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姐姐結婚的時候,我極度認真的全程陪同著,以至于臉繃得太緊忘記去笑了。很多天才緩過神來,才慢慢意識到我已經有了可以叫姐夫的人了,也才徐徐有了細琢那場婚禮的心情。
? ? ? ?所謂的婚禮,真的像極了一場“蓄謀已久”的舞臺劇,一場新郎新娘演給親戚朋友的供長久觀望的開幕戲。倘若這只是場只欠主角的戲碼,那我完全可以只帶著熒屏視覺的心情去欣賞一檔和我有關的節目,可是舞臺偏偏還有幕后,偏偏幕后的一半舞臺搭在了家里。
? ? ? ? 不單單只有這一天,這幾天,乃至這一個月,我都極度憐憫我的父親母親。我努力的站在他們的角度去了解他們的心情,我盡我所能的免去他們身體和心理的勞累。可,當我醒目地看到母親雙腿蜷縮,面皺眼渾,父親狂吐煙圈,目光空洞的時候,有種苦澀心酸疼痛的心情,細微的交錯在我輕快歡樂的面龐,一點一滴,直侵深夜。我不明白明明是件喜事,看到我眼里怎么就成了悲事,就像我不明白明明是個美好的事,輪到母親那里怎么就成了矛盾和糾紛。我想,我不懂大人的世界,一如我不懂材米油鹽的珍貴。
? ? ? ? 那天的姐姐很漂亮,只是,婚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看得我暗淡。那天的姐夫很帥氣,只是,流言一齊飆向他,我有點擔心口水弄臟他新剪的頭發。 ? ?21號是不是一個太好的日子,怎么走到哪都是結婚的。六點起的床還要在婚紗店排隊等化妝,排隊不要緊,要緊的是要我沒睡醒去花店買花給新娘做頭式。去花店不要緊,要緊的是花店門前擺滿了各色小轎車,我坐摩的都要拐著進,不過舒暢的是我的花不要錢。那天邵東廣場的車,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多的一次。 ? 回家的路上碰上接親的車,帶頭的寶馬赫赫搖曳著,姐姐說,那是你姐夫的車。我問何以見得,她說,車尾的標識“我們結婚吧“是暗語。我嗤嗤的笑著,笑的是,這么傻的姐姐終于有了浪漫。 ? ? 迎親的禮炮很響亮,響得我忘了和家里來做客的長輩們打招呼。姐姐穿著端莊的婚紗傻傻的輪回在熟悉的人群圈里,摸不透的心情,看不清的情緒,就像這場倉促也復雜的婚禮。 ? 坐在迎親的轎車里,以姐姐親人的身份,突然有種失真的感覺。沿途的一切如此熟悉,熟悉得仿佛不曾存在過。 ? ?當姐夫為姐姐打著大紅傘站在新家門口時,耳邊的鞭炮聲熱鬧得我有流淚的沖動。如果可以留住某一刻,那么我最想把這樣一幅蘊含幸福真理的畫面好好留住,留給以后被生活化的姐姐和姐夫,留給不舍的父親和母親,也留給做為妹妹的我。 ? ?沒想過姐姐會窘迫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多起婚禮的酒店,當然,也只有我知道姐姐是有憋功的。我柔情的看著姐姐,其實只是想告訴她幸福不是靠比的。姐夫很忙碌,忙碌的在親手操辦一切,而且是沒有助手的那種,看著他依然笑容滿面的時候,我好像明白了男孩是怎么變成男人的了。 ? ?姐姐的新房算不上新,卻有種傻傻的溫馨的味道,看著姐夫傻傻的貼上他們的婚紗海報,傻傻的用似針細的瞳孔對著姐姐時,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靠譜了。
? ? ? ?一句話,純粹的真心。希望他們靠譜的幸福,無論歲月怎樣演變,無論對方多傻,無論多少流言,無論多少旁系矛盾,只要在一起,就都是能解決的。
? ? ? 結婚,婚禮,這樣一場只華麗一次的舞臺劇,要是不談錢該多好啊。即使只是暫時的,這樣的開幕戲也會變得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