旼奐/丹邕/六金
架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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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 一周更新不定 不過每篇都會很長
10
翌日上書房。
夫子不知怎的格外刁鉆,提了好幾個問,他們答不上來,夫子擺著頭眉毛蹙到一堆,布置起懲罰的課業毫不手軟。
太子不幸被點中,站起來腦袋落得低低的,夫子還沒問話人先焉了。
“有言:權,然后知情重。后面還有一句跟的是什么?”
太子把頭擺到左邊,朝河成云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河成云迫于夫子的壓力也不敢開口,太子急了,夫子聲音又響在耳側,“太子,老夫站在這里,眼睛瞅哪兒呢。”
太子嗖一下把視線收了回來,手不自覺撓了撓后腦勺,“呃...這個,權然后知情重的下一句...呃...”
夫子悠悠嘆一口氣,“太子沒有好好溫習啊。”
遂讓他坐下,說改日還要考他。
姜義建在后面小聲嘀咕,夫子定是一肚子氣,拿他們小的開涮。
金在奐聽得好笑,不過打心底也贊同姜義建,今天學堂太難熬,中途休息的間隙話也沒力氣講,只想趴著瞇會兒。
好不容易結束,金在奐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估計大家都是一個想法,紛紛魚貫而出,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乏了?”黃旼炫問金在奐,跟著也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
金在奐扭了扭脖子,“要是夫子以后也照這個樣子上課,就是家里不同意,我也不來了。”
邕圣祐瞇著眼睛笑,把話接過去,“難得聽你說這話,今天是真累了。”
姜義建拍著胸脯對金在奐說,非常仗義,“你要是真不上學了,兄弟陪你。”
邕圣祐聽得好笑,“義氣可不是讓你這樣用的。”
眼見上書房人走得差不多了,黃旼炫看金在奐,嘴角帶著淡淡笑意,“怎么樣,昨天的畫。”
黃旼炫主動提起,金在奐一下又想到那畫上人物,于是眼睛不自然地從黃旼炫臉上移開,回話道,“很好。”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好像是在說自己似的,金在奐感到局促,臉頰熱了熱,寧王好端端的畫他做什么。
姜義建摸不著頭腦,“你們兩個打什么啞謎呢。”
黃旼炫解釋,“父皇生辰快到了,我沒主意,問在奐,在奐說作畫。”
姜義建又說,“已經畫好了?嗨,怎么不讓我也瞧瞧。”
“在奐沒看過我的畫,所以還沒那么快決定,以前的沒帶進宮,昨兒畫了一幅,給在奐先看看。”黃旼炫回答道。
姜義建恍然大悟,“這樣。”
黃旼炫笑,“宮里有個好去處,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邕圣祐見姜義建一頭熱,正要張口,就把話截了過去,“我和義建就不了,之前約好了要去看戲。”
說完了,這才問金在奐,“你來嗎。”
金在奐和邕圣祐兩人明著互相搪塞,“不了,要是你們看了覺得好,我下次再跟你們一塊兒去。”
幾人說好,后在分岔口道了別,金在奐跟著黃旼炫待在宮內。
人走遠了,姜義建撓撓腦袋,“我跟你約了要去看戲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邕圣祐看他那迷惑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就看不出來他倆關系好嗎。”
姜義建說,“我們關系也好啊。”
姜義建像是想到什么,一敲腦袋,“他們不會也。”
邕圣祐趕緊把人攆上轎子,“還真是自己是,就以為所有人都是了。”
姜義建拍開邕圣祐的手,自己理了理衣袍坐下去,“我可沒這樣想啊,在奐確實最近跟寧王走的太近了,兩人之前又不相交,我們那什么也親近,我這是代入。”
邕圣祐手肘支在窗上,語氣淡淡,“沒那么簡單。”
姜義建瞧他那老氣橫秋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你這腦袋瓜里到底裝了什么,又開始打你那算盤了。”
邕圣祐瞥他一眼,想開口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搖搖頭把話咽了回去。
黃旼炫帶金在奐去的是一個已經破敗了的蓮池。
黃旼炫停下腳步,“上次無意發現的,雪景里這樣的地方倒也另有味道,像不屬于皇宮的景,也安靜。”
金在奐仰著頭四處看了看,殘園敗枝,確實不大像這宮里的景。“習慣了喧鬧和規矩束縛,走到這,一個宮女太監也見不著,倒也爽快。”
“我打算畫幅江山水墨送給父皇。”黃旼炫說。
金在奐轉頭,有些意外,“那么快就想好了。”
“父皇認識母妃,還是年少時在易京游歷,”黃旼炫說,“后來身居要位,父皇怕是沒有從前自由了。我想把比那時父皇走過的更好的大好山河呈在畫紙上送給父皇。”
金在奐笑,“皇上一定會喜歡的,你這個心思秒的恰到好處。”
黃旼炫也轉頭看他,表情去了輕松笑意,金在奐感到他那赤裸裸的壓迫,不容躲閃的,“在奐,我什么都沒有,為什么對我這樣好?我時常覺得這像發生在夢里的事。”
“我們是朋友。”他真誠地回答。同時腦袋里閃過很多畫面,打開畫軸看見自己臉龐,燈元節邀他許愿,他問自己是不是像那首詩一樣感情純粹,賽馬場援手相助,走回寢宮路上他難以掩飾的蒼白失意。
就算當時爹不同他說,他也會注意到黃旼炫吧。
黃旼炫輕輕地擺了擺頭,“我什么都沒有。”而在這個皇宮,這是最忌諱的事情,就像讓一個束手無策的人上陣殺敵。他們都不是平凡人,純粹的感情太稀罕,他早就下了決心要往高處走,關鍵的節骨眼上他絕不可以倒下來。
金在奐想了想,片刻后說,“那就從無到有,兩個人好過一個人。”
黃旼炫愣了愣,明白了金在奐的意思。
每日沒有好友叨擾的晚間,金在奐都在房里看書寫字。
說來,那兩人也確實好一陣沒來了。
雪又下起來,他能在屋內聽見外面雪花簌簌聲響,然后掉落在地,想必明天早晨推開窗又會見大雪積攢滿整個院子。
金在奐坐著放松剛握筆的手,寫得有些僵了,門被人突的從外打開。
他抬頭,見樸佑鎮頂著滿頭雪花進了屋。
金在奐起身,“這次倒是不從屋頂下來了。”
樸佑鎮冷著一張臉,覺得金在奐說的話莫名其妙,“你讓我來找你,自然是正大光明。”
金在奐把門給重新關上,站到樸佑鎮跟前。
金在奐仔細左右都看了看,“我瞧外面雪不小,你好歹穿個斗篷。”
樸佑鎮問的直接,“我的衣服呢。”
“昨晚才說好,做衣服哪來那么快。”金在奐無奈,自己動手幫樸佑鎮身上的積雪拍了拍,讓他去位置上坐好,然后又遞給他一杯熱茶。
“哦。”樸佑鎮坐著感覺像渾身不對勁,挺得直杵杵的,簡直像根木頭。
金在奐覺得滑稽,“那茶是讓你喝的,干捧著做什么。”
樸佑鎮低頭看茶,然后仰頭一飲,同時眉毛禁不住抖了抖。
哎,金在奐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燙,慢點喝。”
樸佑鎮眼神幽幽飄過來,“不早點說。”
金在奐轉移話題,“正好你在這,一會我們上街逛逛,你親自挑喜歡的衣料。”
樸佑鎮搖頭。
金在奐疑惑,“你不想去。”
樸佑鎮又點頭。
金在奐問,“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燙得厲害,樸佑鎮不說話,只指了指金在奐,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金在奐想了會兒,然后試探性地說道,“我幫你挑?”
樸佑鎮模糊地“嗯”了一聲。
金在奐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那最后做出來的款式你不喜歡,可別怪我。”
樸佑鎮手舉起來擺了擺,金在奐看他動作道,“不會。你現在說不會,到時可說不準會不會翻臉。”
樸佑鎮抿嘴,其實無論金在奐做的衣服是什么樣子,他都會喜歡的。
金在奐看樸佑鎮別扭,他現在說不出話,金在奐也不勉強他開口,“好好,我知道了。”
樸佑鎮又再重重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