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禹,吾無間然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黼冕,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禹,吾無間然矣。”
哈皮波白話試譯:
孔子講:“禹,我對他沒有什么挑剔的了。自己飲食節儉卻用豐厚的祭品來祭祀鬼神,自己穿戴的簡陋但在祭祀時卻穿戴的莊重華美,居住在陋室卻修水利方面盡心勞力。禹,我對他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賞析:
三代賢王之中,禹應該最苦。大概是當時天氣環境發生巨大變化,雨水不斷,洪水泛濫,人民沒有安居之地。
治理水患,有兩條途徑:一為求諸于鬼神,不再降雨;二為興修水利,疏通河道。所以大禹一方面極其虔誠的祭祀鬼神,包括豐盛的祭品和華美的祭服;另一方面,率領民眾轉輾于川岳之間,疏浚河流,筑堤欄壩。遂有傳言,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非不念家,而是水患未除而不可以。
如此理解大禹,便不再是圣人,而是一位君主,在其位,而謀其政也。
原始農業社會的君主往往都是比較勞累的,沒有太多的剩余勞動力和物品可供支配,中華文明初期也是創業維艱的。隨著生產力的發展,更好的工具的出現,剩余勞動力和產品成為可能,所以君主的地位也漸漸走上了消費剩余勞動力。
孔子的時代正是這樣的時代,而他寄希望于君主們復古到三王時代,這無疑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