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偷偷愛著你|最大的幸福,是和你錯過愛情

? ? ? ? ? ? — 幸福的契約 —

從KTV出來,宇已有些醉意,但依然記得照顧我走好站穩(wěn)。我只是有些小感冒,發(fā)過一次燒,咳了個把星期,此外還有點頭疼后遺癥嗜睡而已。

這種小毛病,醫(yī)學(xué)出身的我和老公都會輕易忽略掉,直到它自然痊愈。突然有一個人這樣來關(guān)心,溫暖得有些不適應(yīng)了。

其實自己的生活并沒有像嬌小姐般的精致高雅,反而似雜草般隨意而堅韌。

總會大女人的宣揚著女人要先愛好自己才能愛別人的論調(diào),而終歸不是一個懂得善待自己的傻女子。

對于愛情和生活,一直近乎偏執(zhí)的分裂著自己,自愛,自虐。

宇示意我們走最后,看他步履凌亂又故做清醒的樣子,我遲疑著要不要攙扶一把。這個時候,是可以忽略男女之別吧?

去年我醉亂失意的那一夜,還不是你背我走完所有的路?可是那夜,飛對我說的,我對你說的,我都還記得。其實是十多年,我們?nèi)齻€之間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天飛抓住了我的手,他說有他在就不會讓我醉,我借酒掙脫了。

其實那時候多脆弱呀,一個閃念就可以投靠的肩膀,等了我那么多年的依靠。可誰讓我和你一樣理性得可怕呢?

因為終歸知道,自己不該是他最終的幸福。既然不能到終點,何苦讓人陷那一回深淵?何況,一個不小心,還萬劫不復(fù)。

結(jié)果是我們都醉得一塌糊涂,只有你是清醒著把我平安送回住地。女友說,被飛的醉后真情表白感動到一塌糊涂。

我淡淡一笑,他芳華正好,我何德何能?事時,我已嫁做人婦,儼已為人母;于是,不是感動,只能感恩。感恩他的赤子真心,你的默默守護。

我會記住,我的幸福除了為自己,還有你們的雙份。

N年前你說過,我要幸福,否則一輩子都恨我。這天飛又說,只有我幸福,他才會幸福。

你瞧,我多可憐,想不幸福都不可以。我只好拼了命的幸福,發(fā)誓要掌舵幸福。其實我說過的,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是有你二位藍顏。

一路,宇蹣跚而行。

你似乎想,也對我們曾經(jīng)的錯過來解釋些什么,交代些什么。你還在歸責(zé)于己,將我后來的遇人不淑以及婚姻中的坎坷,都歸因于己。

你說,每一次,你都在身邊,親眼目睹,你痛恨自己,卻無能為力......你最最怪責(zé)自己在最最的當(dāng)初沒有勇敢而出,親自給我幸福。

其實你最初的苦衷,我全了然。至于我那些苦難的經(jīng)歷,我也早已放下,卻不曾想,你還一直背在心上。

我已在成長的歲月里,慢慢從夢幻中活出來,習(xí)得現(xiàn)實,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我已經(jīng)可以很祥和平靜,感恩地接受每一份真實,包括那些苦難。它們真的很好,給了我越挫越勇的戰(zhàn)斗力,讓我發(fā)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自己和能量。

真的,我與你說過,最大的幸福,是和你錯過愛情,卻有了與你一生的契約,是關(guān)于兩個人幸福的契約。

這組照片是宇從云南回來發(fā)給我的。

湛藍的天空,澄凈一如我們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又記起生命里,有過這么一段情感,不曾經(jīng)歷愛情的疼痛,一直帶著陽光的溫暖,春風(fēng)的微笑。

有一個美麗的承諾,懸系著少男少女時代不愿割斷的牽絆和糾纏,有我的完美主義和負氣任性,有你的蓄意情懷,竟然不覺中延續(xù)到今天,記憶已經(jīng)開始模糊的年歲。這樣的記得,這樣的溫暖,突如其來。

? ? ? ? ? — 牢不可破的鐵三角 —

那一年,我14歲,宇16歲。

我活蹦亂跳,雀躍在任何一個我可以張揚的舞臺;宇沉默寡言,只是低頭撰寫他的詩集,他的初戀。

這樣的宇,這樣的我,相識第一天竟開始硝煙滾滾“紙上談【兵】”,我奇怪,那樣沉默的他,怎的只與我爭執(zhí)?不論如何,應(yīng)了那句,不打不相識,冤家成了朋友,一起成了好哥們的還有飛。

一天夢中,理性如宇突然血性方剛為我大打出手,頭發(fā)凌亂嘴角掛血,我捧著他的臉,心揪成一團,哭著哭著從夢中醒來,手中還隱隱留著第一次感受宇的余溫,心依然作疼。

第二天腫著眼,悸動的心已然無處安放,悄然回望的自己竟每每碰撞慌然逃離的,宇的視線。我在,他在。

廣播站窗口的對面,教學(xué)二樓的走廊上,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有一個看風(fēng)景的他。我在,他在。

校園空氣中飄揚的,是我甜美的聲音,宇俊逸的文字,我在,他在。

再捧著宇的詩集,比平常多了許多仔細,情感乍泄的字里行間我總想尋出些蛛絲馬跡,然后帥氣的甩在他的面前,“還不如實招來!”然后滿臉桃花的等他說愛。

這個時候的宇,多了許多粉絲,每天的課間他的身邊鶯蝶纏繞,歡歌笑語。宇的笑聲也跟著明朗起來,他,好像也享樂其中。我明明攥在手中的證據(jù),突然的底氣不足,真的是我嗎?想多了吧!自己像小太妹那樣的快意情仇,終究只是停留在幻象之中。

那天,宇約我出來,遞給我一封信,我心砰砰滿懷欣喜打開來,是飛小心謹慎的情書。這封信,在我和宇之間就地劃出了一條銀河。小女生的心恨恨的,幽幽的,使勁力氣要逃離飛,疏離宇。

宇找了由頭托我?guī)兔Γ烦鑫乙环萑饲閬恚χf要還債,問我想要什么。我想起趙敏和張無忌來,懷著最后一份“心機”,要了他3個承諾。DIY,自定義,我暗自得意著,到了年齡,叫你娶我,看你耍賴!但宇似乎正中下懷,一口應(yīng)承,還順水推舟,作了5年之約,似乎就等著我挖坑往下跳。

我終究沒有等到5年之久,其實今天來看,我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像選擇性遺忘般的,像一切不曾發(fā)生過的,我很快的愛上他們之外的別人。

我不知道的是,當(dāng)我還依然沒心沒肺的像個瘋丫頭般在校園撒野的時候;當(dāng)飛第一次在男生宿舍的屋頂和宇分享心中最愛的女孩那一刻開始,飛,我,宇的關(guān)系便已悄然定格。哪個學(xué)體育的數(shù)學(xué)天才驗證的三角形最牢固?但他NND真的牢不可破!

? ? ? ? ? ? ? ? — 緣續(xù)緣滅—

我沉浸在你儂我儂的戀情之中,漸漸淡去了與宇有關(guān)的消息。高二會考結(jié)束,他招呼也不打背起行囊徑自離開了校園,開始跟隨父親去追求他的商業(yè)之旅。關(guān)于宇的離開,我是聽說的,心,生生的缺了一塊。

那年的第一場雪,一樓女生宿舍都被宇騷擾了一遍,我們寢室拿起電話的,是我。只一句“喂”,我們都笑了,是你。是你。呵呵,我在,你在。

“就是告訴你,下雪了。”

沒有多余的話,下雪了。

驚喜之余,忘了要他的電話。是要徹底的失聯(lián)了么?

宇不喜歡照相,高三那年,我拿著原來從他手中搶劫過來的唯一的照片,就著它的背景去了宇在的縣城,存著僥幸能不能找到他,要個電話。

畢竟朋友一場,曾經(jīng)這么要好的朋友,真的斷了往來,就可惜了。青春年少,只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便可以理直氣壯橫沖直撞。

那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

我去了宇拍照的地方,他曾說過那是他的家。我去的時候已經(jīng)夷為平地,只剩一堆廢墟,附近的居民說那里已被拆遷。我?guī)е⌒〉氖渥匣爻痰闹邪停灸镜目粗巴狻?/p>

為了多接些客人,車子走走停停,那一站,忽的看著宇在馬路邊的飯店對著我笑。我顧不上矜持笑著跳著到了他跟前。

到今天笑說這段時,宇還充滿緣分的驚喜,走在馬路上也能碰著。

我想一想,應(yīng)該也算。畢竟,他不是被我找到的,是碰上的。

后來他爸還開玩笑開心著,以為我是他終于上門的女友。

其實,冒險走了一趟,我只要了一個號碼而已,那個年代叫call 機。你打過去,總臺接機,再把撥號的號碼轉(zhuǎn)給對方,再等對方打回來。

拿回來,我只用過一次。

大學(xué)第一天,我拿著電話簿給所有的朋友打電話,廣而告之我的寢室電話。

宇的,只有call機。

我猶豫了一下,說實話,我和他之間,我不愿意主動得很明顯,生怕多出一點點,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我情愿一輩子就只是那個沒心沒肺的瘋丫頭。

這一刻,我不主動,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不愿意失去宇,朋友那么多,知音卻難求。我們倆就是吵架,也只要說上半句,下半便已了了。

很快宇回了電話。

我們的緣分真的很好,他很快便到了我讀書的城市來學(xué)徒。

之后每一天,都有宇的電話,我們的電話一直無關(guān)風(fēng)月,練習(xí)普通話,練習(xí)唱歌,多接觸大學(xué)生了解大學(xué)生活,這些都是他往大學(xué)女生宿舍天天打電話的噱頭。室友們歡迎宇的程度遠遠超過男友,肯德基,烤雞腿,冰激凌,Ktv,見者有份。

讓我一直心安理得享受他友情的福利是因為,我有我的男朋友,他也陸續(xù)換著不同的女朋友,我們之間無關(guān)愛情。

直到有一天,我對宇徹底憤怒,是大學(xué)的閨蜜因他茶飯不思,而他明明有主,分明是他界限不清。

我給宇寫了絕交信,前世今生,那些不曾言說的來不及說的,與當(dāng)年試圖“脅迫”于他的約定一并奉還與他。

同時也關(guān)閉了自己長達三年的柏拉圖式師生畸戀,我不要了,都不要了。

這些都不對,我都不該要的。

宇追過來的最后一通電話兩端,哭到斷氣的我,哽咽的他,說不清,為錯過,還是為我的率性荒唐?

他說:“有些話,我本想等你長大再說。”

是的,我一直還在校園,他一直以為我還小,還不懂。

我意絕難轉(zhuǎn),宇也只能留下:“你要幸福,否則,要恨你一輩子。”

? ? ? ? ? ? ? — 守護天使 —

我以為我們就此劇終。

我禁令室友為宇轉(zhuǎn)接電話的時日,很顯然,他的世界只是少了一個我,一切如常。看來我并沒有什么主角光環(huán),我不接電話而已,他依舊與我的室友們談笑風(fēng)生。

一年后的一個下午,宿舍只剩我一人。

電話響起,我不經(jīng)意接起,只一個“喂”,一如那個初雪的清晨,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彼此。

我準備掛掉,“你好,我是林楓,我找小雅。請問怎么稱呼你呢?”

小雅是我的室友,林楓是他的筆名,我們的默契不止于此,我笑了。

我了然他的意圖,你可以和宇絕交,但你也可以新交林楓。“你好,我是白霜。”

以新人的名義重新進入彼此的生活,繼續(xù)友情的名義照護彼此。這一次,依然無關(guān)愛情。

十年之后,我們守在各自的人身旁,看著,幫著彼此幸福。

我做了他之后歷任的情感顧問;他幫著我敲打老公,教育他如何對老婆好些,“你要是對她不好,我們這些娘家人都和你絕交。”

不記得哪本書上說,每個女生的背后都有一個守護天使,我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是你吧?

雖然我常笑罵你的倒戈相向,但是真的知道你的“不離不棄”。如果一定要定義,我想我們一定可以不約而同:固若金湯但輪不上愛人飛醋的知己。

世界上,有這么一種情誼,超越愛情的自私,無懼時空的距離,遠離曖昧的晦澀,比愛情堅固,比友情香醇;

世界上,有這么一種朋友,可以不用思念,但任何時候想起都會感覺溫暖,孤單的時候不一定陪在身邊,幸福的時候一定在遠方微笑;

世界上,有這么一個人,遇“難”一定要你做救兵,而你遭遇困頓的時候一定挺你,會真誠的告訴你,朋友就是用來麻煩的。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多言,便已經(jīng)懂你。

美好的,可以真真切切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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