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不錯,老子心情很好。
眼瞅著就是我二十歲的最后一天了。早就想寫點什么東西,也總是想寫點什么東西。但是卻也總是下不了筆(明明是下不了鍵盤)。一開始以為是沒什么東西可寫,后來才明白,原來是早就知道了寫了也并沒有什么卵用。
還記得上個周的我還跟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著。原本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也能成為我險些在食堂大打出手的理由。那時候什么都干不進去,課也上不進去,于是干脆就不上了,在宿舍里過了幾天宅男的生活。于是變成了現在,整個人遲鈍麻木。現在你就是在我腳下點燃一個鞭炮,我也不會再把你怎么樣了。仔細想想自己這兩天的生活,真他娘的無聊。不過再仔細想想,自己之前的日子,不也無聊么。恩,老師說了生活要向前看。好吧,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他媽的也不過是無聊而已吧。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的。總結起來無非是自己想的太美,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仿佛世間的好事都要被我占盡了一般。不過這也情有可原,我雖然長得丑,但是我可以想的美啊。就好像我雖然有一個小說里的名字,卻偏偏生了一張小品里才有的臉。這就像那句名言說的一樣,上帝是公平的,他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一定會順便用這扇門夾一下你的腦袋。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長大了,成熟了,還是真的受傷了,想明白了。自己跟去年這個時候的自己完全不一樣。我不敢再勸大一的新生大學里就是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兒。也不敢勸新生不要管分數,大學就是要過得精彩一點。我對新生說的話變成了“好好學習,其他的事兒都是扯淡”和“想拿發展分,就去做志愿服務和社會實踐”。我是什么時候變成一個老油條的。不,根據我舍友的口供,我大一就是一個老油條,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不過我現在也還是一個老油條,消極墮落自暴自棄。其實并沒有什么區別嘛,就好像我總是這么說,也是這么認為的,這個世界只會管你的結果,至于什么原因,并沒有人會去關心。畢竟,這種東西只有在你自我安慰自我麻醉的時候才會起那么一丁點酒精或者鴉片能夠起的作用吧。
想想去年的這個時候,我曾經為了我喜歡的東西放棄了一切。一年后的今天,我不得不連這點也放棄,低三下四的去求爺爺告奶奶,奢望能夠把自己當年放棄了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要回來。哎,人就是這么一種犯賤的生物。
看看周圍的人,所有人都懷著各式各樣的惡意,起碼是實際上對我并不善良的居心,等著看我穿著一身西裝奔走在陽光下吃韭菜盒子趕地鐵上班的樣子。這可能有點受迫害妄想癥,不過,我覺得這是最壞的結果,起碼是現在看來最壞的結果了。
按理說,這么個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玩游戲的好青年,就算成不了大神,也總應該是個學霸吧。想來也奇怪,我可以在12小時內讀完一本專業技能書,也可以在24小時之內編出一份吉他教學的教材,卻偏偏沒有辦法用整整兩三個周的時間完成一份自動控制原理的作業。結果到現在一看,我除了幾局4399上無敵版的小游戲之外,好像什么都沒有贏過。有個胖子說自己除了一身贅肉,什么都沒有得到,真他娘悲哀。我就在想,老子連一身肥肉都沒有,更他娘悲哀。
不過,總是要經歷這么一個階段的嘛。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個對他自己很重要的決定,都不是一瞬間可以做的出來的。總要有一些經歷,有一些思考,甚至是有一些糾結。畢竟刮骨療傷,不是一刀下去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又不是挖雞眼。
總有人說我外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不像個內心這么敏感的人。我說,只有外表大大咧咧的人,內心才有資格敏感。對啊,內心敏感,外表還敏感,內心說我要比外表還敏感,外表想我不能讓內心比我還敏感。這樣下去是不是會抑郁而終啊。
話說,如果以后我對你們做了什么不友好不善良不可理喻的事情,請不要懷疑我。我并不是不愛你們了。我只是不再愛我自己了。
就這樣吧,畢竟蛋糕已經買了。日子是要過的,生日是要過的,生活也還是要過得。只是,不會再有什么好故事再發生了。好像,生活本身就不太應該是故事,畢竟對于大多數人愛說,生活一旦成為了故事,就很有可能發展成事故吧。
編后語:我發現,我每次都要寫到日志的最后一句才知道我要給這個日志起什么名字。于是,我打算叫這篇日志為“二十歲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