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的人生道理

? ? 2016年的初春,我和黑兄參加完同學聚會,和黑兄的小伙伴一起,三個人站在還吹著北方凌冽的寒風的街頭迷茫。

? ? ?黑兄搓 了搓凍僵了的手說:“艸!我們到底有沒有地方可以去!”我翻了個白眼說:“我說散步被你否決了啊。”黑兄翻了一個更大的白眼:“屁!老子都快冷死了!散你妹的步!”這時小伙伴憂傷的點了一只煙。黑兄緩緩的抬起頭,凝視著遠方,深沉的說:“我們身為二十一世紀生活在城市的年輕人,居然沒有地方可以去嗨嗎?”我想了想:“身為二十一世紀生活在城市的年輕人,我們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可是…”“啪”小伙伴把煙頭扔在了地上。黑兄盯著地上的煙頭,兩眼放光:“可是什么?”“可是你有錢嗎?”“啪!”小伙伴一腳踩滅了冒著火星的煙頭,也踩碎了黑兄眼中放的光。“沒有…”“哦…”

? ? ?后來我悶覺得實在太冷,所以還是決定各回各家。往車站走的途中路過母校高中。小伙伴停下腳步,淡淡的問道:“咱們高中現在門還開著嗎?”我聽了大為感動,心說在如此的寒冬中居然還想著再回母校看一眼實在是忠孝仁義禮智信。正想著就聽小伙伴又說:“我想進去上個廁所。”

? ? ?于是小伙伴進母校上廁所。我和黑兄在校門口看光榮榜。其實說是光榮榜,可是基本考上大學的幾百號人人人貼了張照片上去,最后也只有擦的挺亮的玻璃窗最光榮。我倆站那挨個找了找認識的人,找到最后一塊玻璃窗的時候,黑兄突然緊張起來,嚴肅活潑的仔仔細細的尋找著什么。我說:“臥槽,你找什么呢!”黑兄說:“臥槽,我找你!”我說:“臥槽,你找我干啥!”黑兄說:“臥槽!剛看了一圈都沒看見你,你他媽別是個幽靈,根本不存在吧!”“……”

? ? ?最后他還是找到了我,在第三塊玻璃窗的最上面。黑兄仰視著我的照片,感慨道:“原來你也有這么高的時候啊。”

? ? ?于是他從中總結出一條人生道理“人們看自己的時候,會有時高大有時尷尬。”

? ? ? 這個時候小伙伴出來了,我們就繼續往小伙伴回家的車站走。到車站的時候,小伙伴停下來跟我們聊天。大家突然聊的風生水起,旁邊就一連過去了三四輛空空的公交車。黑兄有點擔憂“要不你走吧,現在人少,一會車上可能人多了。”小伙伴沉穩的點了一支煙說“不會的,再說會兒。”當然限于天氣因素,他的“說會兒”就真的只有“會兒”了。等他打算走的時候。黑兄突然看著馬路開始狂笑,黑臉差點笑成紫色。我們正在琢磨他是不是有間歇性腦癲癇的時候,才看見馬路上駛過一輛公交車,上面擠著滿滿當當的人。

? ? 黑兄又總結出一條人生道理:“別有車不坐,等你想坐的時候,可能會坐上人最多的一輛。”

? ? 小伙伴傷心的離去后。我和黑兄繼續向前,走向我回家的車站。途經一段下坡路,路面是下坡,緊靠著路面的一個臺階是平的,兩相比較,一個越來越低一個越來越高。黑兄走在下面,而我走在臺階上。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平時比我高一頭的黑兄此時已經比我矮一頭了,再走下去可能會上天。于是我當機立斷跳了下來。黑兄大驚失色:“你好不容易比我高一次,跳下來干嘛?”我指了指前面說:“我怕再不下來就再也下不來了。”說完這句話我也突然總結出一條人生道理:“不要一直往高處走,你可能會下不來。”

? ? ?總結完人生道理我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車站就在這里。可是到了這里我才發現,原來越來越高的高臺旁邊,是有樓梯可以下來的。于是我又補了一句“除非你有樓梯”這時黑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說:“然后再重新回到個矮的陰影里。”

? ?我坐上了車,回到了家,后來的事我不知道了,我只記得這二三四條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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