被滅光了罷。
? 呵!!!偉大的造物主,寧若能延長童心的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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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麥田里的守望者》——美 塞林格 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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