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覺得很溫暖,只是沒法說出口。
半夜里,幫家人忙著準備過年要備好的食物。在別人看著春晚度過12點空間朋友圈刷著0點時,我的12點在廚房忙忙碌碌的度過。待休息,抬眼一看,已是2點多。
過去的一年似乎并不順利,而這個年也差點沒法好好過——外婆因肺炎住院十多天,在小年夜當天有驚無險的出院。剛得知她住院時巨大的恐慌感壓在身上近乎讓人窒息,再加之后來得知母親也天天掛水十多小時,內心的崩潰脆弱早已不是言語能說盡的。好在自己挺了過來,但也深知在那段日子里,有個人給了自己莫大的鼓勵。
其實很早就想為他寫點什么卻一直找不到機會。我該怎么定義和他的關系?說是藍顏也不為過吧。但可能在我心里,比那藍顏的關系還要深。有次給母親通了電話后竟悲傷的嚎啕大哭,和他哭訴自己是真的心疼但又無能為力。事后再聽那些支離破碎的語音,斷斷續續的話語夾雜著無數抽泣聲,真不敢想象他是如何一句一句聽下來我這些鬼哭狼嚎。最神奇的是,他居然最后把我逗樂。破涕為笑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真奇妙。
外婆和母親病情的反復,每天做不完的家務活,起早貪黑的忙活,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壓力倍大。情緒幾度反復瀕臨崩潰,每一次都是他極巧妙地引我發笑。記得最牢是他去掃墓,順道上燒香拜佛,說是也算為我的家人求個平安了。在那之后,外婆和母親竟也真的慢慢康復。當然,這是后話。這句話至今想想都會鼻頭發酸。那段灰色的日子里,我不斷告誡自己要勇敢要堅強要堅持住,但我并不能一直撐得住。許是說者有心聽者有意,我甚至很小女生的將其截屏好生收在手機相冊里。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實在給了我太大的安慰。
其實平日點滴里他一直不間斷的給予著我溫暖。復習時候找他問題目,想偷懶都沒門,他會惡狠狠的兇我讓我自己想,我正癟嘴委屈著他又話一轉說,實在想不出了再和你說。有時叛逆心興起固執的不想睡覺,就想要熬夜嗨嗨嗨,他又各種這個那個的說我,到頭來把我糊弄得想去睡覺了,他又輕嘆:怎么這么像哄小孩。我很怪,和一個人越親密就越喜歡損人。于是和他的互損是每日好戲,一天不損憋得慌。他呢,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又或是我真的太厲害?總說不過我,即使說過我了,也會被我完美回擊。不過每次他都看似氣急敗壞卻又不真的動氣。哈哈,想想就心情舒暢。
又比如剛剛,他真的給我發了新年的大紅包。我問他討紅包他可是各種不情愿各種嫌棄啊本來。我剛想歡快的點開來,又想起答應他早點睡覺,只好憋著。在他面前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變得很乖(好吧除了這一次),每次和他說完晚安諸如此類的話就會真的抓緊睡覺,他也每天都會囑咐我要早點睡覺。我想我是真的不善言辭吧,比如現在我根本無法把內心千回百轉的情感道盡。于是,只能對著屏幕上他那包著不知多少金額“全部家當”的大紅包和那句“豬”微笑。
廚房里鍋碗瓢盆的碰撞聲稀落下來終于恢復平靜。外婆外公早已上床熟睡,母親精神的臉龐帶著微笑說了晚安。此刻此時,獨留我一人在這靜謐如水的深夜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企圖用拙劣的言語表達什么。我想我是真的幸運,在這新年里一切都慢慢的好起來了。最后,萬種柔情也都只是化為一句:又是一年新春到,還好你們一直都在。
——謹此致我無比在乎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