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3)

白毛大猴子并不做聲,只是一味的抱著紫苑向一個方向竄去,紫苑只好屏住呼吸依偎在白毛大猴子的懷里,一動不動。倏忽之間,紫苑隨著白毛大猴子的身形落下了腳步,觀察了一下周圍,不見有人,更別說一點花花草草了,偌大一塊空地之上只有一間房屋,一扇門扉。紫苑看著這間房屋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崇敬之感,似乎里面隱隱有著許多的秘密。

白毛大猴子一把推開門扉拉著紫苑就沖到里面,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似乎一個乾坤天地,外面不見多大,里面卻房屋眾多,鱗次櫛比。紫苑跟著白毛大猴子的步伐暈了頭,一點一點的往前走著,好不容易繞了幾個廊回在一間房屋面前駐了足,白毛猴子也不管許多一把推開房門,紫苑緊隨其后才看見房屋內坐的正是剛剛才分開一會兒的義父。趕緊跪下行禮:“義父。”

白毛大猴子一舉沖到玄參面前,吱吱吱吱叫嚷了半天,紫苑不懂猴語,并不知其說了什么。但是猴臉上憤怒與焦急并現,玄參也是一臉不忍的看著它。半晌之后,白毛大猴子才頹喪地坐在一邊,一臉的落寞。紫苑跪在原地雙腿都有一點發麻了,玄參這才關注起紫苑來,起身扶起紫苑,和藹的說:“當初尊者是天冬圣女也就是你奶奶搭救來的一只野猴。天冬圣女見其心底有智,便助其化身,為其開智,尊者就成為了護山神靈,一直護佑著玄山的一草一木。尊者感念天冬圣女的恩惠,便不再欺食山林,而是帶著自己的一眾猢猻在山野之間落戶為家,自取而食。學著人類的智慧,打點著這片玄山的安寧。現在尊者已經知道了天冬圣女離世的消息,我也只能勸慰它不要太過難過。”

門前響起了扣扣的聲音,就聽見常山在門外說起:“掌門,弟子常山求見。”玄參一揮衣袖,大門自然的打開。看見紫苑與尊者都在堂內,安下心來,朗聲說道:“方才弟子帶紫苑師妹到處走走,拜見尊者的時候,不知尊者為何突然發狂。弟子只好隨行其后,但見兩位往掌門住所方向來,弟子也只好前來叨饒掌門。”

玄參看著常山,說了一聲:“近幾日就讓尊者與紫苑一起吧。紫苑,”玄參把目光投向跪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紫苑,緩聲說到:“你這幾日就跟著尊者在一起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去找常山師兄,在這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紫苑與常山聽完玄參的一席話,趕緊跪伏說到:“但憑掌門吩咐。”紫苑站起身來來到尊者的身邊,慢慢的扶起它,說到:“有勞您得照顧我一段時日了,我想知道好多好多關于奶奶的故事,尊者一定不要推辭。”

一直被稱為尊者的白毛大猴子挽著紫苑的手臂,也不管玄參,徑直摟著紫苑當先飛出,還順帶著把大門弄得呼呼作響,玄參哭笑不得的看著尊者飛出的方向,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常山說到:“它就這樣,你也不用拘束它,隨著它在這里呆著,且去忙吧。”

常山趕緊回到:“是掌門。”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下。

尊者抱著紫苑來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嘀嘀咕咕了半天變成了一個矮小的人形,一身白毛盡掩,在紫苑面前一躍攀上一塊凸出的巖石上面。紫苑想起來剛才義父曾經講過,尊者被奶奶相助得化人形,固化其智,便將其當作長輩來對待,恭敬的說:“尊者。”尊者默默的垂首看向四周,很快嘰嘰喳喳的跑來了一堆小猴子,紫苑看見那些小猴子小的可愛便一把摟在懷里,小猴子也不怕生,支支扭扭的叫了兩聲,便盤在紫苑的頭發上抓撓起頭發來。尊者嘀嘀咕咕幾聲,幾只大一點的猴子便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居然帶來了許多的瓜果,一起堆放在紫苑面前。紫苑就信手拈其一枚小果子咬在嘴里,一股清冽的甘甜襲來,紫苑詫異的看著尊者,它卻是滿意的看著紫苑大快朵頤。

吃了個不亦樂乎,尊者打著手勢要紫苑與它一起走,紫苑心里不禁佩服奶奶起來,可以幫助一只猴子開化形智,還要助其長存,看來奶奶身上也是有許多不曾告訴自己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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