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八號,農歷十月十九,我的二十四歲也在這天如期而至,時間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我記得海子的一句詩句:面對大海我無限慚愧 ,我年華虛度,空有一身疲倦,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歲月易逝,一滴不剩。這恰好悉數描繪到我身上。左手倒映,右手年華,終究還是沒能留住這掌紋間的籌措光影。
前幾天晚上,夢了一場。我不知道我有多久沒做過這樣的夢了。突然很懷念那個空氣自由新鮮、遠山和炊煙、狗和田野,能沉睡一夏天的地方。那里的風,那里的云,那里的河流以及那棵粗壯的老槐樹,都承載著我生命的印記,烙印在我不淺不淡的歲月年輪里。盡管時光侵蝕,它們卻從不褪去。我的整個年少時光都在那里橫穿而過,我少年時的所有歡樂和折騰也都深深埋藏在那片土地上。
其實,我始終沒想明白,為什么年少時的那些歡樂會消散在我們的日漸增長的年齡里。這就恰如好比現在擁有個幾千幾萬塊,卻遠不及那時有個幾毛幾塊帶給我的興奮和快樂多。 我記得有人問過我,有多久沒有年少時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了,我想了很久,仿佛經歷這種感覺已是很遙遠之前的事了,我想我可能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很多事情和感覺終會被那匆匆而過的時光給席卷掠去,就算你再怎么去折騰挽留,都只能是徒勞無功罷了。就像你二十歲買得起十歲時想要的玩具一樣,而它也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意義。
我年少遇到的很多事很多人在我往后的時光里都沒再出現過了,我那個至親至愛的人在陪伴了我二十年后也終還是被那無情的光陰帶走了。我這二十多年里所后悔的事情并不多,而最后悔的莫過于未能再見她最后那一面,未能有更多的時光和她相處。就像《追風箏的人》說的那樣:人生錯過了就不會再得到,也許我們會懺悔,會救贖,但這些似乎都已經晚了,每當天空放飛起風箏的那一刻,我們是不是應該問問自己是否真的珍惜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有很多時候,幾尺之遙竟成永遠,而我們卻始終跨越不過這些許距離。
細細想來已有好些年沒有回去那地方了。不知那里的風是否還溫和,不知那里的天是否還湛藍,不知那條的河流是否還急湍清澈,不知那棵老槐樹是否還茂密繁盛,亦不知還能否看見那落日的殘陽和那聽見那聲清亮的火車笛鳴聲。愿今夜的風能把故鄉的云帶到我的夢鄉里,夢的那端:我蹲坐在門臺前用手大力的撫摸著我喜愛的那條大黃狗,而她坐在一旁邊一如既往一臉慈祥的看著我,陽光微熱照射進來,窗臺上的小花貓卷起身子瞇了瞇眼睛便睡去了。
我衷心祝愿我生命里遇到的所有人,愿你們都能體會這世界帶給我們的歡樂和憂愁,愿你們有個燦爛的前程,愿你們終成自己,我只愿再夢一場,大夢一場。
夢里鄉,故里云。夢里鄉,故里云,何時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6年11月18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三月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