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失眠。
書上說,悉尼歌劇院是一個充滿傳說的建筑奇跡,設計師是荷蘭籍,終其一生都不曾親自看到建造好的歌劇院,雖然給了它靈魂卻不曾賦予它生命。
這段話像緩緩的電流擊中耳膜的一瞬間,眼角無法抑制的潮濕的感動。這精心塑造的摯愛,終是留下了遺憾。
其實,每天沒心沒肺的我并不是沒有經歷過苦難與打擊,真的是很辛苦之后,才還原了一個依舊善意,仍對生活心存期待的自己。我不介意往事被談起,因為沒有一段經歷不是在讓我成長和變得堅強。只是現在的自己習慣于粉飾苦難,把自己打扮成苦界中拈花而笑的君子,僅此而已。
明明自己可以賺錢交學費,可以慢慢來養活自己,可以狠下心買好看的衣服打扮自己,為什么偏偏無法阻止那些不屬于自己掌控的別離和疏遠?
故事本身永遠都只是熱鬧,只有故事里的人才會心疼。
深深地知道自己是那種什么都要用大力的人,哪怕開一個罐頭,臉上都有全力以赴的鄭重。對自己在乎的東西,一向執著到讓人難以置信。我想說,朋友啊,我難過的不是因為我們會分離,而是曾經以為分離不會在我們身上發生。
只有上天知道,丟了,憑自己這點資質,是再也找不回來的。這般固執的自己,會不會在一個深深在乎的人離開前,來不及說,感謝你,曾經這樣安靜地陪我走了這么久。
也是啊,和傷了手斷了腳相比,心里的疼簡直一文不值,連包扎都省了,誰又會看得見?
是很艱難的艱難吧,才寧愿用左腳的靈魂去拯救右腳的靈魂,卻不敢輕易相信了別人。現實證明,不是我們掌紋太淺,那么,應該是,命運不夠強大吧。
記得曾經很傻地問過自己,是不是只有做傳說的美人:帶著伶仃著蝴蝶骨的身姿,穿著華美的旗袍,若隱若現有那渲染的淡色的梅花,讓身邊呼吸著的空氣中被緩緩流動的梅香淹沒。這樣的情景才最美好不過?
我也很想很想成為所有人都喜歡的好孩子。可是,要多努力才夠?
人啊,總是經歷得太少,才什么都想要。
求之不得,而,無欲則剛。
記得陀斯妥耶夫斯基說出了這句耐人尋味的話:“我只擔心一件事,就是怕我配不上我所受的苦難。”
所以啊,現在的自己,慢慢學著堅持與自律,絲毫不敢放松,為了能夠早點去擁抱自己夢想,過上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