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門口,她還沒到。我不知道該干什么,只能在門口的座椅上等待。東張西望,想要第一個發現對方,我不想留給她不好的印象。等了大概十分鐘,我以為對方可能不來了,或者在我來到醫院門口之前別人來過已經走了。我此時此刻又慌張起來,要是她真的在我之前就來了這里,如果沒有發現我,肯定會給我打電話。但是她知道的那個號碼不是我的……我焦慮啊!算是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老天是鐵定了不給我好日子過。這比在教室里坐飛機還難受,我又想哭了!內心里祈求上蒼,放我一馬吧!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祈求靈驗了,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我面前。我心里一怔,直覺告訴我這應該就是答案了,就像做數學題,進行艱苦地演算之后得出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答案。車門一開,我又慌亂了,昨晚上下了一場大雨,路邊積了一潭很大很深的雨水,恰好就在車門下邊。你們不知道那時候我的模樣有多難看,表情是多么奇怪,絕對能夠收入表情包了。我像個白癡加腦殘一樣,搖著頭,揮著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在說些什么,反正就像個高大單純的女孩子看到了一群強奸犯。那女的還是開了車門,一腳直接踩到進了水坑里。別人那擦得锃亮的高跟鞋,如泥牛入大海,我裝著沒看見,等她給我打招呼。
只聽見一聲,“啊!”我當時忍住沒笑出來,否則就尷尬了。原本一個悲催的男人,我不能又變成了喜劇演員,做人還是要講職業道德的。
我故作驚訝,“你來了!”
她經歷了那場小事件,依然沒有失去大家風范,相當沉著冷靜,但是言語中又帶著幾分溫暖,“你不用說什么,上車吧!”
唉……我就像一頭聽話的河馬,慢吞吞爬上車,唯一不像河馬的地方就是沒有用自己的鼻子往車子上嗅,向那個女人噴鼻涕。坐在車里,也不知道要去往什么地方,順天應命吧!但是兩個陌生人呆一塊兒挺別扭,于是想說點什么,又無傷大雅,緩解一下氛圍。
我終于鼓起勇氣,打破了車里的寧靜,“為什么?你本來可以就這么走掉的,為什么還要關心我這個土里土氣的陌生人?”
透過車里的鏡子,我看見那個女人的臉,相當好看,倒不是因為標致,而是因為有內涵。她的臉給人一種不用說話也能傳達信息的感覺,你看了之后,雖然她什么也沒說,但是你卻什么都懂。
她說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話,“這是安排。”
我更加納悶了,掐了自己的大腿肉,很胖,很疼,有肉感,一切正常,沒做夢啊!怎么感覺自己來到了小說里的虛擬世界了,我該不會是主角之一吧?那她該不會是女主角吧?……扯淡!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屌絲逆襲,就我那德性,除了身體高大威猛以外,就一無是處了。
我說,“不明白,自己成績不好,剛剛從學校逃離出來,沒想過能有什么奇遇,飛黃騰達,只想找個工作,給父母寄點錢回去,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這臺詞越說越離譜,不對勁啊!我怎么就下有小了呢?她好像也不耐煩了,按了按車喇叭,說,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時機成熟,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又要哭了,心里慌得不得了,以為進了傳銷組織,心一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那個想法,上天看來就不會讓我好過。我琢磨著該怎么辦呢,跳車吧,身上有傷,就是車轉個彎都疼的厲害,跳下去還不得被人抓回來,遭罪。我估計著,這個女的一米七的身高,對于女人來說可以算是很高了,但是對我這個男人而言,她依然很嬌小,我應該可以制服她,然后逃走。嗯!看來只有這條路可行了。
車子開了大概幾分鐘之后就停了,她說沒油了,要去車尾箱取汽油,讓我在車里等著。我覺得這是大好機會,等她下了車,我也開了車門,她走過來說,
“不用下來,你身上有傷。”
我趁她從我車門口經過,我一把把她拉進車里,把她壓在身下,任她叫喊掙扎,就是不放手。說實在的,那一刻歪念頭都有了,你們要是把這樣的美女壓在身下,還能沒想法,我就只能說你他媽絕對有病。
她也不反抗了,閉著眼,說了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那句話里的失望感,足以讓任何一個有良知的男人震撼。我說,
“誰叫你是傳銷組織的,想騙我入伙,沒門兒,那個小偷是你安排的吧?怎么可能手提包丟了還沒事兒一樣送我這個陌生人去醫院?現在又把我拉往什么地方,還說什么這是安排,到了就知道了。我一個熱血青年,家里又不富,你們干嘛算計我?”
她這時才睜開眼,說,“傳銷組織?哥,這都什么時代了,這是22世紀,傳銷組織是上個世紀的一種騙局。你哪來的?”
我如實回答,“宜賓”
她一本正經的說,“恭喜你!”
“嗯?”
“你把你們宜賓人的臉都丟盡了!刷新了我對你們宜賓人的認知。”
我頓時覺得自己可能鬧笑話了,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按著她的乳房已經多時了,趕緊松開。
她坐在我旁邊,整理衣襟,擺弄頭發,頭一甩,發絲打在我臉上,雖然很輕柔,但是像刀割了一樣火辣辣地。
這輛不知名的名牌汽車緩緩開動了,載著我去往不知道的地方。那句口頭禪有浮現在我的腦海里,順天應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