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還記得電影《帝國時代》的片頭嗎?一個智人在洞穴的墻壁上作畫,旁白漸入:兩百萬年前,第一個藝術家誕生了,當然,隨著藝術家的誕生,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評論家。
? ? ? 是的,評論家是伴隨著討厭出現的。世界上本來沒有評論家,但是免不了有一些自以為是的討厭鬼恰巧愛上了藝術但卻沒有能力創造藝術,于是只能對別人的作品指手劃腳說三道四。
? ? ? 電影作為當今最具活力的藝術表現形式,電影評論屆當然也就跟著魚龍混雜。濫竽充數的人近些年更是如雨后春筍般開始嶄露頭角,他們被認為是不要逼臉的佼佼者,厚顏無恥的寄生蟲,傻逼中的傻逼。
? ? ? 當然,這些傻逼影評人也并非一無是處。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歷:盯著百度網盤的大量存片,卻不想看其中任何一部電影。這時候你是不是特別需要一個影評人給你推薦電影啊,哪怕他推薦的是《逐夢演藝圈》,你都會義無反顧地獻身于此。還有另一類觀眾,他們是那種看片量巨大且看片不找樂只找虐的人,需要裝逼的影評人為他們提供某些受虐的方案。不過,影評人最大的貢獻還是讓無法一天看三部電影的正常人找到適合自己口味的片子,使影片被忽略的細節得到重視,給不理解影片的影迷提供答案。他們做的十分出色,就像我放屁一樣,如果我放屁的目的是為了熏死所有人,那么我放的每一個屁無疑也都十分出色。
? ? ? 好了,我的胡說八道可以到此為止了,因為我之后還要寫一個關于昆汀塔倫蒂諾及其電影的文章,不能再自己打自己的臉了。我之所以此前在文中表現地如此憤怒,原因有兩點:
? ? ? 第一、這個世界所有的判斷幾乎都是有錯的。
? ? ? 第二、完全是因為我的嫉妒!
? ? ? 現在,我要開始裝逼了。
? ? ? 藝術是語言的重要補充,它提供了與語言截然不同的交流方式。不管是藝術的創造者還是藝術的接納者,無疑都在藝術的交流中得到了智力和精神上的極大滿足。難道這樣的滿足還不夠嗎?為什么我們在滿足之后還要對交流本身進行評價呢?讓我拿影評人們的祖宗安德烈巴贊舉個例子,有一次巴贊老爺爺評論卓別林的《冒險者》,他提到當中一個橋段讓所有的觀眾都哈哈大笑,接著他又說:“但是,如果影院中有觀眾是知識分子的話,那么影院中會響起第二波性質不同的笑聲”。這樣的評論也適用于當今:當看《前任3》的觀眾都淚流滿面的時候,他們當中有高學歷背景的人則會流下第二波性質完全不同的淚水。也就是說,當所有人都在藝術的交流中得到滿足的時候,評論家們希望得到第二波性質不同的滿足。這種行為要臉嗎?當然不要。合理嗎?存在即合理。
? ? ? 這下我們終于找到了藝術評論的合理性。
? ? ? 藝術是對現實的模仿,這話好像是柏拉圖說的。然后又衍生出了第二句“電影是第二現實”。起初,我看第二句話的時候并不明白這是啥意思,后來我再三琢磨,變得比起初更糊涂了。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為了掩飾我的無知,我把這句話理解成了電影藝術與現實的一種關系。這正是本文最想要談的:所有人都在討論電影和現實的關系,這樣的結果是將電影呈現的內容和電影的表現形式分離,把電影藝術的全部價值都放在了內容上也就是和現實的關系上。企圖透過電影的影音影像挖掘可以被語言描述的東西,比如意義、內在、精神層面諸如此類,浪哩個兒浪。還有一些人甚至把電影當成了教化工具,他們很容易就舉出例子:《熔爐》在韓國上映引發了激烈的討論,最終推動了相關法案的確立。下面一段話引自網絡:“在民眾的高聲疾呼下,當年案件被重新審理,涉案人員被重新起訴。甚至于,韓國國會竟然為此特別通過了熔爐法,加強了對殘障人士和未成年人性侵犯案件的懲罰力度。由一部電影的熱映而推動司法的改革,這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而在韓國竟然成為了現實,《熔爐》作為一部偉大的電影,實至名歸。”如果你肯仔細看看上面這段話并且稍微思考一下,你就會發現:民眾的高聲疾呼換來的案件重審究竟符合司法的程序正義嗎?還是說這樣做其實是換來了大眾廉價正義的釋放。而韓國國會通過的所謂“熔爐法”加強了對相關犯罪的懲罰力度,這里我不得不提到一種幾乎是陳詞濫調,但是卻很少被人意識的的事實:司法的確立是為了預防犯罪,而不是為了懲罰犯罪,強奸犯死刑有可能會讓受害者被滅口,拐賣婦女兒童死刑也可能危害被拐者的生命。加大懲罰的力度換來的有可能是更加喪心病狂的犯罪。最后這段話總結到:《熔爐》因改變了司法程序而偉大。那我要舉另一個有關電影教化的例子了:《意志的勝利》很大程度上推動了對猶太人的屠殺。電影是有一定的教化效果,但我們一定要對教化警醒,教化更不是電影的全部。
? ? ? 本文無意對別人的評論過多抨擊,厚此薄彼。僅僅是為了聽到看到更多不同的聲音。審美一詞近些年重新得到了人們的重視,我們評論電影時還是更多注意到了“美”所呈現的內容,把“美”本身早就拋棄了,“美”與內容甚至是與故事的關系更是鮮被提及,如今我們對電影的評價仿佛是回到了小學語文的課堂,做了一篇閱讀理解,寫出了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