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她已經到天國投了個好人家了,沒想到兩個星期后她又回來了。
她,嗯,老是她她她的稱呼不太好,于是馮信給她起了個名,文世,意為文季的后世。
按她話說:天國人滿為患,她擠不進去,好不容易擠進去了卻被天國門衛給丟了出來,和她一樣被丟出來的還有數百號魂,其中有些是被人花錢請來超度上來的魂,這些被丟出來的魂又再次入凡世繼續禍害人了。
馮信和文季已經交往好些日子了,馮信覺得該給她一個名分,于是他帶著文季去民政局領了小本,再把所有親朋好友都給招呼來了。
這些親朋好友原本只是一群陌生人,而馮信在這個世界是沒有親人的,就是有也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了。所以他使了些手段,把某個城市里部分區域的人的記憶給編輯了,讓那些人的“記憶”里知道馮信這個人,并且和他很“熟”,“知道”馮信很有錢,“擁有”一套豪華別墅。
那套豪華別墅的“主人”變成了他的恩人,他為了“報恩”把恩人接進別墅分“恩人”一間房讓他住。
馮信知道這是強盜行為,所以對于這個“恩人”是好吃好喝的供養著。
順帶的也接管了“恩人”的資產,他打理的也不錯,雖然使用了非凡手段,但并沒有做出違法的事情。反正很快就能把這些東西原原本本的還回去,甚至能還“恩人”一個更加強大的商業帝國。
婚禮熱熱鬧鬧的舉辦,熱熱鬧鬧的結束,他們再次進入平靜與平淡的生活中,兩年就這樣過去了。
馮信對那些“親戚”也特別照顧,有困難的就盡量幫助,“親戚”們也懂進退,能不叨擾就盡量不會過于叨擾。
兩年了,馮信和文季并沒有生育有兒女,讓文季兩度懷疑是她自己身體問題導致的不孕,畢竟那啥頻率還是挺多的。
但是這事只有馮信知道為什么,前面說到馮信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因為他不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他是從別的星系飛過來的。飛過來這片星系時地球還沒出生呢,他就在別的星系生活了,他出生時接受了祖先的傳承,知道了很多關于他身世和其它同類的事情,祖先們稱呼自己族人為“源生”,他們最想做的事情是派出剛出生的“源生”去其它星球尋求破解無法繁衍后代的辦法,源生一族不老不死,據說源生一族在……嗯……不好意思,扯太遠了,回到正題。
因為從祖先的傳承中知道了他們這一族無法和其它生命結合,所以也就無法生育,在馮信的外圍有一層別人看不見的能量膜,這層膜的作用就是防止內外交互的,如果“源生”有想和生命結合的想法時,或者之外的生命想和“源生”造生命時,外面那層能量膜就會膨脹讓想要結合的生命推開,除非打消結合的想法,否則這能量膜會一直膨脹開。
說到這里可能有人就納悶了,既然無法結合,那文季是怎么和他那啥?還有接吻和擁抱呢?
前者的答案是:幻覺。在文季看來她是和“他”結合了,但實際上是“他”施展的幻術,讓她早早睡去了,讓在夢里的她和“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后者的答案是:可以正常進行。如果是抱著有不良思想的情況下,擁抱和接吻則會被能量膜撐開,反之能正常進行。
有人會問了,既然結合是幻覺,那么文季起床后必然會發覺問題。
答案是:還是幻覺。讓文季自己和接近她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已經是婦人了。
而生育不了的事情馮信并沒有告知文季,而是把鍋自己背了,說自身有隱疾生不了,并且用幻術造出醫院開具的證明。
雖然“證明”了他“不行”,但是文季還是很希望有個孩子,于是倆人去辦理了各種手續后,領養了一男一女兩個寶寶回來。
生活雖平淡,但還是有些小幸福,漸漸的孩子也長大了,孩子也結婚生兒育女了,馮信和文季也在慢慢的老去。
……
匆匆數十年,馮信和文季已經成了老公公老婆婆,他們養育的孩子也當了爺爺和奶奶,馮信的奴仆,這代的馮如和馮晨早他們一步入土為安了,雖然這兩個奴仆學會了些許術法,但奈何她們的身體素質不行,造就了她們修煉無法精進,最終還是和凡人一般早早的進了棺材。
不久后,文季的大限也將要到頭了,馮信和他的兒女子孫們都圍在房間里,氣氛很沉重。
文季她那枯槁的如同爛樹皮般的老臉上布滿了淚水,雙手抓著馮信同樣是爛樹皮般的雙手,她艱難的開口說:“阿…信,我是不是…快…了?”
淚水打濕了被褥的馮信默默不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文季繼續說:“我…還想和…你…過日子,可…我有心無力……,好不甘…心。”
“我很慶幸…認識了你,我好像…夢到那個我…了,那個我…讓你和我…相知…相識…相戀…相愛…相守…,我感謝那……”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去了。
看著文季的手垂落后,房間里的人都哭泣了起來……
家人們為文季辦理了后事的一個星期后,“馮信”也跟著去了。
……
一個灰白色短發的青年漂浮在那個女人曾經住過的別墅的上空,默默的看著下邊忙碌的人們。
“她也走了一段時間了,你也應該去了,畢竟你現在已經沒有精神糧食可吸食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魂飛魄散了。”青年男子低頭看著忙碌的人群,淡然說。
……女子沉默片刻后,說道:“嗯,讓我再看你一會兒,讓我多記住你的臉,我下輩可能會來找你。”
“不用了,就算你真記住了我的臉并且轉世后真來找我,我也會回避你,畢竟應付一個女人比應付一群怪物還要麻煩。”
女子依依不舍的向天空飛去,基本是兩步一回頭。
“去吧,去吧。”青年男子揮了揮手,他身邊那些圍繞他飄來飄去的白色光點隨著他會動的手飛了出去,托著女子向天空飛去。
天國
長長的隊伍里,排在最后一個的白發蒼蒼皮膚枯槁的文季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和她年輕時長得一毛一樣的女子飄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后。
于是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她與她交談了起來。
前面就是天國之門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去重新做人了,雖然投胎不一定絕對能做人。
(馮信與文季的故事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