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譚逸事】逃不脫的輪回

〖奇譚逸事〗逃不脫的輪回

文/莫落血棠

提要:

我叫陸秋,是一位作家。我喜歡聽別人的故事,從中作梗,然后寫在紙上。

而我眼前這位突然來訪的人,讓我覺得故事接下來會有一些奇思妙想的構架。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這也將是我聽他講述的最后一個故事。

正文:6

"你說的這些我都相信,可是你口里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我有些疑問,會在一開始就提出來。

"我確信是你沒錯。"葉穆頜首,篤志的說道,"那一年,我們去往戈壁灘,尋找一個無名墓。"

"等等,既然無名,你們這支隊伍又怎么會知道?后來你的伙伴都失蹤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他笑了笑,喝了口水,"聽我說完。"

我乖乖閉嘴,因為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我想知道的最終答案。

那一年,葉穆一行八人,組成了一支隊伍,前往戈壁灘尋找無名碑,這里有一個人和我一模一樣,我且用"我"來代替。

我們舟車勞頓,準備了大量的東西前往邊境的戈壁灘,到夜的時候,大風呼嘯而過,刮得人臉生疼,至于為什么要找這個墓,跋山涉水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人的東西,我在一開始就知道了。

我們要找的,是一塊帛書,那上面記載了所謂的終極秘密。據說這塊帛書價值不菲,但最重要的是它上面的內容,這是一塊兒先知留下的帛書。

我姑且推斷,這塊帛書為先知所寫,上面記錄了一些需要這些人做的事情,所以才會組成這樣一支隊伍四處奔波。

最后定下來的范圍,就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戈壁灘里。

具體的位置,還需要我們去找。

我猜想,這最后一個墓肯定是那個先知墓,只是他怎么就能確定我們這群人真的一個也不差的都能找到?按理說,先知之類的,只要是有敘述的,那一定存在過原型樣本。假設這樣的人在歷史上肯定是存在的,只不過這泱泱中華幾千年的歷史,丟了太多太多東西。

就拿一個人的夢來說,你夢見了一個場景,幾天之后你會覺得熟悉,那么這就算是提前預知??梢韵胂螅@種預知隨著人的進化變得越來越渺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也有科學解釋,這是腦電波達到一個區間共鳴,從而使得人能在夢里預測到未來發生的一些事。假設先知這類人就擁有這樣的能力,那么有沒有可能他就真的"看"到了現在?

我們八個人,穿梭在戈壁沙漠里,食物,水,都是能省則省,這些消耗性的東西不像平常能夠輕易得到,戈壁真的太荒涼了。

舉目四望,看見的除了太陽,就是石頭沙子之類的,連活物都不多見。隊里一個彪形大漢拿著刀子剜著仙人掌擠出來汁液備用,一邊跟我們嘮叨:"我說咱們要再找不到入口,那就得再回去準備物資重走一遍了,早說了買幾匹駱駝,你們偏不干吧。我說你們城里人真是都挺會玩,把自己玩慘了吧。"

我拿著本子扇著風,無奈道:"我說老趙,你也不想想,咱們真買一隊駱駝淌這沙子,不被條子摸了底兒才怪,踩個盤子你還這么多廢話。"

隊里兩個姑娘一個叫南筱,一個叫北堂云,此時都坐在陰涼底下乘涼歇息,我們走了將近七天,才找到這片仙人掌還算多的地方,這東西自己儲水,耐旱,所以我們一路上都很留意。

南筱揉了揉脖子,問道:"葉哥,那地兒你能定出來不,再這么走下去,不被累死也得餓死。"

她這話倒是沒錯,第三天的時候,車子報廢,我們又沒辦法,只得棄車步行,我們要算計著食物和水,以免我們回去沒有這些消耗品的支撐,穿不過這荒涼戈壁。

"碎片破譯出來,只有幾個字,"奇跡匯聚之處,便是終點"。"葉穆說道。

"靠,你破譯了那么多天總結出來就這幾個字?"老趙無語道。

隊里一個瞎眼的叫林折,他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這句話就已經給咱們指引了明確的方向。"

"這話怎么說?"燕驍問道。

"你想,這戈壁荒涼,是真的吧?"林折問道,

"豈止荒涼二字了得,那簡直就是鳥不拉屎人不撒尿。你就別賣關子了。"老趙是粗人,說話也糙。

我想了想,反應過來:"林折說的沒錯。在戈壁灘有一種植物,叫依米花,這種花七年開一次,一次開2-4天,花期很短,開花之后整株死亡。上一次是在七年前,一個游客看到了拍攝下來的,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快到依米花花期了。我們只要找到這種花,也就離目的地不遠了。"

北堂云點點頭,說道:"這種花一生七年,用七年吸收養分,盛開2-4天只為了跟戈壁上的太陽一爭芳艷,被稱為一生只絢爛一次。因為一次盛開,就耗盡了它所有的養分,奇跡所在,大概就是指這種花了。"

幾個人覺得有道理,話是這么說沒錯,可誰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又怎么能輕易下定論?

傳言這種花有四個花瓣,一個花瓣一個顏色,呈現蓮狀,不過我看到的圖片上,這花是五個瓣的。

幾個人一琢磨,起身繼續深入,總不能停在這兒,這路到底還是得走。烈陽熾烤著大地,我毫不遲疑的覺得我們會被烤成人肉干。

又是一天,我們聞到一股奇香,林折反應最快,他眼睛不好,所以其他的感官都非常敏銳,此時他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我們齊齊加快步伐,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入目的是高聳林立的巨石,我們站在陰涼下才感覺到一絲清涼。

我們這八個人,我,老趙,葉穆,南筱,北堂云,林折,燕驍,還有個不怎么愛說話的悶葫蘆叫唐梓銘。

葉穆其實也不知道這幫人的底細,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夾喇嘛的消息放出去,這隊人就這么湊出來了。

我們休息了一會,一路聞著那股味道往里走,這味道很難形容,當我們見到戈壁上的五瓣兒蓮花狀的依米花時,我們確定,我們走對了。

由于地勢原因,我們踏進了一個怪石林立的地方,一路走一路做著標記,以防我們出來的時候找不到路。

這里的石頭很高,跟黃沙一同形成了堡壘城墻一般。

"他娘的,你們說這以前會不會就是一座城池?"老趙叼著煙說道。

"你想太多了。"北堂云翻了個白眼,手指摩挲著石頭,"這片地方應該是大自然的杰作,可以稱得上鬼斧神工了。"

"我們最好抓緊走,晚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燕驍說道。

林折點點頭,表示贊同,隨后又說道:"你們聽這風。"

我們一行人哪里有林折那感官能力,停下來聽了一下,風中很小聲的,有女子若有若無的聲音,聲音不大,走著路的時候腳步聲一響,根本聽不太清。

"這他娘的是錯覺吧?"老趙到底是不想相信這里有東西。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別是缺心眼兒缺到姥姥家去了吧,你見過八個人一起出現錯覺的么?!"

"說不定是那花有問題。"老趙不滿的嘟囔著。

"也不是,你看這里石頭這么多,可能是從哪個縫隙里穿過帶出來的聲音,咱們別自己嚇唬自己了。那么多斗都過來了,見過的粽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怎么快到目的地反而害怕了。"燕驍咬著檳榔說道,這家伙是個吃貨來著,但因為食物限量,所以沒得吃只能嚼點兒東西分分心。

我們點頭,加快了步伐往里走,這回誰也沒說話,反而是自顧自的往前走,帶隊的是葉穆,緊跟著是我,其他人隨意在身后。

我一直低著頭努力辨別風中聲音是什么,哪成想葉穆已經停下來,我一個沒注意,和他撞在一起,結結實實抱成一團撲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停下來,忙上來扶我們倆起來。

"你他娘的…"我責怪的話沒說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堵回去了。"我的天啊!"

我們已經走了很遠,除了過一段距離停下來刻一個標志,走的那是昏天黑地,在石城的中央,我們看見了一個大象冢。

無數大象骨頭分散在中央的空地上,顯得尤為壯觀,象骨中央,坐立著一個石象,石象是一整塊石頭雕刻出來的,栩栩如生,除了有一些細微的裂痕在上面,還算保持的完整。

"我的姥姥啊,這他娘的…"老趙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了。

南筱把看到的跟林折形容出來,幾個人找了個風相對較小的避風區扎帳篷準備休息休息,我們得盡快下斗,不然食物和水可能不夠我們離開這兒的。

燕驍一邊忙乎一邊說道:"你們說這兒的象骨拿出去,是不是特值錢?"

"再值錢哪有古董值錢?咱們前幾次也淘到了東西,你啊,就別掉錢眼里出不來了。"北堂云說道。

老趙不以為然的說道:"有錢不賺是傻子,萬一咱們下去了什么也沒帶出來,那不是虧大了?"說著,就要去掰象骨上的象牙,唐梓銘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力氣之大竟然將老趙扭得跪了下來。"誒,疼疼疼,你干嘛啊?"

"梓銘的意思是,不能動。"葉穆準備著晚餐,不用說,肯定又是壓縮餅干煮仙人掌之類的。

我已經覺得自己現在逮著只耗子我都能生吞了它,這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

很快,天就有些暗了下來,我們幾個人坐成一圈吃著味道不是特別好的晚餐果腹。

"誒?"南筱突然揉了揉眼睛,指了指空地中間的石象:"你們看,那個石象…"

我們本來就神經緊繃著,唯恐出現意外,她這一說,我們都下意識握住了腰間的匕首,轉過頭一看,也沒發現什么不對。

老趙就說:"妮子你膽兒這么小?它還能活過來不成?"

南筱搖了搖頭,說:"不是我膽小兒,你們仔細看看。"

這一看之下,我們幾個人紛紛倒吸了口冷氣,身上開始冒白毛汗了。我是看出來了,那石象的位置,明顯是動過,而且似乎還多出了點兒東西。

這石象一開始屁股對著我們,現在,反而是大象的頭對準了我們這兒,距離稍遠,我還看不清大象是什么表情。

但我能感覺到,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表情,我心里暗罵,早知道就仔細看看了,我們又不缺那點兒時間。

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他娘的這什么情況?"老趙罵道,提了提褲子給我們打眼色,"咱要不過去看看?"

"你他娘的說的有點腦子,萬一有什么危險呢?"我沒好氣的說道。

燕驍撓了撓頭,說道:"咱們什么沒見過了,還是小心點看看比較好,它還能活過來不成?"

"咱們這么多人,他活過來咱們也不怕。"南筱吞了吞口水,顯然也有點心里沒譜。

唐梓銘突然站起來,就往那石象的地方走,我忙過去想拉住他,誰知道他壓根不搭理我,我被他拖了好幾米,就近看見了那石象。

我不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它什么樣了,但此時此刻,大象得嘴巴張著,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這才看清,這象的模樣分明就是很像侏羅紀時代的產物,我也吃不準,抹了抹頭上的汗看著唐梓銘。

唐梓銘伸手,掰了一下大象得獠牙,我心都快從嗓子眼兒里跳出去了。

咯嘣一聲,那象牙被他掰的斷裂開來,我心說你他娘的缺德缺到姥姥家了,人牙好好地你就這么給掰折了?

我剛想問,唐梓銘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腳腕上突然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直往下滑。

葉穆幾個人好忙跑過來拽住我,這下子可就難受了,我就跟那拔河的繩子似的,腳上那東西的力氣大的驚人,老趙和葉穆都拉不住我。

唐梓銘突然開口:"下到洞里去。"

"快拿裝備下去?。?!"南筱也大叫起來,我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兒呢,老趙罵了聲臥槽,直接就松了手。

我只覺得那東西力氣極大,我整個人被拖拽了好幾米,等我屁股落地的時候,我腳上才沒了被抓的感覺。

接著上面傳來細微的聲響,我忙躲開,就看見另外幾個人也已經下來了,葉穆打起一只無煙爐。

"嘶…不對啊,少人,林折和北堂云呢?"我一數,白毛汗都下來了,八個人,少了兩個。

"會不會沒下來?"南筱抓著燕驍的胳膊說道。

"你們他娘的看見什么了?"我是什么也沒看見,有點好奇。

"他娘的,別提了。"老趙擺了擺手。

"現在怎么辦?總不能不管那倆人吧。"燕驍問。

"這都是命,看天吧。"葉穆喘了口氣說道,"咱們的繼續走。"

咯噠…咯噠…我心說誰他娘的沒事兒磨牙玩兒?脊梁骨涼到頭頂,剛想罵出來,唐梓銘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人就跟啞巴似的,什么也不說,但隨后,我們看見墻壁上貼著一個人影一樣的東西,佝僂著腰身,背上有個駝峰一般的弓起。

"這什么東西?"南筱小聲問道。

"……"誰也沒說話,它不動,我們也沒動,唐梓銘從兜里掏出墨斗來,從我們身前拉開一條墨線掛起。

"走。"唐梓銘一聲令下,我們幾個人誰也不敢停下來,紛紛往前跑。

等到岔路口,我們幾個人停下來。

"走哪邊?"老趙問道。

"那什么東西?你們看見什么了?"我好奇心很重,其實像我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適合冒險。

"靈虲(ling xia),這東西像人,又不是人。"葉穆說道,"剛才上頭好幾個這東西,好在梓銘帶了墨線,那東西不敢碰。"

"現在怎么辦?原路返回不可能了吧。"老趙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又少人了。"我都快瘋了,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燕驍和南筱都不見了。

剛才跑的時候兩個人在我們后面,到岔路口我們停下來又沒數人,現在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我們就剩下四個人了。

那四個人跑哪去了?打麻將去了不成?

"他娘的,沒到地方先折了一半?"老趙皺著眉。

唐梓銘蹲下身子,把小型石磨拿出來,將那象牙碾碎,葉穆皺著眉頭,此時也知道情況難辦,但是就這么回去也是個死,往前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東西等著我們。

這么一看,我們還是決定繼續向前探。

"兩條路,分個組吧。"葉穆說道。

"成,我跟你一組。"老趙爽快的答應了。

"帶著。"唐梓銘把磨好的粉末分成兩份,連同一個墨斗交給了葉穆。

我自然是沒什么想法,一起走人多,容易漏人,現在兩個人一組,一個盯著一個總不至于盯不住。

這地方太TM的邪門了。

這么想著,我跟唐梓銘走了左邊的通道,葉穆老趙走了右邊的。

根據葉穆的敘述,后來他跟老趙在通道盡頭發現了磚砌成的甬道,直通主墓室,他們倆一路進到里面,聞到了一股奇香,只看見唐梓銘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我站在唐梓銘身前一動不動的站著。

那主墓室里,擺著八只棺槨,四個已經開封了,緊接著葉穆也失去了意識。

聽到這里,他的故事就結束了,他口中那個我,在另一條通道發生了什么,主墓室的一切作何解釋,他也不清楚。

醒過來的時候,他和其他人都在一家醫院里,唯獨隊伍里的"我",不見了蹤影。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去過這樣的地方,我這個人記性雖然差,但是我見過的人做過的事都會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我問他:"你還是沒告訴我你們找沒找到那塊兒帛書,還有,失蹤的那幾個人去了哪兒?你記得這些,那么唐梓銘應該會知道發生了什么吧?"

"其實…"葉穆捧著杯子喝了口水,"失蹤的幾個人,已經死了。"

我身體發涼,死了…?難不成我面前坐著的也是個鬼嗎?我的天,那可真是讓人心臟受不了啊。

"先知是存在的,但那塊所謂的帛書,根本不存在,而引我們入局的,其實是你。"葉穆涼涼的看著我,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聽他這么說,難不成"我"是個壞蛋?

"你可能無法接受,但是事實是,我們那支隊伍是第二支。第一支隊伍只有兩個人,第二支隊伍里,我,葉穆還有你,是幸存者。"葉穆說道,"那八只棺材,是北斗七星和北極星的形狀,而主棺實則只有一個。一天樞、二天璇、三天璣、四天權、五玉衡、六開陽、七搖光。樞為天,璇為地,璣為人,權為時,衡為音,開陽為律,瑤光為星。"

"也就是說,一共十個人,但是死了七個?"

"是。"葉穆繼續說道,"我跟梓銘回去過一次,打開棺槨之后,發現那七個人都在那里了,主棺我們也開了,里面那個人,很古怪…"他臉色有些奇怪,又說道,"通過碑文和一些隱藏起來的壁畫,我們得知這個人跟你有關系。"

"跟我有關系?"我腦袋很疼,怎么突然就什么都跟我有關系了而我什么也不記得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東西是個魔物,如果他從地底爬出來了,那就完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回去看一看。"葉穆如此說道。

"什么時候?"我問道。

"明天。"葉穆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而我坐在沙發上走神,說實話,我真是沒什么印象,我去過戈壁,還遇見了這一系列離奇的扉人所思甚至是駭人聽聞的事。

我怎么也想不通,但我這個人又十分好奇,所以決定一探究竟。

這一晚,我把最后的故事更完,完結了書,第二天一早跟葉穆啟程前往他所去到的戈壁,這一路上諸多不適就不多說了。

我們這次只有兩個人,所以帶著駱駝一路走的也比較順利,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那依米花花期很短,成長也需要時間,如果他們回來過一次,那就是七年的事了。

他們來這里起碼是十幾年前。

我有些轉不過彎兒來,我知道有問題,但我還是要走這一趟,這都是命,躲不掉的。他既然找上我,那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只能見機行事,這戈壁里,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們走了很久,風肆虐而過,刀子一樣,吹的我皮膚生疼,一路無話,我跟著葉穆一路七拐八繞的到了地方,遠遠的就看見搭在石崖避風處的營地。

2女4男就坐在那里…

"其實,我們已經死了。"葉穆站在我身邊說道。"在那個墓穴里,只有6個棺槨,那塊帛書,本身就是一個詛咒,詛咒的是我們6個家族的人。到了咱們這一代,就是我們6個了。"

"你什么意思?"我問。其實我知道他告訴我的故事漏洞百出,但我還是感覺得到這背后有什么事是我不了解的。

葉穆臉色有些蒼白,他說,"其實再墓道里,我看見了我們的尸體,不止一個…我們會無休止復活,一直重復同樣的事,唐梓銘幫忙頂替了一下我的位置,我才得以找你過來這里。只有你和梓銘,能救我們。"

"我要…怎么做?"我有些懵,唐梓銘已經站起身走了過來,沖我打了個手勢,指了指那石象。"陣眼,破了它。"

唐梓銘劃破手心,把匕首扔給我,我學著他的樣子劃了手心走過去,我們倆把手放在大象的眼睛上。

"什么也不要看。"唐梓銘說道,"我會把你帶出去。"

我閉上眼睛,除了灌耳的風聲,什么也聽不清楚了,手上一松,唐梓銘握住我的手扯著我往外走。

這座石城的中央漸漸下陷,依米花隨風搖曳著,將八個家族的往事,埋進了黃沙之中。

具體的事,還發生在很久之前,具體的事連我爺爺都記不清楚了。我頗有些感慨,祖輩兒的恩恩怨怨,沒想到是我們這些小輩兒來解決的。

我開了家店,唐梓銘留下來幫忙,他還是不愿意多說話,就像葉穆說的那樣。我還是很好奇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墓里,不知道葬送在那里多少生命,直到解決的那一天,隨著風沙侵蝕殆盡。

"小唐,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吧?"

"不會。"

? ? ? ? ? ? ? ? ? ? ?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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