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檬,lemon,她說這不僅僅是她的名字,里面還藏著她的秘密,一個關于Love 的故事。或許在某一天會笑著講述這個美好的故事。只是不是現在。而今天要說的是她說走就走的出行。
嗨,泰山我來了。愛檬說,想象很美好,真實的泰山和她想的不太一樣,沒有失望,但是也沒有該有的驚喜。但是,夙愿終成。想象中,泰山應該是太過威嚴雄壯,定是一眼望去壓得你喘不過氣的,她享受這種感覺。和朋友步行泰山的方向走去,她原以為遠遠地就可以看見泰山就在那里佇立著,既然它不動,自己就踏過它去,但是它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山包似的,沒有那份莊嚴……
盡管與想象的大相徑庭,她依舊要完成她心中的古怪的儀式感——對著初生的朝陽慎重地許下自己的心愿——惟愿安在,惟愿lemon。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她和朋友就開始向泰山出發,人山人海不足以形容當時的場景,真的有些寸步難行,比肩接踵。凌晨的時候爬到了山頂,人滿為患,只能偏于一隅的略作休息,靜靜地等待太陽新生,等待自己地重生。東方的魚肚白漸漸的染上了紅暈,然而地理位置不佳,并未看到太陽,只能看到一顆顆張望的人頭。吹了一夜的冷風,頭腦也漸漸地清醒。“遺憾嗎?”愛檬問自己,“可能有一點兒吧,但是當年的執著不復存在,被新的執著所代替。盡管這個執著也會無疾而終,那又如何,至少愛過。”曾經,為了一個人,去偏執著大海,想要對著大海喊叫他的名字。如今,無法對著朝陽,為某個人真心地祈禱,但是她來過了啊。聽過朝圣的故事,感動的不是朝圣者最終抵達廟堂對著金碧輝煌的佛像說出自己的愿望,而是來時路上的三拜九叩的執著。是的,每一段真情都不當被辜負,至少自己不應該辜負自己,所有的深情都值得深藏,值得用一個充滿儀式的方式做個紀念。至少,愛檬這么想,也愿意這么做。別人笑她太傻,但這才是她啊,而我們愛的不就是這樣的她么?!
似乎泰山之旅真的是諸多的不順,夜登泰山,中途掉了手機;早上下山,不幸與好友走散。她一個人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走著,有些落寞,有些孤寂,卻更多的是平靜和釋然,多年的心愿終于達成了,盡管當初的念想早已被新的偏執替代,她還是想對時光里的那個破小孩說句,嗨,我替你來過了。
離開這個城市之前,愛檬一如既往地寄了明信片,自己、米兔,以及一個很lemon 的人。
她說,她寄了一張有味道的情書,對方喜歡她,那么墨漬飄著香甜的味道;對方厭嫌她,那么扉頁散發腐臭的味道。奈何最后,只是一縷榴蓮的氣味而已,恰巧送給的還是不愛榴蓮的人……她原以為自己的春天要來了,奈何終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場櫻花雨……
我問她,既然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日出,以后還會來泰山嗎?她對我說了這樣一段話——
也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帶著伴侶和孩子自駕到泰山,同樣的風景帶著不同的人生姿態再度相遇,同樣是會窩在泰山的一隅,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們在角落里瑟瑟地等待著美好的日出。伴侶緊握我的手,傳遞著愛的溫度;孩子在懷里扭來扭去,最后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最后沉沉地睡去……清晨,在霧靄蒙蒙中,在萬眾矚目中,太陽如初生的嬰兒,緩緩地升起……而我,亦將和生命里那個曾經不可理喻的自己和解。
不要覺得她的泰山之旅不太完美,她追求的從來都不是完美,而是不后悔。
愛檬說,她在四月份的時候曾和閨蜜商量去洛陽看牡丹花,結果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成行。但是花敗的五月,她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個人跑去了洛陽看牡丹花,只是依舊遺憾的沒有看到雍容華貴的洛陽牡丹,而是花謝后蔥蔥郁郁的葉子。她說,她的期待沒有落空。就在火車上睡了一晚之后,清晨醒來的那一剎那,被映入眼簾的景致所感動:灰白的天空,白眼的袁日,霧蒙蒙的黃河,一望無際……偶爾得見一兩個漂浮水中的島嶼。這種景致大概持續了有一分鐘左右,在這一分鐘里她內心的沖擊是難以言表的。想要用紙和筆記錄下這神圣的時刻,然而并不能。因為手邊沒有紙筆,盡管手機就在一旁可以記錄下她當時的所思所想,但是她更愿意讓它流逝也不愿意用這種不莊重不正式的形式來表達此刻的心緒。白紙黑字的厚重感方能承載內心的那份不可理喻的儀式感。若不能達,情愿不要,這是屬于她的倔強的偏執,不足言道,卻擲地有聲。
愛檬說,其實她喜歡牡丹花,源于兒時看過張抗抗《牡丹的拒絕》:牡丹沒有花謝花敗之時,要么爍于枝頭,要么歸于泥土,它跨越萎頓和衰老,由青春而死亡,由美麗而消遁。它雖美卻不吝惜生命,即使告別也要留給人最后一次驚心動魄的體味。
要么不開,隨你愛來不來;要么盛放,傾城傾國傾天下。——做人亦是如此,愛人亦是如此。
“沒有看到盛放的牡丹,遺憾嗎?”我有些大煞風景地問道。
她說,也許某年的花開四月,邀約三兩知己,穿著或素簡或妖艷的衣裙,流連在牡丹花叢中,看看是人比花嬌,還是花比人俏……那是,定是極好的,花也開心,人亦歡喜。
繼續生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