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灰,雨蒙蒙,海子走了……
此生,他只留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八個字,簡單而有詩意,讓世世代代的人心生向往,磨掉一層又一層的世俗心態,歸于平淡,歸于田園。
海子撇下八個字,無怨無悔離開人世,什么紅塵滾滾,人債,情債,人情債,錢債,全部一筆勾銷,一了百了,此處省略一萬字……
海子,他的生命在25歲那年終止,大好年華正值青春,而他選擇離開這個讓他失望的人世……
海子的父母痛失愛子悲痛萬千,萬念俱灰。他們無法接受海子自殺,無法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個事實。哪個父母承受得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
如果生命可以重新來過,是否可以改寫命運?是否可以避免不幸的事情發生?倘若可以的話,海子的父母寧愿他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或者是一個與詩歌絕緣的海子,他的父母四處求神拜佛,求天求地求菩薩求海子能回人間,他們打聽到一位隱居深山的老人,老人是一個活神仙,能改寫人的命運,以及改寫歷史。于是,海子父母千里迢迢來到深山找老人。功夫不負有心人,鐵杵磨成針,海子的父母歷經山路十八彎,跋山涉水終于找到老人。
老人雖然白發蒼蒼,臉上的皺紋疙疙瘩瘩,但看上去精神飽滿,行動靈便。
海子父母剛坐下來,老人便問:兩位是否來改寫兒女命運?
海子父母對望后,連連點頭說是。這位神仙果然是高人。
“高人,實不相瞞,我兒子已沒在世,我們是來求您改寫他的命運,讓他活下來,唉!都怪我太忙,忽略了他的情緒,我真不知道他會……會選擇……臥軌……自殺”海子的父親捶胸頓足地說。
他母親老淚縱橫,輕輕逝去眼角的淚,兒子的離去,對于懷胎十月的母親,更是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沉痛。
“雖說老身可以改寫命運,但這是觸犯天條,違反天規,光憑這一條,玉帝便可把老身我一棒子打下地獄,萬劫不復”老人捋捋長達二十多寸白須子意味深長地說。
“求高人指點,我們需要如何做,您才能幫我們”海子父親雙膝跪下,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海子的父親此刻只想要回兒子,他母親也一同跪地上求老人。
“很簡單,俗話說,錢能使鬼推磨,同理,錢也能使神仙點頭哈腰,為你辦事,成你之美”老人站起來,示意海子父母起身。
“錢?我們有,需要送多少錢,我馬上去準備”海子父親問道。
“黃金萬兩,記住,不得少于一個子兒”
“黃金?這年代上哪找黃金?”海子母親脫口而出,確實,這個年代,已沒有黃金之說。
“錯了,黃金不是古時黃金,而是供神的冥紙元寶,一個元寶一兩,一萬個便夠,必須是自己親手做,誠心兩字特別重要,做好萬兩黃金來見我”老人說完擺擺手,讓海子父母回去。
海子父母一回到家,立馬購買一萬張冥紙。他們起早貪黑,埋頭苦干三天三夜,終于折疊1萬個元寶。他們連夜趕到深山見老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們的誠心我收下,稍后上供諸位管事神仙,放心吧,你們的孩子有救”老人收下“萬兩黃金”,滿意點點頭。
1989年3月26日,海子選擇臥軌自殺。他已做好踏上黃泉路的心里準備。他躺下來吟詩,三月天,寒意未褪去,起風了,心冷……
再見了,我的人生,原諒我的膽怯;再見了,生我養我的父母,原諒我的不孝;再見了,我曾經深愛過的六個女人,原諒我的絕情。他閉上眼睛,迎來一場生死戰。就在千鈞一發緊要關頭時候,火車突然剎住。長鳴一聲,海子不甘心,為何生不容易,連死也不容易。他大笑站起來,“砰”一聲巨響,他一頭撞到火車頭,倒在地上,昏迷過去。天黑地暗,雷聲轟轟。海子被挽救生命,他活過來了,此時他躺在醫院病床上,腦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為何會躺在醫院,看到自己滿身是傷痕,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似乎什么也想不起來,他徹底失憶了。
為避免海子恢復記憶,海子父母特意搬家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為海子改名,斷了海子之前一切關系,包括朋友之間來往。并把他寫過的詩歌全部銷毀,總之一句,讓它們永遠沉睡在火海中,從此銷聲匿跡。
搬新家后,海子父母為他張羅娶一位媳婦,希望海子能安居樂業,長養子孫。
事實上,海子的媳婦是一位暗戀他的富家小姐。得知海子還活著,把她樂開花。千年等一回,白娘子終于等上許仙。當然,富家小姐和海子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她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認識海子的,他對海子是一見鐘情,她喜歡海子,包括海子的才華,海子的詩歌,讓她深深震撼。
在媳婦協助下,海子一下子從窮書生變成富豪,他擁有金山銀山,要風得風,要水得水,他在商業界如魚得水,混得不錯。但是,他常說自己人模狗樣,這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空虛,精神上空虛,他說他就是一具空殼。慢慢地,他厭倦塵世,他厭食,甚至他一度想解決掉這具空殼。可以說,失憶的海子,終究逃不過根深蒂固的抑郁癥,抑郁癥如同一顆腫瘤在他身上發作。海子還是海子,他有著幽深而神秘的眼神,他只是暫時忘記自己寫過詩。一旦心中的詩火花點燃,碰發源源不斷的新能量。海子的父母得知他又想放棄生命的念頭,終日誠惶誠恐,無法入眠。
他們重新去深山找老人。
“請高人救救我的孩子,海子自殺的念頭又起,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海子父親比之前老了幾歲,海子的自殺,他深深自責過,他不能再次接受海子的離去,不能接受噩夢變真實。
“黃金萬兩,一切不是問題”老人笑逐顏開。
“多謝高人,我們立刻去辦”海子父母告別老人,急匆匆趕過去,購買冥紙折疊元寶。
海子輾轉難眠,他半夜起來,他已經10天沒有出去,滄桑的臉憔悴的胡子,他獨自黯然神傷,在房間徘徊。突然,他好像被什么附身,走出門爬樓梯,有一個聲音不斷對他說,活著有什么意思,快,從這里跳下去,離開那個虛偽的人世,只要你跳下去,你的煩惱,你的痛苦統統消失,你便會快樂,你的靈魂會得到神的庇佑。
海子站在12層樓高的天臺,他向下看,下面的車和行人如螞蟻,恐高癥的他有點眩暈,看了一眼,他雙腳縮回去。那個聲音像風輕揉他的耳朵,他感到無比快樂。對,跳下去。他閉上眼睛,縱身一躍。海子跳樓了,他父母趕到的時候,海子已倒在血泊中。快,快打120。救護車來了,海子又再一次進醫院,他竟奇跡活過來,從12樓跳下來,除了頭破血流,其他相安無事。他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神話。
遺憾的是,海子就此被摔成一個傻子,他裂開嘴,傻傻地笑。海子的媳婦嫌棄他是個傻子,昔日的激情早已埋葬在墳墓。因此,海子媳婦拋棄了他。他的父母只能把他接回去,好好養他。唉!深山老人說了,只有變成傻子,海子才能存活下來。現在的海子每天在數手指頭,數完手指頭后,再數腳趾頭。海子的父母越來越老,他們已經沒能干活,偶爾靠親戚的一些救濟。他們慌了,若哪天眼睛一閉,雙雙去見閻王,留下傻子海子的這可怎么辦?
他們相互攙扶彼此,費勁爬到深山找老人。
“十萬兩黃金,這是最后一次改寫命運,想清楚再改,老身我再過半個月便登仙了”老人駝背,眼睛半瞎著,畢竟已經一百多歲了。
“好,我們立刻去辦,可這次為何要十萬兩黃金,前兩次都是一萬兩黃金”海子的父親不明白問老人。
“每個人只能改寫一次命運,看在你們二老無依無靠份上,加上你們的虔誠感動諸位神仙,上一次的改寫命運,我是贈送給你們的”
“原來如此,多謝高人出手相幫,我們二老無以為報,只要讓海子活著,我們下半世為您做牛做馬”海子父母磕頭道謝。
十萬兩黃金,這不是小數目。海子父母拼死拼活,趕在老人登仙之前送上去。
如海子的父母所愿,海子穿越了。他來到唐朝,因為怨氣重,執念深,他被囚禁在流沙河之中,修身養性。他便是西游記的沙僧。
在觀音點化下,成為唐僧的三徒弟,法號悟凈,一路同孫悟空,豬八戒護送唐僧到西天取經。斷了紅塵,六根清凈,海子靜心念佛,皈依佛門。
深山老人改寫命運功德圓滿,半個月后便登仙,被如來佛祖封為觀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