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安靜的晨光,初夏的一場雨綿長著,伸進了夜里,固執地滴滴答答,越下越靜,越下夜越深,稀疏淺淡的頻率終于有幾滴,入了心頭。
你還是個孩子,任性說著不開心,可以沒有任何的理由,王二浜小竹林里的落葉堆積,委屈求全著不敢言語,桑椹擁擠在竹葉間,一點也不明顯,經過一場透徹的雨,天晴時,它們會成為蠅蟲的天堂,腐爛成泥。
一些不肯出口的話,也心甘情愿著,腐爛,潛入未知的將來。
我倒是習慣的誤解,對與不對,并沒太過在意,自己的裝璜修飾,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場的,有關美味珍饈,騙騙嘴巴而已。
雨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停了,我還沒來得及轉過神來,讓模糊的腦袋清醒點,好吧,也許你是對的,我缺少耐心,只想趁夜尚早,睡了。
夜深了,總有一個你,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