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村上春樹的《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么》。這之前從沒讀過讀過村上春樹,但是和這本書,卻有些淵源。
一是,前陣子鮑勃迪倫拿了諾貝爾文學獎,網上有人做了一張圖片調侃村上春樹,照片里村上戴著白手手套在跑步。圖片上有配文:
當我在跑步時,我不再聽鮑勃迪倫。
隱約了解村上一直是諾貝爾文學獎的期許獲獎者,可是一直沒能獲獎,現在連民謠歌手都獲獎了,他卻還在一直陪跑。又想到萬年陪跑的小李子也拿都拿了奧斯卡,這幅照片就顯得尤其讓人忍俊不禁了,連照片村上那應該是專注的表情都顯得哀怨起來。
再有,就是前幾個月讀了一本卡佛的《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么》,發到朋友圈。有個朋友帶著有些自知自得的驕傲調侃說,有本書叫《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么》,村上春樹的,你看的這本是跟著那本學的吧。有些興趣有些不服氣的搜索了一下,發現卡佛在先,頓時有種嫡系正傳的驕傲感,朋友也是性情中人,好好和我一起把他自己調侃了一番。
剛剛想起來,有首流行歌曲叫做《挪威森林》,名字取自村上的小說,那本小說我好像初中的時候看過。時間久遠且當時理解能力有限,現在回想起來,只隱約可以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凈白素淡的少年——一個連戀愛這么激烈的事情也很素雅的少年。且細膩。慢慢想似乎又想起來更多了,女主人公似乎是精神恍惚來回不定期失常的女孩子,書中似乎還有一段在郊外或者河邊,女主人公幫男主人公打飛機的橋段。所以說前面說的沒讀過是不正確的吧。不過無妨,我們總是在信誓旦旦中發現天差地別,區別是有人可以處之泰然然后學會包容和敬畏,有人羞憤難當怒不可遏,有人嬉笑而過很快忘記。第一種和第三種在表現上很像,內在卻天差地別,就像高僧大德和我們現在說的犬儒(指的是我們現在描述的犬儒,因為真正古希臘的犬儒們是真的有斷絕精神而不像我們現在描述的那些行為享樂而又標榜追求斷絕利他超然快樂的人)
扯了很多零碎的,無所謂的東西,是為了引出下面的:
這本書讓我感覺到了以前我在寫東西時候的一個 重要問題:太追求語言的華麗和主旨的真確,而失去了真實。
太過專注表述“絕對正確”的大道大理或“絕對美麗”的句子,忘了最能打動人,人們最愿意聽的應該是“我”的平凡生活,哪怕不完美的糾結心路歷程。即便是口是心非的彷徨,也應該像日記一樣的點滴記錄,坦誠的交待而不是經書一樣說教。
當然仍可以有至理的追求,應該更多日常,自己的困惑,應當坦誠,坦誠是作文的關鍵。
比起村上,盧梭,余秋雨就是不坦誠。文美如王勃,滕王閣序也能讀出志氣高昂的坦誠。
追求描述至理其實是一種討好,顧左右,躲閃。不想承擔。不對自己坦誠,沒有承擔態度,談何動人。
啰嗦不要緊,反正不啰嗦也沒誰看。錯了也不要緊,冒天下大不違的真實也是真實,萬眾簇擁的正確不一定是正確。
今天又看了村上春樹的訪談,他說:直截了當,簡單易懂的敘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