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求佛

最近半年,原本分秒入眠的我陷入常態化失眠。WTF!前幾日,廣州的閨蜜打了電話跟我吐露有關抉擇的困擾,不知不覺開始聊到壓力和時興的“防脫”。原本以為只是順應潮流的戲言,今晚泡澡前扎發的時候減少的發量,不得不讓我開始恐慌:我真的開始衰老了!

衰老的跡象有很多:姨媽期來臨前就算很困都會徹夜難眠,會輕微腹瀉,也會腰酸;黑眼圈無論如何都消不下去,想暈了眼線晦目昭昭;臉上的黑點越來越多,熬夜引發的痘痘越來越頻繁……而對于衰老帶來的心理負擔也越來越沉重,心事越來越難開口。于是,我開始求佛。

信佛起初都受家傳身教的影響,小時候外婆和奶奶初一十五就會挎著小竹籃或者廟堂統發的斜布包,裝點香火和水果去廟里求拜,以保家事和順。街里鄉親也會在重大佛事禮日一起包車去就近的廟宇和名寺去許愿還禮。父母為了保我平安自小也就給我在山上找了個師傅,讓我當了廟里不多的俗家弟子,每年寒暑假都會在師傅廟里小住度假。只是當時什么都不懂,大人求佛的時候總會帶回來開光的水果和師傅的小禮物,廟門口親近的姐姐讓生活更加有趣罷了。

隨著上學的節奏慢慢縮緊,自我意識的逐漸覺醒,除了幾個人生大事要被父母照顧再去廟里祈求福報,菩薩神佛離我的生活都越來越遠。一來是學習工作都在外地不方便,二來是覺得求佛并不可靠。事在人為的想法一經出現,對于命運的安排也更容易逆來順受。求佛,在彼時的認知中更多的是種心理慰藉罷了。

如果不是最近被事情牽絆太多,被失眠纏繞太久,很難說我會不會重新想起有佛這件事,也不會想提前了解下自己之后的命運。那么多年了,心中早就有一種想法:如果命運自有安排,我又何苦掙扎去改變什么呢?也許是失眠和瑣事真的超出我的負荷和預期,我只能用佛提前去預知和感受自己的命運。

鑒于目前的居所并沒有家鄉濃郁的禮佛習俗,我也不知道在佛前向菩薩祈求些什么,我只能想到婚房里從家鄉寄來的《地藏王經》和新房子床頭柜里的塔羅牌,我想求佛前我只能先問一問自己的心意了。于是,半夜3點,我開始用塔羅牌測試我真實內心和窺視我原有的命運。

很久沒有給自己測過牌了,總覺得自己足夠堅強能夠坦然面對所有局面,也就不想給自己太多預知的負擔。從另一個真實的角度來說,本來就學藝不精還脫不了稿,也就不多作怪。照著書,選了幾個新的牌型,測試自己此生的宿命和目前難以決斷的情事。如此這般自測,都是3年前的事了,大理街頭被塔羅師言中心事后,回家就買了書自己琢磨自己練習,測試的對象也是自己。還記得當時的書本密密麻麻的橫線重點,抽出的牌面也常常是隱士、女教皇等含蓄偽裝、猶豫躊躇的牌面,雖然有點消極,但牌面基本都是陽光鮮艷的牌色。而今天的牌,牌面雖然沒有仍有希望,色彩卻比之前深了幾度,又猶豫變成停滯。這把牌,我吃驚卻不意外。

當我開始求助塔羅牌時,我就已經對自己的處事能力感到不自信,希望借助神諭摸清自己的心意。當我開始相信命運的預示時,其實本身也做好順應和放棄的準備,不愿再不知結果地奮斗爭取。無論是求佛還是問牌,本質都是對自我渺小的認可和對命運的順從,相信所有的安排,一切的業果,有福有報。

我不該如何敘述此刻的心情,如何阻止漸少的發量和難以控制的事態發展,求佛問牌興許能讓我心安,讓我更自然得接受一切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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