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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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

? ? ? ?在東北的小城市里,錦州是個特別不起眼的地方,可它卻挨著海和擁著山。這的秋天因為大海的關照不會像北方那么冷,又因山的環繞總在一旁笑看著其他那些已下起雪的北方村落。

? ? ? ? 這個秋季,因為夏季的推遲而來得較往年晚了“個兒八”星期。在人們剛剛收起短袖準備穿起長衣的時候,天兒就已然大冷了起來。過了十一,更一天冷似一天。十月底的昨夜,看著在沈陽的朋友發來的雪景,我的耳畔是嘀嘀嗒嗒的雨聲。

? ? ? ?今晨,穿裹著厚衣的我在沖出樓門時,第一次領會到被眼前的落葉迷住的感覺!這是一個連葉子還沒來及全變黃就已飄落遍地的秋,這注定是一個要結束在黃綠之間的秋。

? ? ? ?我帶著孩子和爸媽住在一個蓋在80年代的老院落,除了院子門口的兩棵芙蓉和院子角落的幾棵棗樹,樓下的路兩旁種的全是銀杏樹。它在晚春時慢慢長出落葉,在初秋里悄悄長出果子。銀杏果是圓圓的,有藥用但敲開的果子卻有點臭臭的味道。秋季的小城里,時常會看到老人和小孩在路旁打落樹上的銀杏和撿拾已掉到地上的果子。銀杏的葉子是扇型的,紋理呈發射狀,從“扇邊”向里逐漸變黃,黃的很有章法。而且即使變黃的地方,也不會像楊樹葉那樣因邊緣水分流失過多而出現碎片形成缺口。可以說是一種從生到死都十分體面的落葉,所以錦城的大街小巷栽種著很多銀杏。每年這種時候,除了交通主干道會有環衛工人清掃,許多小街巷里都可以隨處拍到網上那些在大城市被驚嘆的美景。

? ? ? ? ?昨夜這一場秋雨,不知會不會是今年的最后一場雨。它澆落了滿樹的葉子,使行人的仰角里多了許多的丫杈,在藍天的背景下顯得異常干凈,就像這的人心。

? ? ? ? 我的車因停靠在樹下,早起從車頭到車尾落滿了銀杏葉,美得讓我舍不得掃去它們。也因此讓我放慢了早起的節奏,忍不住駐足陶醉了許久。小城的交通也會擁堵,雖只是十分八分的焦躁,卻會在交通廣播中聽到主持人和駕駛員們的快樂調侃。

? ? ? ? 當年,我和許多外出念書的學子們不同,沒有選擇在大城市打拼;就像許多這個小城出去的學生們一樣畢了業就又回到了這個北方的工業小城。這的人們和那銀杏葉和落了葉的枝叉一樣讓我覺得紋路清晰明了,簡單安逸……讓我們從生到死都留戀這一方不起眼兒的小地方。

雖不富足卻簡單的快樂

? ? ? ?這個小城的晚秋,不禁讓我有了這種零零碎碎的囈語……特別的美,簡單的生活,干凈的人心,如果生活有一百種選擇,就這樣讓我守著這一份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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