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原生感覺支持建設性的行動
原生感覺支持建設性的行動。它很簡單,并不需要詳細敘述。它們很強烈,但沒有戲劇性,沒有夸張的成分。
帶著原生感覺的人保持著自己的力量,有采取有效行動的能力。因為原生感覺指示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它們不會持續很長的時間。它們出現了,去執行它們的使命,然后又離我們而去。它們不會兜圈子。通過適當的表達并采取有效的行動,它們就會被消除。
只有完全表達出來的原生感覺才是有益的。如果你有一種原生感覺,不必為之難為情,因為感覺對羞恥有一個準確的界限。展現出原生感覺時,幾乎沒有人會嘲笑和藐視你。相反,其他人常常會深受感動,觸動真情。這是原生感覺的真實寫照。
第二種--派生的感覺:做作、夸大、弱小
派生感覺讓人不能采取有效行動,因此它們需要做作、需要夸大。當派生感覺作祟時,你感覺到弱小,其他人會覺得你需要幫助。
派生感覺消耗了引起改變所需的精力。如果那種情緒夠生動的話,幫助的人就不會注意到,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
人們擺脫不了派生感覺,必然就看不到事實。事實會打亂人們用來維持派生感覺、避免變化的內在景象,會被事實沖散。帶著派生感覺的人接受心理治療時,常常會閉上眼睛,退縮到自己的個人世界里。他們答非所問,但自己卻常常沒有注意到。提醒他們睜開眼睛看著周圍世界,對治療有幫助。
表達派生感覺時,很可能惹人恥笑。你不相信派生感覺會照顧你。派生感覺有一些感染力,它們是戲劇化的,是令人興奮的,并會產生活生生存在的假象。但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代價是,那個人必須維持弱小和無助的形象。
悲傷可以是原生的或派生的
如果我們接受這個傷痛,允許它表達出來,悲傷最終可以完結,我們也就無所牽掛,重新開始。
但是人們常常并不向悲傷屈服,從而把它改變成派生的感覺:自戀或者想得到其他人的憐憫。如此派生出來的悲傷,可以在整個生命過程中持續存在,拒絕接受明確的、充滿愛意的分離,否認遭受損失的事實。這是原生悲傷的可悲的替代品。
原生的罪責能引導人們棄惡向善。如果我們承擔了自己的罪責,就會自然而然地做一些可能而又必須的賠償,使目前的情況和我們的生活不再出現什么異數。
派生的罪責感會轉化成提心吊膽的行動。它們不能激發起改變所需要的有效行動,事實上,它們阻撓著改變。人們可能被一些利益問題困擾多年,就像一只狗擔心一塊骨頭一樣,但是什么都不會改變。他們折磨自己,折磨其他人,但是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因為某些原因不想發生正面變化的人們,必然把他們的原生罪責轉化成派生罪惡感。
報復也有原生和派生之分
原生的報復允許調解,當它讓受傷者和傷害者雙方都得到解脫時,它便是恰當的。派生的復仇讓傷害繼續下去,讓家庭系統的不平衡繼續下去,并阻擾解決。世代流傳下來的部族之間的爭斗就是一個例子。復仇者覺得需要為自己所受的不公正報復,他們的行動常常是針對那些沒有做錯事的人。
憤怒也有原生和派生的形式
原生憤怒清理了一個關系,完結之后沒有留下任何創傷。派生憤怒常常是我們對某人做了一些事情之后出現的,某人會因這些事對我們滿懷憤怒。他表現出來的憤怒,正是我們引發出來的他內在的憤怒。派生憤怒和派生罪責感一樣,常常是不行動的理由。在關系方面,派生憤怒有時會用來回避表達自己的要求,就好像:“我需要什么的時候,你從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例子就是,有一個人覺得自己贏了錢,卻沒有兌現,不去找老板討價還價,卻跑回家里和老婆孩子發脾氣。
原生的苦難和派生的苦難
當苦難是原生的時,人們會忍受他們必需忍受的東西,然后收拾殘局,重新開始。當苦難是派生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了苦難的下一個回合。抱怨常常是接受的變形表現。
只要我們還糾纏在派生感覺中,就不會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而我們去注意原生感覺時,那才是找到解決方法的首要條件。
第三種--系統感覺:不是自己的感覺,是另一個人的
一個人感覺到的不是屬于自己的感覺,而是其他某個人的感覺,這一點會讓大多數人覺得奇怪。雖然看起來奇怪,但是在家庭排列治療里卻發生了很多,而且常常很容易辨認。只要一個人表現出不同尋常的過激情緒或過激行為,不能用當時的情形解釋,就要懷疑可能存在著某種系統牽連。。一旦你認出了它,在其他類似的情況下,你就能看到它了。只要你感覺到屬于別人的感覺,你就是被牽扯進一些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事情當中。因此,你雖然努力改變自己,卻常常沒有用,建議做家庭排列個案幫助去除牽連的感覺。
我們也需要培養自己的感覺,使自己敏感地覺察到提示牽連系統感覺的線索。
小J.有話說
以前只知道跟著感覺走,
但是我們并不了解感覺是什么,
看了海爺爺講述的不同感覺,
我們就明白了怎樣做才是對我們最適合的。
睿智的人并不是指知道的很多的人,
而是他們知道在當下的每種情勢中,
做什么是恰當的,做什么是不恰當的。
《關于——“助人”(海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