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善嫉

最近一直在看大冰筆下的故事。昨晚看到了兜兜和大樹的故事,一晚上就好像掉入了一個怪圈,出不來。

大冰說,情不深不生娑婆,愁不濃不上西樓。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每一個人的每一世總要經歷幾回錐心斷腸的別離。

我想轉述這個故事。兜兜在西安,獨立撰稿人,將近30歲。大樹,在廣州,新加坡人,財務總監,已過不惑之年。兩個人相識于婚戀網站。二人都是情感晚熟的人,在遇到對方之前,兩個人好像都在不約而同地等待。等待那個人的出現。兩人迅速墜入愛河。沒有過爭吵,異地戀的后遺癥在他們身上完全不見蹤影。讓人羨慕的愛情。聚少離多,但他們的愛沒有減少,而是一直在增加。

人們常說,一見鐘情,鐘的是臉,不是情,我之前也這么認為。看到了兜兜和大樹愛情故事后,我不這么認為。一見鐘情,只是遇到了那個自己一直想要的人而已。有些錯的人在對的時間相遇,有些對的人在錯的時間相遇,大多數人在遇到對方之前,都沒有做好準備,遺憾的擦肩而過。兜兜和大樹他們在合適的時間遇到了彼此。

命運善嫉,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便電閃雷鳴。在兩個人相戀的第三個年頭,兜兜得了癌癥,晚期。她苦苦的求大樹離開。11月的西安,一個穿著短袖的中年大叔站在了兜兜的家門外,也苦苦求著門里邊的兜兜開門,太陽升起又落下,大樹終究沒能等到兜兜開門。一個月后,放棄所有的大樹再次來到西安,輾轉打聽到了兜兜的醫院,他們結婚了。在兜兜生命的最后時刻,他們選擇了麗江,一個人們口中的艷遇之都,在麗江,艷遇到了大冰的小屋。善良是一種天性,善意是一種選擇。在麗江,兜兜和大樹給了流浪歌手希望,信心。一個月后,他們準備離開,離開前的最后一個晚上,大冰唱了《烏蘭巴托的夜》,兜兜給了大冰一個擁抱,說:“小屋要一直開下去。”

離開麗江沒多久,兜兜離開了這個美好的世界,主動簽署了遺體捐獻書。命運對她不公,她卻選擇善意對待這個世界。大樹在西安開了一家‘那時西安’,和大冰的小屋一模一樣。

看完后,說不出的感覺,命運為何要這樣。既然不能攜手一生,為何還要相遇,相識,相戀?

我想到了我自己,想到了我的杜老頭,淚水止不住的流。我遇到杜老頭之前,完全迷失了自己,甚至想要孤獨終老,對愛情完全絕望。不知道愛自己是什么東西。選擇旅行來麻痹自己,逃避現實。可旅行總歸是旅行。遇到杜老頭時,完全沒想到能走到現在,因為知道不會有好結果,終究是要離別。不管我怎么無理取鬧,老杜都是一張笑臉,我想起了,我爸媽,也只有爸媽,不管怎么鬧,還是那么愛你。時間真是個好東西,時間見證了一切。

慢慢的,我看到了老杜的真心。有個多年的朋友說,我的心是個圈,很難會有人走進去。老杜就這樣走進了我的心。因為他,我又變回了我愛的瓊兒,一個好姑娘。我們分享著各自的思想,我們有精神的共鳴。我們有相同的審美觀。我們有說不完的話。可我知道,我們終究要離別。而我又不喜歡離別。每每想到這,眼淚就會特別矯情。我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現在的我好矯情,看不了離別的故事,聽不了離別的歌。我就在想,為什么不會有我想要的結果,為什么還要讓我們遇見。。。

我在想,兜兜會不會后悔遇到了大樹?大樹后來來到了小屋。一杯青梅酒,一束燭光,一個故事,兩個人,不,是三個人,還有天堂的兜兜。他說不后悔遇到了兜兜。我想兜兜肯定也不后悔遇到了大樹。

我每天都安慰自己,好好享受當下,不去想未來。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比自己想的還要害怕離別。我和老杜都是感性的人。老杜昨晚說了一句話,不知怎么的,有時候特別想在我懷里哭一場。看完,瞬間淚奔,我不知道該回什么,打了刪,刪了打,最后只是回了一個抱抱。有時的無言遠比有言有力量。

只求時光慢些,只求時光善待我和老杜,我們都是善意的人,離別慢些來,慢些來,慢些來。。。

兜兜,大樹,杜老頭,小李頭。。。。我不后悔遇見了老杜,反而感謝命運讓我們遇見。

隨想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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