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者

露宿

雨夜。

我在公交車上。車外燈光閃爍，地面濕漉漉的。車經過一座立交橋。

猝不及防，我看到了一個人。人睡在立交橋底下的橋洞里。這個橋洞很窄，高一些的車子過不去。盡管有遮蔽，那里的地面依舊濕了。畢竟雨不小。

人的底下墊著一層薄薄的東西?；蛟S是割開的蛇皮袋？人的上面也蓋著一層薄薄的東西，似乎是很薄很薄的破被子。人的頭朝向這我，頭頂的發比稀樹草原上的草還稀疏。人的旁邊似乎放著什么東西，我已經看不清了。車在行駛。

雨夜。人和物很整齊地擺在橋洞里。橋洞兩邊的車依舊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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