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擅長將自己的情感披露于外,我更多的是喜歡將其留于紙張,我鐘于筆尖與信箋磨合的聲響。但這在簡書的第一篇文章--給你,我的安生。
昨夜看了《七月與安生》,終于知道周冬雨和馬思純憑什么拿影后了。遺憾的是我和你沒有去電影院看這部影片,也是幸好沒去,不然哭成兩個大傻逼還真就尷尬了。在電影里仿佛看到了你我的影子,我如七月,你若安生,但是我們比她們相識得更早呢,算上小學時候的話,我們走過了彼此生命的三分之二。只可惜真正和你浪到一起還是在十年之前,今年我們才二十二歲呢…
初中三年有你在的日子我們都是同桌,我清楚地記得我們為什么會成為同桌,因為我們都是被挑剩下的,就隨意湊合吧。相比七月與安生的相親相愛,我們的相處卻是硝煙彌漫,一言不合就上手,看得慣的看不慣的,喜歡的不喜歡的,高興的不高興的,總之能動手的絕不浪費口舌。也正是如此,我們才不會像她們那般費心掩飾和隱藏。
引發閨蜜之間撕×大戰的理由有一個亙古不變--男人。而我們之間和七月安生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你我之間沒有“蘇家明”。所幸沒有“蘇家明”,可惜沒有“蘇家明”。
你不止一次告訴我如果哪天我們愛上同一個人,一定要公平競爭,不要互讓。
我答應你,好。
可是你不知道嗎,如果有那個人出現,我還是會放棄,與他相比,我更愛你。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做個男人,一定要愛你。
我們也曾在討論生死,在午后在深夜,無論是在手機兩端,還是面對面,無不內流滿面。我說我以后如若真的沒有結婚,父母老去無兒無女,孑然一身,見過了世態炎涼與歲月滄桑,一定要讓我先死,你說都那樣大年紀了,那就一起吧;你說你買的保險受益人是你母親,但一定會給我留一份,那樣我還可以幫你照顧她,你體會了生離死別的痛徹心扉,學會了珍惜現在也平靜地接受意外。
電影最讓我動容的一幕是安生在外流浪多年后回來找七月,在樓梯上蜷縮成一團,疲憊不堪。她們相視一笑,相擁而泣。多年的思念與不安,那在刻從心里流進了眼里,不需要言語,不需要隱忍,只要你在,就在我身邊。是吧,對安生而言,七月就是她的港灣,無論流浪到多遠,若歸去,她仍在,不論歸期幾何。
我們比她們幸運,沒有長達幾年的分離,十多年來走走停停,你我都在。所以我們更像彼此的影子,比七月和安生更貼合,更了解彼此。
我記得你爸病重的時候,你想給我打電話又不敢聽見我的聲音,在收到消息后,我捂在被子里哭到抽搐,因為你說你不敢哭,那就只能我替你哭了。恨自己無能為力,怨自己幫不了你,我無能地提著二鍋頭坐在操場,想醉死過去,像個失戀的人一般心痛。
你一直說我像海綿,無論好壞只要是你給的,我全都接受。這讓你很火大,寧愿我和你大吵大鬧,打一架更好。小時候純粹,吵架打架不依不饒,再和好如初,沒有芥蒂,現在長大了依然純粹,見縫插針,踩痛腳,揭傷疤,從來不留情。時間不停留,我們相處模式從未改變,但卻愈發成熟,越發珍惜愈發舍不得……
從來算不清,卻又不覺虧欠。
七月和安生在餐廳吃飯,吵架說畢對方把一切都算的太清楚,一直不說終是生了隔閡。
畢業后我揣著250塊錢投奔于你,你說沒事兒,我養你。工作到半夜,我說要錯過末班車了,你說,不虛,我去接你。去別人家里住兩天就一定會走,因為有太多的不習慣,去你那兒從來趕不走,因為沒臉沒皮久了,一切都習慣了。你拿了工資,我剛好不在,你說本來已經計劃好怎么浪了,卻突然發現有錢沒地方花了。
安徽和日本是你我的執念,我們總徘徊在去與不去之間,但我隨時準備陪你走,只要你說去。于你,亦然。
戀人與朋友的區別:戀人是手牽手,朋友是肩并肩。
而我們既牽手也并肩,你是另一個我,我是另一個你,我看到的也正是你看到的。在別人面前我們從來不稱對方為“閨蜜”,也不說彼此是朋友,相處得像仇人但也像親人。有時熟悉和了解也是可怕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哪怕在手機兩端,打出來的一句話,都被對方看得透徹,連微小的情緒都無處可逃。所以我們才像個透明體,一切都真實著。
看到電影里七月送安生上火車的情節,我擦著眼淚對你說:“以后你走一定不要坐動車,我真的追不上……”你說:“根本不用追好嗎?你進不了站臺……”我們又哭又笑,又惆悵。你會遠去嗎?我會離開嗎?會的吧?可是我都不怕。
貨貨,我是嫣師。
這算是一篇電影“觀后感”吧,但是送給你,我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