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女兒數學考試得了69分，居全班倒數之列。
這是加班回家后聽到的消息，那時孩子已經入睡，沒法用講道理來折磨她了，怎么辦？
我很焦灼，于是寫篇小文緩解下。
現在開始假裝跟女兒交流。
1
父：聽說你數學考了69分？
女：知道還問！
父：總要開個場嘛。要不，換個說法，聽說你們哪位老師膽大包天，給你數學判了69分？
女：切！
父：你們這位老師很聰明，69分不容易騙到家長。
女：嗯？
父：嗯！至少比68分難騙。
女：你的意思是，倒著看也是69？
父：病狗，答對了，加10分。
女：七耶切~~
2
父：你還是比我強多了。
女：哼！
父：我數學原來也一直很好，小學不是100，就是98。直到上高中，才考到及格線附近。你小學還沒畢業就達到我高中水平了，你說你是不是比我強？
女：那倒是，我一直都比你強。
父：高中那時候，我就一直想退步到小學水平，但總是在90分上下徘徊，
女：90分也還好吧？
父：滿分150。
女：好吧，你接著說。
3
父：我前后用了兩年時間……
女：終于退步到正常水平了？
父：終于認輸了。
女：咋啦？
父：老師一講就懂，給自己做就是做不對。我覺得不是我笨，是這門課太壞了。
女：我也這么覺得。
父：跟壞人認輸不算輸，可是眼看高考快到了。
女：那又怎樣？
父：也不怎樣。但考不上就只能回家種地，就再沒理由讓爺爺奶奶花錢供我不種地了。你爺爺奶奶下地的辛苦你也知道，賺錢還少。我種田還不如他們，又懶，回家種地的結果，你懂的……
女：餓死。
父：別說那么直白。但你考不上就不用種地，所以我很不平衡。
女：別說沒用的。你后來高考不是挺好嘛？
父：那是因為老師一句話。
女：什么話？
父：你們別再使勁學啦，沒用了，已經定型了，平常啥水平考試就啥水平。
女：還有這樣的老師？
父：是呀，他們還說，該吃吃，該睡睡，睡不好也沒關系，三天不睡覺考場照樣發揮。
女：那是騙你們放松心態的吧？
父：厲害呀，這你都懂？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這些老師的良苦用心。但我那時候年輕，不懂呀。
4
女：那后來呢？
父：后來我怒了。
女：為什么？
父：平時就不愛聽老師講話，這時候你說定型就定型了？啊呸，我偏不信這個邪。
女：你不是認輸了嗎？
父：自己認輸可以，老師讓認輸就不行。
女：那你比我強一點點，我平時都聽老師的。
父：你那啥真是一點都不帶眨眼的。
女：我那啥？
父：沒啥，我是比你強。我接著說。
女：啍。
父：但老師的話肯定有道理，跟道理對著干是要吃虧的。后來我終于想了一招，既不蠻干，又要巧干……
女：爸，你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嗎？什么叫既不蠻干，又要巧干！
父：這個嘛……
女：行行，別講了。我能懂，你繼續。
父：都十二點了，我不繼續了，要睡覺了，明天還上班呢。
女：……
父：磨嘰這么半天，其實就想跟你說兩個字兒。
女：哪兩個？
父：靠自己。
女：？
父：好吧，三個字。我都能想出適合自己的法子搞定數學，你憑啥不能？
女：我……
父：我什么我，我要覺覺了，關燈，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