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我確實有點慌,也許沙河眾人經歷過一些血雨腥風,但是我卻沒有,我上一次跟人打架還是在小學,而且還最后平手,沒有占到便宜。我算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吧,我可以隱忍,但是出手就要讓你記住(當然我認為你記住了)。首先我要說一下目前孩子的教育方式,窮人家的還是跟富人家的孩子教育方式是不同的,對于富人來說惹多大事都能兜著,所以一般教育孩子“別吃虧”。而窮人家的孩子多半因為家里沒背景教育孩子“少惹事”。在我看來都有點欠妥當,都比較容易教出壞孩子,即不能當紈绔子弟也不能任人宰割。你需要給自己設底線,如果沒有觸到底線我可以忍,但是如果有人碰觸到了你一定要讓他記住,用一種你能承擔的方式。
心神不寧的我漫無目的的閑逛,我發現我慢慢的放飛了自我,找到了另外一種狀態。我開始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定位,也許我不是這塊料,因為我這人太講道理,但是我覺得我能慢慢的接納這么一群人走進我的生活。有一群這種朋友也還不錯吧,在我看來他們除了多了幾塊文身,多了幾道傷疤之外沒有跟普通人有太多的差別,只是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讓人有些生畏罷了,基本上都是平民老百姓。
我腦海里一遍遍的演示這那天可能發生的場景,我到么希望我有瑪麗蘇似的主角光環,但是我沒有在這里我并不是主角,我只是一個旁觀的過客,沒有我也絲毫不會影響故事的發展。這讓我感覺的非常的尷尬,從來都沒有參與過,能不能唬人這是一個問題,我在走過的飯店玻璃做了個鬼臉,讓自己看著厲害點,不行,不夠厲害,然后又換了個方式,還是不行,我在哪忘我的表演這,最后我終于找到了不怒自威的感覺,在那沾沾自喜。不一會我發現玻璃后邊已經探著幾個人頭在向外張望,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我唰的一下臉紅了,趕緊走開了。我該用什么方式來教訓別人呢,他們都有自己的特點,錘子榔頭裝修隊一樣,我是赤手空拳還是也拿個家伙,我還拿什么呢。這時候我看到了大臉蠅在那蹲著,在墻角蹲著是我們村里人的一個標志,無論何時都能看到幾個老頭在那蹲著,我也有時候在那蹲著思考人生。我走上前去說“你經常在這一代擺攤,你看別人打架都怎么打的,給我講講”
大臉蠅咳咳嗓子像老師一樣說“我雖然什么實戰經驗但是我看過的街斗比你看過的電影都多。”
我有點不耐煩的說“說他娘的廢話,趕緊著,大家都很忙的”
大臉蠅忙說“你就不能讓我有點優越感,好,我說,分幾種吧,一般都是赤手空拳的,沒啥套路的王八拳(王八拳是人天生就會的一種本能的打斗方式,不管男女老少都會掄王八拳。)。如果互掄不過癮的還有拿搬磚互拍的,你一下我一下很和諧。”
“沒鬧著玩,我是真想請教一下,看看現在有什么先進的技術別到時候露怯”我態度誠懇的說。
“你聽我說完啊”大臉蠅因為被我打斷有些不耐煩“再有就是用啤酒瓶的,啤酒瓶有兩種用法,一種跟板磚異曲同工,拿起來互掄,另一種就是有點狠了,用手攥著瓶口摔碎瓶底像刀一樣刺。還有就是用板凳的,用手握著板凳腿互掄,總之精髓就是一個"掄"字。”
“就沒有姿態優美點的方式嗎?”我問。
“大哥,這是打架,是實戰,不是wwe,你在那敢打太極,云手還沒比出啦就被一板磚撂倒了”大臉蠅嗤笑的說。
“那我是適合用啥和,你給我選選,用板磚還是”
“你啊適合用桌子”
“看得起我,知道我力氣大,能掄起來,您真捧我。”
大臉蠅哈哈笑著說“哪啊,我說你啊打起來適合鉆桌子底下。”說完就哧溜一聲跑了。留我在那自己瞎捉摸。還是沒問道什么點子,我啊,算了不想了,福禍未知,想那么多也沒啥用。要不說學會破罐子破摔你的世界就豁然開朗了,我突然覺得不壓抑了。管他媽媽呢。就一個字“干”。
轉眼兩天過去了。
轉眼跟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們縷了一下人。我們沙河眾人也就那么十幾個。老弱病殘都占齊了。大家都又說有笑的看著像沒事人一樣,但是我知道大家都跟我一樣內心是忐忑的,只是大家都不說,怕影響了士氣。我們在村口集合了。我們知道這肯能是一場鴻門宴,去了就不知道能成什么樣了。一會大老李來了走到我跟前說“其實沒你什么事,你根本不屬于這個圈子,你可以選擇不去,去了保護好自己,我們可能顧不上你。”我心想你他么的咋不早說,我都來了,當時哭的心都有但還是面露剛毅的說“一怕就是一輩子”。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這時候想起了啊Q被砍頭的場景,大家都盼著啊Q能說出什么豪言壯語而一路跟隨。我在那正為自己能說出這么有骨氣的話沾沾自喜。汽車喇叭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汽車們刷的一聲被拉開了,流氓標配面包車。大臉蠅探出頭“楞什么呢,等我一個個給你們抱上來?”
“我們就開這去,這不是你早上去菜市場進貨的車嗎?你這能進五環嗎?”小浮屠調侃道。
“進五環,我這車長安街逆行都沒人管,信不信。”
“行了別吹牛逼了都”大老李看了一下表說“這都幾點了,在給我們堵車堵半路上,最后遲到了可不好(這么有時間觀念的流氓可真是少見),趕緊出發吧”說著我們一行十幾個人都擠進了面包車。大臉蠅關上和門,車突突突的向著城里前進,一路上人都被擠成了酸梨。
這邊廂大美麗,找了個剃頭師傅精心的給他理了理胡子,花白的胡子隨風飄搖,頗有些范兒。身邊的小弟都也打扮妥當。大美麗看了看剛痊愈的二傻說“今天要維護我們最后的榮耀。”二傻狠狠的點了點頭。
時代確實變了,那些昔日的驕傲已經慢慢遠去,已經不是他們的世界了,有錢人掌控著未來,留下的只是一些懷念。兩派人其實都是紙糊的老虎在那死扛,維護著大廈別倒塌,兩派人又都心驚膽戰怕失敗。但是都表現出了那十成的自信。最后為了榮耀甘心犧牲。
那邊廂車搖搖晃晃的到了約好的飯店,大老李一開車門,臉色一沉,心理直呼“大事不好!”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