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Y上次的相聚是春節前的事了。那時,ta家電腦有點小毛病,導致電腦運行很慢,ta以為中了病毒,也認為電腦配置太低,或者網速的原因。我們在電話里為電腦的事情憑空討論了好幾次。
后來,ta想著重換一臺電腦,看了好幾家,比來比去,又覺著沒必要買電腦。買個高配置的吧,似乎不能充分發揮高配置的作用,用Y的話來說,就是ta不是游戲玩家,也不在電腦上做設計之類,需要電腦配置高端運行飛速的狀態。
ta在電腦上玩的主要是購物,除此之外,也許還有看看新聞,這也是偶爾才做的事。
這樣想想,似乎連換電腦的必要都沒有了。很多時候,手機的網頁打開速度要比電腦快的多。
于是,我和ta達成一致想法,就是先在原來的電腦上捯飭捯飭,如果速度能提高一點的話,那就不換電腦了。如果沒有好轉,那就換。
于是,在春節前至少一個半月前,我用我這二把刀的菜鳥一級水平,大著膽子給ta的電腦診治了一下。無非是殺毒,清除系統垃圾,卸載掉無用的軟件。
不過,還是有點作用,電腦運行比原來能利索點。
完了之后我們在外面吃了個飯。那次吃飯是我們春節前相聚的最后一次。
春節是所有傳統節日中最忙碌最累人的節日。對于我這樣沒心沒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來說,消停的時候相對蠻多的。因此,也有了我假期中看電影看的眼花的感覺。
但是,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走親戚,在家款待客人,你來我往,看似熱鬧的拜年,實際都成了一種不勝其煩的形式。在我看來,春節的虛假繁榮,Y倒并沒有厭惡和逃離。ta的教養,讓ta在任何場合里都能保持相對的淡定和優雅。
可ta的內心卻也煩的不得了。作為家里老大,ta必須替父母應酬所有的事情,要照顧到所有姊妹們的情緒。因此,ta的春節忙碌的徹頭徹尾。
直到今天下午我們才約在一起,很簡單的吃了晚餐,訴說了各自最近的情況,開心的,不開心的。
有時,我們把自己的遭遇訴說給別人,不為求得安慰,只是想要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很慶幸,在適當的時候,我們都是彼此安靜的傾聽者。
吃完晚飯,去了西城工廠區的廣場。Y將車停在中間的路上,我們走進廣場。正在播放的音樂是一首DJ舞曲,廣場上有五排間隔有序的中青年女人,隨著DJ的勁爆鼓點,舞著雙臂跳起來,熱烈奔放。冬末的廣場被她們的腳步跳的熱氣騰騰起來。
走近她們,才發現,音響在廣場里面成混響效果,無論在哪個角落,都能聽到音樂的響亮聲音。原來是廣場四個角都豎著一個不銹鋼的匣子,匣子里是小斗柜一樣大的音箱,怪不得,約五百平方米的廣場,音樂沒有盲區。
說著跳舞廣場走了幾圈,音樂換了三四首,那些女人的舞姿也時而活潑時而舒緩。Y說,她們這舞好像不是廣場舞,看上去好看多了。
我說,可不是嘛,此廣場舞非彼廣場舞。一個是有內涵的,一個是沒內涵的。一個是專門公共場所的娛樂健身,離居民區較遠,一個是在小場地上跳,離居民區近。
后來,舞曲成了交誼舞的旋律,那群女人解散了,廣場中央偏南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有了幾對跳交誼舞的男人女人,更多的是圍觀者。
我們去了旁邊的廣場,那里綠草撲地,圓石砌成的小路彎彎曲曲,四通八達。燈光幽暗了些,高大樹木旁邊的連椅上,是緊緊依偎的情侶。
繞過情侶,一陣暗香撲鼻而來,原來是一樹梅花,零落開在枝頭,在夜色中兀自芬芳。我倆貪婪地深呼吸了幾下。這個夜突然因為梅花而更加嫵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