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意外地很早就到來了。船艙的門被打開了,歹徒們進來了。他們踢著男的,僅選擇女的讓她們站起來。他們在這把男男女女分類好,是不是要把他們分別關進不同的屋子里呢?又或者是不是要把這些女的單獨關進房間里施暴呢?從歹徒們的眼神里,紅舒大概也能略知一二。
孫寧也被歹徒們綁起來渾身動彈不得,被他們強行拉起來站著。也許是為了驗貨,歹徒們翻弄著孫寧的衣服,孫寧拼命反抗,用被綁的雙手襲擊歹徒的臉。紅舒覺得,這孫寧真是勇敢。歹徒口吐白沫罵著孫寧,把槍支對準孫寧。紅舒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時機。自己不是一直在等死嗎?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啊。救自己的發小,然后死于槍彈之下,他覺死無遺憾了。此時的紅舒,已聽不見孫寧在說什么了,他等待著子彈被扳動的那一刻。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天而降了。
一個穿著透明色雨衣的女人比劃著醉拳防衛著一步步走進船艙。她的嘴里還叼著跟香煙,如此霸氣的出場方式,就連歹徒們都看呆了,但是回過神之后,他們立刻把槍口對準了這個女人。
但是,令人吃驚的是,女人以暴制暴一腳踢飛了歹徒手中握著的手槍,這架勢,紅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看到這陣勢都被嚇哭了,就連一直堅強的孫寧也不由得躲到了紅舒的背后,只有紅舒自己未覺一絲害怕。
就是這個。
就是這種震撼。
紅舒第一次打消死的念頭就是那時候。如果自己也可以變得如此強大,也許,我就可以活下去。也許就可以在這個沒有家人的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屋子安靜了數十秒,在女人闖入之后又來了幾個男人,他們成功地將孩子們解救了出去。紅舒一步步走近女人,可以說,紅舒命運的轉折點就是那時候。不可以啊紅舒,那個人很可怕的,你不可以走近她,你不可以跟她來往,否則你的人生將會大難臨頭。紅舒完全不聽孫寧說的,一個勁兒地走向那個女人。
“請收我為徒吧。”紅舒對楚紅說。
女人把煙灰抖落在地板上很驚訝地看著他。
為什么?
因為我想變得強大。
那又是為什么?
因為我想活下去。
雖然也不知道女人到底是被紅舒的哪一點所打動,反正女人就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就說,那你就跟著我吧。紅舒也不管孫寧如何苦口婆心地勸,就答應了。
女人重新叼了一根煙,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紅舒。”
“真是很有緣分吶,跟我的名只差一個字。”
女人笑了笑,自報了自己的姓名:“我叫楚紅。”
“我可不是因為想要變強所以才學武,也沒人教我其實。”
然后,紅舒就被帶到了歐陽民的家。
紅舒對歐陽民這樣說道。
“主人,這孩子挺有趣的,你要不要把他收了?”
歐陽民仔細打量著緊張又興奮的紅舒,與他幾乎年紀相仿的歐陽紫就在他旁邊站著,一動不動地盯著紅舒看。
從那時算起已經八年了。這八年對紅舒來說,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充實的八年。
作為歐陽民的真傳弟子允許住進歐陽家的紅舒,按照歐陽民的指示,全心全力練習歐陽派武功。他體內的筋骨沒有一塊是完整的,都因習武被折斷過。
他練習過骨頭被折斷、敲碎、甚至內臟被移位的特殊技法,肉體已被練得跟常人不太一樣。
孫寧很生氣。她覺得紅舒的想法很怪異所以很生氣。她對紅舒不能理解他的一番良苦用心也感到很生氣。好幾次,孫寧都想說服紅舒,但紅舒都不聽。
我無論如何都想變得強大。
我需要變得強大。
失去家人的我,需要活下去的力量。
所以我很努力。所以,我一直努力著,但是……。
“紅舒哥。” 紅舒被歐陽紫的叫聲喚醒了。
他的體力恢復了三成。這種恢復的速度都是靠自己的習得歐陽派技法的技能所賜。
歐陽紫對著掙扎著要坐起來的紅舒說。
“技法好像你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
“好像吧。”
右手還是很疼。是穿過血管疼遍全身的那種疼。
作為被異物填埋的身體來說,那是正常的反應。這與當初的那種痛相比,緩和了許多。最開始被異物填埋的那天,他疼得想要死去。那時候,陪在紅舒身旁的就是歐陽紫。她一夜沒睡,一直握著紅舒的手,用聲音給他力量。能挺過那一夜,紅舒覺得這一切都是歐陽紫給的。
“還沒到實戰的階段。現在,我的身體到底受傷程度有多嚴重我也不知道。最壞的估計是可能壽命會被說短。所以我爺爺說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亂用。”
“我也沒想過要長命百歲。”
如果當時沒有遇到楚紅,也許我可能為了保護孫寧已經不在人世了。紅舒選擇了活下去,這是對的,也成功了。
“不許那樣說。”歐陽紫像姐姐教育弟弟那樣,擺出一副姐姐的面孔說道。
“人的身體是脆弱的,是很容易一下子就垮掉的。但是,如果保護得好的話一輩子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所以,要好好愛護你自己的身體。我從今往后想要跟紅舒哥你一起好好活下去哦。”
紅舒苦笑道:“感覺你好像在向我求婚一樣。”
歐陽紫的臉唰地一下變紅了,故意干咳了兩聲。
“那種事,當然得有你跟我說……。”
“什么?”
“沒什么。”
好像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歐陽紫又故意在裝咳嗽。
“總之,你就給我好好練習,別心存雜念。”
“好的。”
“少兒不宜的影片,也要少看。”
“好的。”
“怎么說呢,紅舒你現在也正值青春期,你要是對那種事有興趣我也沒辦法。今天阿紫也很可愛。阿紫到底今天穿了怎樣的內褲,你是不是偶爾也會在腦子里想著這事?”
“亂說,哪有。”
“肯定有。”
“沒有。”
“有。”
反正歐陽紫就這樣斷定紅舒是這么想的。如果紅舒說沒有她就會沒完沒了地問下去。
“啊,也許有過這樣的想法吧。”
“紅舒,這樣可不好哦。”
歐陽紫雖然這樣假裝生氣地說,但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表情。
“怎么可能?”雖然紅舒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但礙于面子還是沒有說出來。
從以前到現在,紅舒就沒敢對歐陽紫頂嘴,所以現在也不例外。
“我以前有問過保健科的醫生。醫生說如果壓抑自己的想法對身體不太好。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告訴我哦。”
“什么?”
歐陽紫對紅舒這樣干脆明了地解釋道。
“在你的邪念沒有消失前我可以滿足你。"
"那,那太榮幸了。”
作為歐陽民的弟子,紅舒不敢說不,他只能笑笑地附和她。
? ? ? ? ? ? ? ? ? ? ? ? ?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