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近幾日,一個飯局又遇見了他,好像這世界上所有的重逢都在飯桌上。
我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量,只是偷偷瞄了幾眼。
待所有人落座,沒想到鄰座是他,這般距離著實讓我心一慌。
我正了正身,挺直腰板,等飯局開桌。
等待的嫌隙,眾人談笑風生,我也心不在焉隨口一笑,我余光瞥見他落落大方與人交際的模樣。
飯局開了桌,觥籌交錯,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究竟在緊張什么,從始至終,他沒有與我有過任何交集,可能是他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抑或者他早已忘記我。
我開始失落,我開始回憶。記起以前每次吃飯他必定坐在身邊,按他的說法,他可以隨時照顧我。
想到這,我癡聲一笑,轉過頭看他,認真傾聽的模樣,即便這么近的距離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因為心與心的距離太遠。
我搖搖頭,笑自己白癡,舉一杯濁酒飲盡,與過去一刀兩斷。
杯盤狼藉,客人相互道別各自散去,不知怎的,我與他目光居然對視,默然,相視一笑,道了句“再見”,這種問候就如同陌生人的“謝謝”,疏遠到傷人。
既然如此,那就真的再見。
{男人}
聽說這次也會有她在,我能不能讓她看到我的改變。距上次分開,真的是一光年來形容都覺得短,看不見她的每一天都是難挨的。
我以我最好的姿態走進那個魚龍混雜的圈子,我希望的是她能在紛雜中一眼望見我。太多的人在周圍說笑,只有我左顧右盼,只有我自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倏地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眼眸,我知道那是她。
只是她的目光一直在其他地方。
落座時,我故意擠到了她身邊的座位,我想離她近點,就像以前一樣。
可她連個眼角都沒有給我,想必當初傷她太深,一絲眷戀都沒留。
席間,她一杯一杯酒下肚,多次想奪下,卻被周圍的噓寒問暖打斷。
我坐立不安得等到所有人都散去,只剩我們的時候,我站在她面前。
她抬起頭,我看著她因為酒氣微醺的臉龐還有落寞的神情,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哽在喉嚨,想要用一個擁抱替代。
我剛踏出一步,她對我笑了笑,說“再見”,我便收回了那支不知天高地厚的腳,任由她再見!
<不論“再見”誰先說出口,一旦出口便傷人至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