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覺得自己不想在家里待著,就去了附近一家公園,新開的。下午4點左右,園中只有員工,干著割草,清潔等工作等。
有很多人在那里游玩,情侶,遛狗的和溜娃的,運動的,打鞭,滑行,跳舞等,其中六點半到7點人相對較多,之后會持續增加。這些人中,我唯一一位有沖動想要寫下來的,卻是一位40多歲的打工者。
之所以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調查,就斷定他是打工者的想法,我自己也沒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理由,就是覺得對方是,沒有任何的道理。這位游客大約5點左右到的湖邊,還離得老遠,就聽見幾聲非常響亮的哨子,然后是相對較大的聲音,念叨著兩只鴨鴨的名字,鴨子也就在此時離開了正在喂他們的小孩和老人,轉而向這邊行駛而來,似乎是聞聲而動,又有很多快樂的感覺,跟之前癡癡的銜起食物有所不同。
鴨子過來了,緊接著這邊就是一些饅頭塊劃過天空,以高拋物線的形式,落在了他們前行的周圍。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男人的背影,穿著一個深色格紋的長袖T恤,一條灰色的褲子,在后背上有幾處明顯的浮塵和贓物,呈現出很有規矩的線條感。側面望去,臉色黝黑,褶子還好,幾條重點勾畫出歲月和經歷。
讓我注目的大概是,他不同于其他觀賞鴨鴨和喂食的人們,他跟鴨鴨的說話,竟然透著朋友間的隨意,問他們今天過得怎樣,怎么花花沒來,下次一定要把花花也帶來······還有很多,他們交流了很長時間,可這幾句我卻記憶猶新,不是自己記憶力強,而是他不停的在囑托和叨叨,想沒聽見都很難。后來,他與鴨鴨一起散步到湖的另一邊,然后囑托他們之前的話,帶著花花,也就是在這樣的囑托下,兩只鴨鴨游走了。
而之前喂鴨鴨的爺孫,看著鴨鴨在別人的哨聲中離開,也只有孩子無辜的看著鴨鴨,又扭頭充滿探究的看著爺爺,大概一腦袋的問號吧。 在他和鴨鴨散步的過程中,有些被途經的人和孩子,也更多的是相視一笑,嘻嘻,,
我想,他是因為想家,想念朋友,因為在這里,他并沒有可以如此交心的人,要不然有怎么會這樣對待觀賞鴨鴨,像好友一般,問候,囑托,散心。從事著不輕松的工作以謀生,可心里想要認同和歸屬的安全感,讓他將情感寄托在這里,他應該是經常到這公園的人,不止是因為熟門熟路,還是因為他的放松和旁若無人的說話放松,讓人覺得他是這樣的。
異鄉人,是只有異鄉人才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我是因為他沒有關中地區的口音來判斷的,可真的只有異鄉人才會有這樣的舉措嗎?在這里居住的人,成群結隊的原住民,帶著孩子游玩的家長,也多是看客和瀏覽的心和語言,而只有這個人,卻是向朋友一樣的問候對待這鴨鴨。這大概也是他內心期待別人也這么對待他吧,交往金律:“你想別人怎么對待你,你也要去怎么對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