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的遲到者之中,我有一個名字?!M爾南多.佩索阿”
循童年的味覺記憶,
在集市上尋找一盞姹紫的吃食。
這條販賣家蔬的短街,
如我父輩佝僂的背脊,拱起三餐,拱起每一輪紅日的初期。
我寫詩的時候,
總是刻意的寫雨天,
寫ktv里廉價的出口,
因為極少有饑餓的體驗,
才掂著肚子終日沉湎于另一種食不果腹。
譬如情愛,譬如理想。
迫于風月,迫于理想。
我像棋盤里一枚退回楚河的棋子,
幾乎要舉起書中敗者的旗幟。
想起我曾因過分貪食,
而被果汁染的過分難看的唇齒。
想起我如今年邁的奶奶在身后追趕我時,
走起路來那腳底生風的時刻。
都是過去的事了,
也許明年,
仍有一個如我一般的人,
如我一般覺得這條街又佝僂了許多。
我們曾以為只能被南方的太陽曬黑的四肢,
也在其它的地方曬黑過了,
但愿我們在心底感概著失去探討桑椹高級吃法的知己時,
還能被故鄉的月色重新洗白。
然后在短扁擔與綠椰菜的瑣碎中,
接過父輩的另一面旗幟。
在眾多的的遲到者中,
我們是其中的一個。
我在等待一個清晨,
等待你說:
“我起早換的白鞋,不再需要撿到任意一個成為受害者的權利”