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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親手種下的小榆苗,一高一矮,現如今已是老榆樹。沐浴著大西北的陽光,和勁烈的風,聊著閑荒。春天來了,她們吐點兒綠芽撒點兒新葉,雀躍的心情,欲語還休,像是害羞的小女孩。夏天來了,那么熾熱,那么狂羈,又結出許多的果實來(榆錢兒),隨便你捋一把,吹吹浮塵,一把塞進嘴里,那清淡香甜和綿嫩,不言而喻。小時候,爺爺還能爬樹的時候,會背個搭褳,去收榆錢兒。當然最多時候它們是用來喂豬的。當我第一次吃的時候,心里就一個念頭:豬可以吃這么好吃的東西,豬還真是幸福。腦海里也便是豬大口大口嚼著榆錢兒的喜悅憨態。
? ? ? ? ? ? 更多時候,還是看它們掛在枝頭,陽光折射在它們身上,粼粼波光,蠢蠢欲動的樣子。雨天的時候,就看它們會不會挺過去,會不會那么不經風雨。而那小小的榆錢兒,總會有驚喜。雨珠還掛在身上,不自主的嘀嗒落下,那個景兒,你斷然是不會有什么悲觀的詞出現的,它們在笑,分明是在笑,雨后的清晨,飽餐后的小可愛們,汗津津的在咧著嘴兒笑。
? ? ? ? ?印象中,并不曾記得秋日里的她們。想必安好如初。初冬時節里的模樣,就是這般的蒼勁,傻傻的感覺,又勢不可擋?,F在,想來已是落葉歸根,枝干枯瘦之時,不言不語之態,一如既往的,迎風來,送雪走。
? ? ? ? 年輪一道一道在他們臉上雋刻著自己的喜好,好不疼惜的拿走他們眼眸中原本有的清澈。甚至不憐愛的又在他們心中對子女的愛再添柴加火。遠嫁的女子也好,在異國他鄉打拼的男兒也罷,無一例外,隨著時間流逝,年齡增長,這種歉疚之情總會一點點堆積如山。
? ? ? ? 又是一年佳節日,又是一縷思鄉愁。偏偏回不去的時候,那些理由也都理直氣壯。一直以來,憑借一腔豪情俠義,在世俗的漩渦里跌跌撞撞,難過的時候,想起他們;遇見困難時,想起他們;受傷害時,想到他們;脆弱時、生病時......他們成了逆境的標的和形象大使。無數次,借口工作忙碌,(其實你真的沒那么忙,也許你在玩游戲,也許你在聊天,也許你在睡覺,甚至也許你只是情緒低落)寥寥幾句便掛斷電話,那句“一會兒給您再打過來電話”變成了不可預期的盲音。
? ? ? ? 最怕聽到:子欲養而親不待!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里,一顆心,總免不了有諸多無處安放的時候。身邊的人偶爾傳來親人離世的消息,即使會平靜的接受,可還是充滿了恐懼。那種無助感,任誰都無法替代。那種追悔莫及之心,若不是親身體會,又怎能了解。從此,沉默了,也沉靜了。覺得少了什么,覺得從來沒有過的不完整。
? ? ? ? ?即使一次難得的陪伴,那也是最長情的告白。
? ? ? ? ?新春佳節來臨之際,愿天下父母:康健、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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