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市里,街邊建筑普普通通,不新不舊。沒那種氣勢恢宏的樓宇,也見不到太破舊的房屋。樹木多,暖風里明顯感到有濕度。街上跑的私家車白色偏多些。十字路口闖紅燈的行人不多,估計是路面寬、穿越時間長,加之往來車輛速度快。乘坐民航大巴駛往終點,途中形成的這些碎片式的感覺。
飛機落地南寧是下午6點多了。下車去入住的酒店有1公里多的距離,我選的米粉店在線路中段,于是步行前往。推著行李箱走在街上,第一次感覺聲音這么大,像清潔工推著垃圾箱追趕環衛車。下班高峰期到了,電動車匯集成河,川流不息,將我隔在路邊,望著對面粉店無法過去,肚子咕咕地催個不停。
吃了湯粉。店里開票大媽熱情地向我們介紹了周圍吃的玩的地方,很暖心。
不知從何時起,全國很多城市好像都有這么個地方,規模布局各有不同,內容種類大同小異,白天蟄伏著,夜里燈火輝煌,人頭攢動。走一趟似曾相識,不走又覺得不合情理。
吃了酸嘢,青芒果、菠蘿、楊桃、哈密瓜等切口撒上特制粉末,盛在一次性碗里,用木簽扎起吃,酸咸甜辣,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十分爽口,非常好吃。吃了1碗,沒夠。嘬著木簽又要了1碗。少有吃水果撐得肚子疼。
抓緊時間趕到下個店,買了瓶新鮮純正的水牛奶。肚子脹,喝不下去,放進酒店冰箱里。
按粉店開票大媽的介紹,來到一條街,兩邊擠滿了攤位,全是買吃的。買了串紫黑色葡萄。大拇指粗細長短,顆粒很硬朗。紅麥兒說是新疆那邊產的。在廣西吃新疆水果會挨打嗎?紅麥兒不想跟我糾纏,買了洗凈,我拎著袋子邊走邊吃。后來買了脆皮金橘,吃了幾顆一粒,蜜甜。
雙孖井市場里人山人海,人滿為患。長短幾條街巷,上千個攤位,五花八門,應有盡有。蔬菜瓜果、海鮮肉類、小吃餐飲、中草藥材、生活用品以及磨刀補鞋、古舊玩物等。人擠人進去,隨著人流像葉子一樣漂泊,幾個小時走不出來,頭暈腦脹,腰痛腿疼。嘗了生榨粉、卷筒粉、油堆、麻團、玉米汁等,跟攤位大叔大嬸聊了些話題,譬如糍粑、百果茶、熟狗肉、紅桃K等。最后,在地攤上買了把小手指大的刀子,想著吃百香果切口用(去柳州動車上,正用小刀切百香果,乘務員姐姐發現后,拿在手里反復查看,還用手機拍照,然后看我。我鄭重告訴她:我包里的簽字筆的危險系數都比這個高。她翻眼珠想了想,放下小刀走了)。
逛青秀山公園,我告訴守門檢票的三四個男女:全國許多城市這類公園都實行了免票開放,還于百姓自由出入,觀賞游玩鍛煉娛樂。一個老男人瞪我一眼,不滿道:我們這里從來都這樣,哪有免費供你玩的景區。紅麥兒捂住我嘴,嚷著讓你別停藥你非不聽,說著拉我離開他們。
從公園大門走到觀音禪寺,我已精疲力竭,撐著僵硬身子草草逛了寺院,又不想空空返回。買些香火咬牙再走一遍,虔誠敬了佛菩薩。然后乘擺渡車離開。
趕往車站去柳州,準備安檢時,想起包里隨身鈦金小酒壺里還有酒。紅麥兒說:倒了吧!不然怕是上不去車的。我不想倒掉,這可是在家灌的五糧液。我將喝剩的半瓶礦泉水放進包里,決定斗膽闖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